第181章 久一諾的父母
看到這滿屋子的克隆人,以及手術室上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屍體。
S怕是進入這個房間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欺騙了,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在被他最尊敬的人折磨得死去活來,一次又一次。
久一諾不敢想象,要是易繁遭遇了這樣子的待遇,自己會怎麼樣,大概會做出和S一樣的舉動。
她嘆了一口氣,毀掉了所有的克隆體。
這樣子對S很不公平,但是她不願意再讓段淵杭繼續活下去。
處理掉十三層后,她又和夕去了段淵杭的辦公室,當看到屍棺中泡著的那個女人的時候,她渾身都血液都差點倒流。
這個女人有著一雙漂亮的綠色眼睛,五官極其精緻,唇形很好看,不笑的時候都非常溫柔。
最重要的是她和久一諾長得有七成像。
「這是我媽?」
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但是這是凝固在她死亡時的年輕,並非是說她現在也年輕。
夕點了點頭:「大概是的。」
實際上,沒有大概。
久一諾雖然震驚,但是良好的心態讓她很快冷靜下來,開始尋找段淵杭辦公室裡面和實驗,以及自己母親的東西。
在一陣翻箱倒櫃后,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段淵杭一直喜歡久一諾的媽媽,但是久一諾她媽只喜歡她爸,最後也是嫁給了她爸,然後快要生出久一諾時
段淵杭算計了久一諾的爸爸,害死了他。
然後想要強那個久一諾她媽,然後她媽在逃命的路上,拚命生下了她,然後將她交給她哥哥照顧,回去找段淵杭想要同歸於盡,結果失敗了。
久一諾也被段淵杭知道。
段淵杭殺掉久一諾舅舅一家后,本來想殺掉久一諾,後面想到了自己的實驗需要一個好的試驗品,就留下了久一諾
段淵杭在八年前收養了八歲的翼,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久一諾回來殺自己,以及處理政敵。
久一諾想起自己曾經真心把段淵杭當成父親,也喊過他爸爸,就覺得心裏面犯噁心。
她居然把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當成父親?
夕看到久一諾難看的臉上,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你父母不會怪你的,姐姐也是被騙了,你也不想的,乖,別難受了。」
久一諾用鼻音嗯了一聲,但是心裏面還是很不舒服。
因為明白了父母的遭遇,對待將段淵杭斬草除根這件事上,她更加瘋狂了,恨不得段淵杭這種人渣從未出世一樣。
而S被喪屍放下后,正疼得渾身都在抽,他縮成一團。
突然有人用毛巾溫柔的擦拭著他的額頭,他抬頭一看一個極其漂亮的禿頭女孩正在溫柔的凝視著他。
女孩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雪白的睫毛彷彿冬天的雪落在上面不願意化開一樣。
他呼吸就是一窒:「妹妹?」
女孩輕輕嗯了一聲,聲音非常的甜:「哥哥。」
在久一諾離開第十三層的時候,夕突然告訴她:「好像找到易繁了。」
久一諾沒有猶豫,馬上跟著夕去了易繁所在的第十一層。
一圈又一圈喪屍圍著他,他看起來似乎有點害怕:「別、別過來。」
久一諾看到易繁沒有受傷,激動的想去抱他,卻被夕一把拉住。
「怎麼了嗎?」久一諾已經做好收到易繁被控制了,或者段淵杭附在了他身上的悲慘消息,結果夕說的是——「不想姐姐抱他,我好抱。」
久一諾知道夕這是又吃醋了,不過也是,哪怕和易家再親,她也是領養的,易繁也不小了,這種分寸感自己該有,再激動也不該如此。
她走到易繁面前道:「走吧,一起回家吧。」
易繁看到久一諾還是開心的,但是笑容剛剛上臉了一秒,他就皺了皺眉:「你的眼睛怎麼變成粉色了,醜死了,一點都不合適你。」
久一諾當然是不放心查看了一下,結果易商什麼事都沒有。
久一諾解釋道:「我的特殊能力。」
易繁不屑道:「說得和你超人一樣。」
然後下一刻他就看到久一諾的眼睛的確是變了顏色,完全不是美瞳可以解釋的了。
久一諾和易繁解釋了好一陣,易繁還是不是很相信的樣子,夕在旁邊受到了冷落有點不爽了,抬手在易繁額頭上點了一下。
他的力道有點大,易繁往後面一個踉蹌,但是很快他就止住了身體,表情變得非常微妙。
久一諾:「你做了什麼?」
夕:「和小孩子解釋太麻煩了,我給他看了一點記憶,讓小屁孩自己消化去吧。」
久一諾:「他已經十八了,他要是小孩子,那我也是小孩子。」
夕:「只要姐姐願意,你可以當一輩子的小孩。」
久一諾踮起腳,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嘖,我當一輩子的小孩,你不想我給你生小孩了嗎?」
夕瞬間愣在了原地,臉紅得和過敏了一樣。
「姐姐……」
他聲音裡面都帶著顫抖。
「嚇壞了?我開玩笑的。」易繁救了回來,段淵杭死了,壓在她心上最大的兩塊石頭全部放下了,讓她不由有點開心,也忍不住開了一個玩笑。
「沒被嚇到,也不想開玩笑,」他的目光落在久一諾的肚子上。
久一諾突然感覺頭皮發麻,下意識往後面一躲。
而此時易繁已經吸收了所有的信息,相當勉強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抬眸看向比自己高了一節的夕問:「久一諾,他是誰?」
易繁從來不喊久一諾做姐姐,這一點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久一諾介紹道:「我男朋……」
夕靠近一點,搶答道:「老公。」
「哈?」夕的一句話成功讓兩個人都狠狠吃了一驚。
久一諾帶著易繁回了酒店,而夕留下來處理研究院的剩餘事項。
易繁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和父母告狀說,久一諾找了一個男朋友。
久一諾覺得易繁的反應有點奇怪,似乎根本沒有被研究院影響,仔細一問才知道,他的記憶全部停留在了他被抓走的那一天。
在研究院到底經歷過什麼,他全部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