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兇狠
一條修長的腿高抬,狠狠踹在錢賴的身上。
沒想到有人竟然真的敢動手,錢賴措不及防,直接被踹得狠退幾步,最後跌倒在地。
「誰他媽敢踢老子?!」錢賴罵罵咧咧地爬起來,就看到林婉兒站在自己面前,嘴臉就變了,「哎喲,原來是漂亮的小寡婦,哥哥的胸膛踹得舒服不?」
林婉兒冷冷地看著錢賴,一句廢話也沒有,抬腿又一腳。
錢賴嘻嘻笑著要去接林婉兒的腳,然而就在靠近的時候,錢賴察覺不對,但再想後退已經來不及!
隨著一聲悶響,錢賴再次摔倒在地,他緊緊護著自己的右手手腕,慘叫出聲,「啊!好疼!」
「疼嗎?」林婉兒走近錢賴,臉上帶著溫柔地笑意,眼神卻是嗜血,「你打平平的時候,平平也疼。」
「你!」錢賴看向林婉兒的眼神有一絲恐懼。
嗤笑一聲,林婉兒轉身走到林建興的身邊,「爹,平平怎麼樣?」
「額頭破了。」林建興雖然驚訝女兒說動手就動手,還有這麼大力氣,但此時更擔心趙沐平,「身上還有其他傷,只是看不到。」
「咱們先帶平平去找大夫吧。」林建興皺著眉,厭惡地看了一眼錢賴,「你來之前,他一直攔著不讓走,只能讓你娘先去鎮上找你哥了。」
「我知道了。」林婉兒點點頭,摸了摸趙沐平慘白的小臉,「爹,您先帶平平去看大夫,我一會兒就回去。」
「娘……」趙沐平虛弱地叫了一聲,輕得快聽不見。
「娘在,平平乖,娘會給你報仇的。」林婉兒又摸了摸趙沐平的小臉。
林建興遲疑地看著她,但最後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女兒,抱著趙沐平先走了。
兩個小姑娘沒走,依賴地站在林婉兒旁邊,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娘親,是他先說你壞話,哥哥找他理論,他就把哥哥打了!」趙沐樂指著錢賴,氣憤不已。
趙沐安也道:「娘親,他說的壞話,可難聽了!」
聯想到剛才錢賴看到她的反應和說的話,那不好聽的話,林婉兒也猜到是什麼了,臉上的神色愈來愈冷。
此時那些圍觀的人也在這一變故中回過了神,看起了熱鬧。
「臭丫頭!你別胡說!」錢賴看著林婉兒往自己這邊走來,一臉驚恐,「林婉兒!那就兩個丫頭騙子,懂什麼?!你別信她說的話!」
「不信她,信你嗎?」林婉兒走到近前,一腳踩在錢賴的手腕,「你是個成年人了,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也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狠狠碾了碾腳尖,在錢賴的慘叫聲中,林婉兒聲音又淡又透著寒意,「以後見著我們家的人,就離遠點,懂?」
「懂懂懂!」錢賴疼得幾乎要打起滾來,眼神卻是怨毒至極。
林婉兒對上錢賴的眼神,嗤笑一聲,微微俯身,含著殺意的話傳進錢賴的耳里,「別想著報復。你敢動我家的人一根汗毛,我讓你生不如死。」
一直收斂的血腥之意被林婉兒刻意湧向錢賴,原本還打著事後報復的錢賴,徹底歇了心思。
圍觀的人都沒聽到林婉兒後面的那句話,就看見錢賴臉色一變,慌忙道歉。
「是我不該背地裡說你壞話,也不該動手打你孩子,我錯了我錯了!」
「滾吧。」
林婉兒收回腿,走到兩個小姑娘旁邊牽起兩隻小手,回去。
等到林婉兒走遠了,才有人小聲道:「她是不是太囂張了?而且一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粗魯?」
「什麼囂張怎麼就粗魯了?」旁邊有婦女不樂意了,「錢賴欺負人家兒子,作為母親,不得給兒子出氣?」
「可她下手也太狠了吧?說打人打人!」
「那錢賴不也說打人就打人,還是打一個小孩子!」
雙方爭論不休,但大多人都是站林婉兒,覺得她一個寡婦帶著孩子不容易,強勢一些沒問題。
少數人覺得林婉兒身為一個女人,太凶太粗魯了,就是鰥夫,都不一定樂意娶她了。
這些,都是林婉兒回去后,聽田嬸兒說的。
林婉兒站在門口,看著大夫給趙沐平包紮傷口,兩個小姑娘趴在床邊看著自己哥哥,林建興在院子里和她大哥林紅岩說話,崔鶯在廚房做飯。
田嬸兒也看了眼屋裡的趙沐平,嘆道:「可憐這孩子。雖然是男孩子,但是額上留疤,以後也不好討媳婦。」
「你知道咱們村村西頭那個不?就是因為小時候摔了,額頭上留了疤,姑娘們都瞧不上他,現在都還打著光棍……」
「不會留疤的。」林婉兒笑笑,「買些祛疤的藥膏,小孩子生長快,肯定不會留疤的。」
再說,她空間里也還有些祛疤的傷葯,當初是收集來給她所謂的閨蜜用的。
林建興走過來就聽到這話,忍不住皺眉,「祛疤的藥膏貴得很,你花這個錢做什麼?」
「爹,小妹想買,就買。不夠,我給她出就是了。」林紅岩一向疼愛自己妹妹,又覺得這些年她吃了苦,巴不得什麼好東西都給她。
「敗家子!」林建興嘟囔著進屋去看趙沐平,「男孩子留疤能有啥?再說了,我是孩子姥爺,我不能給平平買?」
聽到林建興的話,林婉兒心裡一陣暖意。
「小妹。」林紅岩看著林婉兒,有些不知道該說啥。
「大哥。」林婉兒叫了一聲,「謝謝你這些年的疼愛,對不起,之前那樣躲著你。」
這些話,是她替真正的林婉兒說的。
「說什麼傻話呢,你是我妹妹。」林紅岩抬手,想像小時候那樣揉揉妹妹的頭髮,但想到妹妹已經是人婦,還是放了下來。
田嬸兒看著兄妹二人說話時,就回去自己家了。
一時間,林婉兒不免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是原主的哥哥,自己又是第一次見面,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娘!哥哥醒了!」屋內傳來趙沐樂歡快的聲音。
趙沐平被抱回來的路上就昏迷了,說是傷到了額頭,失血又有些多。
「好,我知道了!」林婉兒應了一聲,往屋裡走去。
林紅岩看著妹妹的背影,有些無奈,這麼多年不見,妹妹還是和自己生分了不少。
算了,慢慢來吧。
現在妹妹分了家,他們一家人就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