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和花樓合作

吃完飯，林婉兒和三個孩子還要回去鎮上，就直接坐方雲霄的馬車了。

方興名的事情過後，林婉兒的生活很是消停了一段時間。而因為方雲霄忙著看顧顧生春闈，也甚少出現在林婉兒面前，之前趙沐平和趙沐安的話就被她扔在腦後了。

隨著天氣越來越溫暖，春闈也到了。

林婉兒也很是關心顧生，所以這天她索性閉店去等顧生考試。

「林嫂子，我關係的，您生意重要。」顧生有些不好意思。

「生意哪天做都一樣。」林婉兒毫不在意，「等你考試重要。」

顧生還想說什麼，卻是已經到進入考場的時間，無奈只好先進去了。

等顧生考完，太陽已經落山了。

「考得如何？」林婉兒看著走出來的顧生，詢問。

「有些點或許沒答上。」顧生撓了撓頭，「但是應該是在榜上的。」

「切！真是會自誇。」旁邊的人聽到，撇撇嘴。

林婉兒看著旁邊的人，挑眉，「看你這樣子，也是剛考完出來吧？」

「哼！」此人揚了揚頭，一臉自得。

「看你少說也有三十歲了，卻是連春闈都沒考過，當真是厲害極了。」林婉兒一副真心實意誇獎他的意思。

「你！」這人被氣得不輕，最後憤恨道：「老子果然說的不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說完走了。

林婉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方雲霄來接顧生，正好看到這個白眼，問道：「發生什麼了？」

顧生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還將那人的背影指給方雲霄看。

認出那人，方雲霄道：「那人叫錢盛，不知考了多年春闈，只是每次總是差之毫厘。」

「真慘。」林婉兒毫無誠意地說了一句，而後轉了話題，「為了慶祝顧生考試完畢，去我家吃火鍋！樂樂最近又琢磨了新的菜式！」

方雲霄還沒說話，後面趕來的南一就先歡呼了，「好！樂樂大廚厲害！」

見狀，方雲霄無奈，但也點了點頭。

於是四人回去安詳村，還沒到家，就聞到了裡面傳出來的香味。

院子里，趙沐樂和趙沐安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子菜，最中間就是火鍋！

這個天色吃火鍋，少不了一身，但大家都吃得很痛快。

吃完飯，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

因為方雲霄的院子太長時間沒住人，已經全部是灰了，索性就宿在了林婉兒家。

翌日晨，又一起去了鎮上。

林婉兒剛打開店鋪的門，就有人來了。

來的人是一個婦人，衣衫花哨，雖然已是三十多歲，但仍稱得上一句美人。

「林姑娘。」婦人掩唇嬌笑，「奴家春娘，今兒來姑娘店裡，是想同姑娘做一樁生意。」

「什麼生意？」

春娘道：「奴家是花樓的媽媽，樓里的姑娘每日都要用不少胭脂水粉，所以奴家想同姑娘訂貨。每月按量拿貨給奴家，奴家也會按時交錢給姑娘。」

聞言，林婉兒挑了挑眉，道：「我這店在鎮子里開了也有數月了，媽媽要做同我做生意，何須等到現在。」

「姑娘果然是個伶俐的。」春娘又是一陣笑，「這花樓是上面的東家開的，整個王朝，並非只我這一家。前些日子，樓里有個姑娘運氣好去了更繁華些的地方。

那姑娘臉上用的，身上抹的都是從姑娘店裡買的。東家覺得新奇也試了一番，然後就想給王朝各地的花樓都備上一些，於是奴家這就找上姑娘了。」

「這生意聽起來就很大，可是……」林婉兒攤手，「我人力有限，怕是供不起這麼多。」

春娘搖頭，道：「奴家並非是要姑娘供所有人用，只是想同姑娘商量一下，每月姑娘能做多少，奴家便買下多少，也想姑娘能便宜一些。」

沉思半晌，林婉兒點頭，「這倒也行。」

見林婉兒答應，春娘臉上露出喜色，「姑娘既是答應了，你我二人便詳談，把合約定了吧。」

省得上面的東家催她。

林婉兒點頭，當即和春娘談起合約的詳細內容。

等談完簽完合約，春娘便把定金交了。

方雲霄來的時候正好和春娘迎面遇見，眸色微沉。

春娘卻是嬌笑一聲，「夫子，倒是許久未見了。」

「嗯。」方雲霄淡淡應了一聲，錯身進了綰妝閣。

「你怎麼來了？」林婉兒看到方雲霄，有些詫異。

「你東西落在馬車裡了。」方雲霄把披肩放在桌上，看了一眼門外，春娘已經走得沒影兒了。

「她是花樓的人，找你談合作？」

「嗯。」林婉兒點頭，「怎麼了？」

方雲霄搖頭，淡淡道：「尋常女子，多是避免與花樓扯上關係，就怕壞了名聲。你願與之合作，非常女子。」

「花樓又怎麼了？」林婉兒撇撇嘴，「樓中姑娘大多是身不由己，何必如此偏見？」

聽著林婉兒這話，方雲霄搖頭嘆息一般，「若是世人皆如你一般想法，又何來這麼多的偏見？」

想到春娘，方雲霄更是搖頭，明明也非一般女子，卻還是桎梏世人眼光……

「不過，你怎麼會認識春娘？」林婉兒挑眉，看著方雲霄，「莫不是夫子也會去煙花之地？」

「我不曾去過。」方雲霄忙否認，竟是有些慌亂的意味，「春娘是我一好友心儀之人。只是二人……有緣無分吧。」

林婉兒默然。

其實她不曾談過戀愛，但也看過很多悲歡離合。

如今這個時代，對女子束縛極大，春娘是花樓的老鴇，怕是很難嫁入尋常人家。更何況，方雲霄身份非凡，他的好友家世定然不低。

這樣的人家，怕是更不會讓煙花女子嫁進去了。

「如今顧生春闈已然結束，孩子們若還願上課，便讓他們來。」方雲霄道。

「好。」林婉兒點點頭。

此時時辰已不早，有姑娘婦人來店裡買東西。

方雲霄一個男人在這裡，覺得有些不自在，便告辭離開了。

中午趁著吃飯的時候，林婉兒便把方雲霄的話轉達了。

「我明日就去先生那裡上課。」趙沐平道。

這些日子，他在打鐵鋪練了一身肌肉出來，也能跟著夫子學武功了。

「我要開店，不去。」趙沐樂如今一頭扎進自己的瓊瑤閣，對其他都不感興趣了。

而她的瓊瑤閣確實開得很好，價格便宜，食物又美味。

「我也去上課。」趙沐安開口，「娘親，我也想考科舉。」

知道這個時代並沒有女官，林婉兒玩笑道：「那安安以後是打算女扮男裝去參加科考嗎？」

趙沐安想了想，道：「可以我就去！」

「那安安要好好讀書，才能考上了。」林婉兒笑道。

此時，林婉兒並沒有把這番話放在心上，直到多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