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過往(二)
「對,我想起來了,連理枝是什麼,是說同根不同枝,也就是同一根源,只要斷了根,就可以了」,孟君想起連理枝的典故。
「可以試試」,葉子對張蠻說。
「你們出去,萬一不成功」,張蠻不知道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感覺這是一場真正的戰役,和每次實戰一樣。
「剛說了,我們相信你」,俞承浩說,「繼續吧」。
「恩,時間不多了」,楊鑫念回頭看了計時器,這些人還在這雞婆,剪開還有一線生機,不剪開,就是死路一條。
「張蠻,動手吧」,於澤華一副就義的樣子,倒是瞬間讓屋子裡的人都放鬆不少。
張蠻拿著鉗子,找到最粗的那根匯流排,他在顫抖,鉗子在他的手上有規則的抖動,汗珠從額頭上滲出來,全身都黏糊糊的,看著上面的計時器,張蠻看一眼其他人,閉上眼睛,咔嚓一下,所有的人心臟都隨之一跳,死死的盯著計時器。
「它好像停了」,於澤華最先出聲。
「不,你看,它速度比之前快了」,李成功看著聽了一下又突然快起來的計時器旱道。
「快出去,,這裡不安全」,還有幾十秒,現在也就幾秒就會爆炸。
「不,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的」,侯嘯天說,現在一定不能慌。
「快出去,沒時間了」,張蠻推著所有人出去,但是沒辦法,誰都不出去。
「雖然只是幾十個小時,但是我知道,我們是一個團體,沒有人會願意離開這的,即使炸彈,我們來之前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孟君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當然,也是大家心裡想的。
「不管怎樣,我們是一個團體」,俞承浩看著時間馬上歸零。
「不錯,不錯,讓我看到一場別開生面的表演呢」,獸頭從外面打開門,拍著手掌叫好,手裡的遙控器對著遲天龍屁股下的計時器按了一下,計時器馬上停止計時。
「你開的玩笑太大了」,遲天龍從椅子上站起來,還好,沒尿褲子。
「恭喜你們,是唯一一組通過考核的人,也就是說,你們有資格留在山丘了」,獸頭抱著手臂,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就這樣?」,於澤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會有事情發生,不會這麼簡單的。
「就24小時之後,只剩下我們10個?」,李成功說,好像昨天的這個時候還有好幾百號人呢。
「這就是山丘所謂的除銹,只留下精鐵,才能鑄造出插進敵人要害的武器」,野狼在後面解釋道,「恭喜你們」。
為了方便作戰,剩下的十個人按照自己的特長或者是習性分別起了代號。善於狙擊的侯嘯天為蜂猴,於澤華為熊猴,葉子因為善於隱蔽為葉猴,張蠻為野牛,李成功為北山羊,白彥斌為白唇鹿,遲天龍為河狸,孟君是蒼狼,楊鑫念是揚子鱷,而俞承浩經過一通激烈的討論,最後叫做紙老虎。
「現在要對你們這個整體進行分組,在山丘的一個每一個作戰班都是一個獨立的集體,分為組長,副組長,突擊小組,狙擊小組,爆破小組,通訊與火力支援小組,訓練的科目有輕武器和重武器的使用,爆破和工程建設,密碼,密語通訊,佔地急救,截肢手術,審訊,反審訊,偵察與反偵察」,鐳戰走來走去的說。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說永無止境的訓練,除了訓練就是訓練,訓練敵後偵查、情報收集、福爾摩斯密碼。
「對於敵後偵查的精髓而言,外形的偽裝是必須的,更重要的是內心的偽裝,你要相信,自己就是偽裝的那個人,你還要堅信,你不是要偽裝那個人,而是,你就是那個人」,在泥坑裡,五個人一組抬著木頭在做仰卧起坐,獸頭站在上面用喇叭大聲的喊著。
「情報收集,判讀以及處理,需要的是什麼?」獸頭手裡拿著水槍,不要想的太簡單,這是救火用的水槍,一邊對下面的是個人掃射,一邊大聲問道。
「耐心、細緻、認真」,是個人一起喊道。
「最重要的是什麼?」,獸頭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不斷的擾亂下面人的心智。
「耐心,耐心,再耐心」,就這樣,是個人每天都在訓練,每天訓練的科目都不一樣,但是目的都是一樣,就是讓自己變得強大,俞承浩在這半年的時間裡,簡直是脫胎換骨,從開始只是單純的喜歡部隊,或者是因為父親,才眷戀這裡,到現在的痴迷,呼吸著里的每一縷陽光,沒有什麼比現在的生活更幸福,可以忘卻一切。
「我們今天的課程是冷兵器,那麼,什麼算是冷兵器呢?」野狼拿著筆在一個黑板面前寫出冷兵器幾個字。
「報告,冷兵器,COLDARMS,顧名思義,是指不帶有火藥,炸藥或者其他燃燒物,在戰鬥中直接殺傷敵人保護自己的近戰武器裝備」,於澤華說。
「不錯,還有什麼更仔細的」,野狼想要更多的信息。
「報告,冷兵器按用途分為攻擊性兵器和防護裝具,進攻性濱區又分為格鬥,遠射和衛體三類,按結構分為短兵器,長兵器,拋射兵器,系兵器,護體裝具,戰車,戰船等」,俞承浩解釋道,每天在網上查閱很多信息,並不是沒用的。
「還有其他的嗎?」,野狼饒有興趣打量每一個人。
「冷兵器中,最厲害的當時*****,原產地是印度,是用烏茲鋼錠製成,表面上擁有鑄造型花紋的道具,通常是彎刀,它最大的特點是刀身布滿各種花紋,如行雲流水,美妙異常,及其鋒利,既可以再戰場上將對手騎士連頭盔帶盔甲一劈兩半,也可以凌空斬斷手帕甚至是蠶絲,和其他的刀類對砍的時候,也是罕見對手的」,俞承浩繼續說道。
「另外,這刀還有一種最大的特點就是,因為它的特殊的冶鍊和鑄造方式,致使它的的花紋中含有一種奇特的化學成分,一旦被它砍中,傷口極難癒合,而且會迅速惡化,這也是這把刀名噪一時的原因」,孟君說。
「還有一種源於我們唐刀而取長補短的一個兵器,是日本的***,此刀鋒利而輕便,極其合適日本人矮小的體型,招式簡單明了,一學即會,但是卻又凌厲辛辣,這種刀講究的是一刀必殺,實戰中動如破風,形同鬼魅,令人防不勝防,雖屬妖邪一路的,卻也算是世間兵器中的佼佼者」,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生活就這樣繼續,在部隊的日子開始總是很艱辛,很漫長,總感覺出去的日子遙遙無期,但是當你真正的習慣這樣的生活,或者是愛上這裡的生活的時候,就會感覺,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即使身體上的痛苦卻比精神上的滿足小的多,這樣的日子是充實的,這樣的生活是滿足的。
在山丘的兩年裡,曹宇來看過一次,王雪來看過一起,但是後來就全無音訊可。俞承浩也感覺了,可能是部隊里真的是有嚴格的規定,不允許外來人員探親,也可能感覺,其實自己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外來人,或者是一個匆匆的過客,僅此而。他卻不知道,其實外面的曹宇和王雪過的也不是非常愉快。
話說在俞承浩進入山丘的第二個月,把燁組織處理好之後,曹宇就找獨孤昊天,攤牌說明自己的情況,只不過想過一些平凡的日子,在刀尖上噬血不是什麼好徵兆,所謂說,人在江湖混,早晚是要還。
「爺爺,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是不是可以從組織裡面撤出來了」,從參加到組建這個燁組織,就一直想離開,腥風血雨的生活並不適合自己,就像當初對王雪說的似的,想娶個姑娘,過簡單的生活。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俞承浩去山丘嗎?」,獨孤昊天並沒有直接回答曹宇的問題,把手裡的茶杯放下,看著坐在旁邊的曹宇。
「爺爺,其實,你是想找一個能替代我這個位置的人吧」,曹宇真的很想知道,在爺爺的眼裡,自己到底是什麼,是唯一的一個親人還是只是為他鞏固地位的一個工具,是不是真的是僅此而已。
「俞承浩的爸爸是俞傳」,獨孤昊天眼裡的滄桑感溢出來,從整張臉上劃過,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
「什麼?」,曹宇驚訝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的一個人,竟然是俞傳的兒子,甚至爺爺差點讓他命喪黃泉,眼睛緊緊的盯著獨孤昊天,似乎想從他的眼睛里看出有什麼玩笑的意思,但是,沒有一點破綻。
「就是那個在山丘里被譽為『戰神』的人」,獨孤昊天站起身子,在拐杖的支撐下,顫巍巍的走向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