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心語
「這首歌,是我自己寫的,名叫心語,寫得不好,大家見諒。」
平復了一下心情,任可員雙手落在古琴之上。
齊茗認真的看著他。
自己寫的?大家心裡都有這麼一個疑惑,這個平平無奇的人,原來還會寫歌?
隨著任可員的手指撥動。
一陣悠揚的曲調傳入大家耳中,如水一般,層層疊起,最後,彷彿擊破一道屏障般。
曲調一下下沉,如石沉大海般平靜。
「還記得__(填空)」歌聲縈繞每個人,附帶著神力的歌聲自帶3d環繞音。
。。
「任可員,你寫的歌詞,怎麼說呢?有點太直白了,你可以多加一點意象,比如你看這裡。。」
「這樣嗎?那我拿回去改一下。」
「現在可以了嗎?」
「嗯,還是差一點感覺,也許你可以試試帶入其中,然後將當時最讓你影響深刻的物品作為歌詞中的意象,也許這樣要好一些呢?」
由此,任可員將歌詞反覆修改了很多遍。
終於。
。。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
「紅色行李箱和紅色書包。」
「紅色的落葉和紅色的晚霞。」
「輾轉了多少時間。」
音樂轉調,變得輕快而靈動。
「漆黑的瞳孔也蓋不住你眼中的光芒。」
「多少次擦肩而過,繼續觀望。」
音樂開始變得低沉。
「風吹落葉,翩翩起舞。」
「輕靈且不見一絲塵土。」
「書籤是唯一交集。」
「課本是唯一途徑。」
驟然,音樂反轉。
「玫瑰帶著你喜歡的顏色。」
「而我鍾愛玫瑰的刺。」
音樂驟停。
「好了,就這樣吧。」
還有一段,可是任可員已經沒有勇氣唱下去了。
不過,已經夠了,任可員已經釋懷了很多了。
這首歌,曲調並不怎麼好聽,歌詞也不怎麼好,可是,卻承載著任可員的回憶,不論多少次,任可員始終會因為這首歌而平靜下來。
想起以前的種種,任可員已經沒有了傷感,有的只剩平靜,也許這些平靜中還夾雜著一些無奈。
大家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誇獎了一下任可員,然後有的人上前詢問任可員寫歌的事,任可員也只是隨便應付了一下。
做到座位上,任可員看向齊茗,齊茗也看向他,四目相對。
任可員連忙別過頭,齊茗歪了歪頭,也沒說什麼。
不過,任可員抓住了齊茗的手,緊緊地。
砰!
腦海如同石頭迸裂般,任可員的大腦幾乎停止了思考。
齊茗也第一次顯露出緊張的神色。
「好了,骰子來了,喝酒!」
「來來來。」
。。。
眾人圍坐。
大家玩了整整一個晚上。
到了晚上,幾乎所有人都迷迷糊糊的,包括任可員,因為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而是特製的,無法用神力清除。
模糊中,任可員只感覺一邊的肩膀變得沉重,於是身體歪向那邊,腦袋靠在了什麼東西上。
隨後,就是一陣鬨笑聲傳入任可員耳中,再然後就是一片寂靜。
等任可員醒來時。
「任可員,來,喝點水吧。」
任可員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齊茗精緻的臉龐。
接過水杯。
一杯涼水下肚,腦袋也清醒了許多。
「齊茗。」
「嗯,怎麼了?」
「大家呢?」
「他們都走得差不多了。」
「哦。」
。。。
回到家的任可員一頭栽倒在船上,看了看時間,凌晨嗎?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
「哥,起來吃飯了。」
「哎,你讓他在睡一會兒。」
「好吧,媽,你說送哥回家的那個人是誰啊,不會是嫂子吧,哈哈。」
「我覺得也是,那女娃子不光長得好看,人也好。」
「嘻嘻,哥還是有眼光的。」
吱呀。
任可員推門而出:「哦,不用了,我已經起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呀。」
搖晃著身子,任可員坐到了椅子上。
看著眼前兩人,眨巴眨巴眼睛,卻發現兩人驟然穿起了黑色衣服,留著鬍子,嗯?鬍子?
任可員瞬間清醒,搖著頭看向四周,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黑暗的房間中,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眼前這兩人。
「哥,醒了,你那葯也太給勁了,直接睡了三四天。」
「娘的,那小子怎麼說?」
「額,那小子說了句,讓我們自己小心。」
「釀皮,告訴他,再給他一次機會,否則,這小子的命就,哼哼。」
「你們,是誰?」任可員搖晃著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可是,體內的神力彷彿被什麼壓制住了,非常遲緩。
「我們是誰?呵呵,你不需要知道。」
「哼,想要活命的話,就告訴你弟,去這個地址。」
兩人拿了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地址,任可員一看,這不就是以前新聞里說過的地方?這地方絕對不能讓任雲山去。
任可員死死的盯著兩人,腦中思考如何擺脫兩人。
「呵呵,別想著掙脫,這可是老大親自布下的禁制,就算是老大親自來了,沒有一兩個月也休想掙脫。」
「你最好還是聽話。」其中一人將一把長刀抵在任可員脖子上,冰涼的感覺刺激著任可員的神經。
「現在,想好了嗎?」
「你們,殺了我吧。」突然,任可員抬著頭,盯著兩人:「叫我弟去那裡是不可能的,我知道,我弟去了,肯定會死,就算他去了,我也是死,那麼,你們殺了我吧。」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雖然這麼說,但是那人明顯還不敢把任可員殺了。
「哥,看來不讓他吃點苦頭,他不知道社會多麼殘酷。」
「嗯,留著這小子一口氣就行了。」
。。。
「啊!」
城市中,一個隱蔽的地下室,其中不斷傳出恐怖的叫聲。
。。。
而另一邊。
任雲山看了看時間:「半個月了,哥還沒有搞定嗎?不應該啊,這個破地方,不可能啊,三羅門可是老爸花了多少功夫才讓哥領悟出來的,就那點手段,頂多三天,不可能要這麼久啊。」
「怎麼樣,你想好沒有?」任雲山手機中傳來聲音,屏幕中,只有那名男子,卻不見任可員的身影。
此時的任可員低著頭,看著攝像頭,心思卻並不在這件事上,想要逃出去,並不難。
可是,任可員不想逃,這幾天,他很舒服,很久沒有被打過了。
心裡長時間壓抑著許多東西,這幾天,任可員終於解脫了,疼痛一直刺激著他的神經,這讓他對以往的許多看法產生了偏差,不再糾結。
「呼!我走了,不用送了。」說完,任可員將繩子掙脫,緩步離開。
這是病態嗎?
任可員在想,為什麼有點迷戀這種感覺,不行,這是不允許的,我不應該有這種想法。
呼,冷靜。
「哥,他走了。」
「艹,還不追!」
「可是,追得上嗎?」
「釀皮,怎麼會這樣?」
「哥,要不算了吧,這一趟,啥都沒得到,還浪費這麼久,這兩兄弟就是兩塊硬骨頭,這兩天,什麼酷刑沒用過?你也看到了,那小子,就一直叫,有的時候還笑起來了,把我都嚇了一跳,這兩兄弟都有病,算了吧,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
「你他媽,我們跑了,老大會放過我們嗎?」
「不幹了,反正我不幹了。」
「艹,滾吧,快去收拾東西,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