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笑難道哭嗎

居合道有十二種拔刀方式，也叫做居合十二式，常用的有正坐三式、立膝一式、立姿三式，這七式是居合道比賽和考試的基本套路。

此外。

還有結合柔術的「顏當面」，對戰多人情況下的「三方切」和「四方切」，以及「總切」、「撥打」，一共十二式，組成了現在居合道的核心——特點是在和平狀態，遇見突髮狀況時快速反應的技術和能力。

秋元楓現在正用著居合道技術狠抽不良，一個照面干倒兩人，剩下的不良投鼠忌器，停下腳步，和他拉開了距離進行觀望。

不良不傻，點子扎手不會一擁上來領死，但秋元楓卻打出了火氣，而且他做人到原則是：不生事不怕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當下秋元楓沒有猶豫，果斷出擊，他踩著滑步，剎那間撲向一名站立的不良，舉起竹劍狠抽了過去，「啪」的一聲，不良應聲慘叫，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混蛋！」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一瞬，摔到在地的刺蝟頭黃毛不良罵咧著想要爬起來報仇，秋元楓抬腳又踹了上去：「再讓我看見你們欺負私立青橙的學生，見一次揍一次！」

說著。

秋元楓揮起竹劍重重地抽在了刺蝟頭黃毛不良的背上，哀嚎聲猛地響起，但他卻絲毫不可憐，抬手就又是兩下，地上的刺蝟頭黃毛不良被抽的翻滾了起來。

這種小混混就是要一次打到服氣，要讓他們連報仇的想法想都不敢想，看見他從心底產生恐懼，這樣才能夠一次性解決。

可能是他表現的過於陰狠，刺蝟頭黃毛不良剩下站立的同伴產生了退縮之心——秋元楓看了一眼，這幾個人成不了氣候了，兩軍交戰喪失了軍心，離著敗亡就不遠了。

犯了打架中的大忌。

他也不客氣，秋元楓揮起竹劍，剩下的幾個不良一人抽一竹劍，全部打倒在地，輪流補刀。

就這樣還當不良？

場面哀嚎聲不斷，路過的人加快了腳步，生怕一不小心被牽扯其中，而月野凜微笑看著秋元楓，她並沒有進行阻止。

群毆變成了單方面歐打，秋元楓打累了才停下來——高中生不良集體挺屍，到不是下手多重，他打這些人都留了一手，沒有往死里招呼，只是看起來慘重，但回去擦點葯，修養幾天就好了。

解決高中生不良，秋元楓收回竹劍放入劍袋，又看了一眼月野凜受傷的小腿，念在是女生的份上問道：「疼不疼，還能走路嗎？」

「走不了了。」

月野凜彎起了月牙眼，伸出手面向秋元楓，笑吟吟的說道：「秋元同學抱我回去吧。」

月野凜還能消遣他就是沒事，秋元楓自動忽略了「抱回去」這種話，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白骨精的面前伸出一隻手道：「提包給我，我們回去了。」

除非走不了路他會幫忙，小傷不妨礙走路，秋元楓看了一眼也就不會去管，他又不欠這傢伙的，什麼事情都要貼心去做。

除非白骨精肯叫他爸爸。

秋元楓拿著兩人的提包，放慢了走路的步伐，月野凜則跟在他的旁邊。走在回去料理屋的路上，可能有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產生心悸，白骨精要老實了許多，而想起雖然害怕卻強顏微笑的臉，秋元楓忍不住多看了月野凜幾眼道：「發生剛才那種情況，都要挨打了，虧你還笑的出來。」

月野凜沉默了一會兒，微笑著回答道：「不笑難道哭嗎？」

秋元楓又看了月野凜一眼，白骨精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也沒有流露出特別之色——不像是無懼無畏，而是場面見多了的漠然。

他沒有多過打聽別人八卦的愛好，何況這個人是白骨精，省著粘上麻煩，秋元楓微微皺了皺眉，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月野凜，收回視線也沒有繼續搭話，又穿過兩條街，他們回到了料理屋。

放下提包，秋元楓走到了後面的住宅房間，翻箱找到藥品箱，拿到了前面，猶豫了片刻，他開口說道：「月野同學，鞋子脫了，受傷的地方給我看看。」

月野凜微微笑沒有拒絕，而是坐在料理屋的凳子上，脫下圓頭小皮鞋，露出了藏在裡面裹著黑絲短襪的小腳丫子，豆蔻微微翹起，貪吐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秋元楓半蹲下，藥品箱放在了旁邊，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月野凜的小腳丫子，他到也不嫌棄——現在是醫患關係，白骨精在他眼裡跟一頭豬沒兩樣。

月野凜的小腳丫子隔著一層薄薄的黑絲襪，入手能夠感受到女生身體的溫度，暖暖的，也小小隻，秋元楓一隻手能握著一個大概。

輕握了握，手感不錯，但緊接著秋元楓就反應了過來現在是在幫月野凜檢查傷情，他臉上微紅，強行穩定心神，並用話題來掩飾道：「你怎麼會惹上那群不良？」

「前幾天他們向我搭訕和找茬，我就他們送去了警察署。」

月野凜微笑著回答道。

她的腳在秋元楓手裡很舒服，彷彿有一種魔力，就是淤青處也跟著不疼了，月野凜不由享受般眯起了眼睛，勾了勾腳趾，也不掙扎。

秋元楓有感，月野凜坑人有一手，怪不得那幾個高中生不良今天找上白骨精有動手的打算，原來是被坑進了警察局。

看見白骨精落單，大概是見色起意了，也算是自作自受。

說話間，他檢查了月野凜的腳踝處，小腿淤青，很可能是碰撞產生的，那麼就容易伴隨扭傷，但秋元楓仔細看過以後並沒有事。

他先用乾淨的濕布輕手擦了擦淤青處周圍，又從藥品箱從拿出碘伏，用棉簽沾了沾，儘可能更輕手擦拭白骨精小腿淤青處：「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

外傷引起的淤青立刻冰敷可減少血流量，使淤青程度最小化，24小時后，熱敷患處可促進血液循環，消除淤血，但白骨精已經錯過了最佳冷敷時機。

月野凜輕哼了一聲，沾著碘伏的棉簽觸碰她小腿上的淤青處確實有些疼，不過一聲過後她微微咬起了嘴唇強忍著——碘伏擦拭淤青處是為了消毒，防患於未然。

擦拭過了碘伏，秋元楓舉著月野凜的腿晾了一會兒，隨後兩隻手一齊上，進行局部按摩。

按摩可以促進淤青消除。

本來閑暇無事看身體祖父珍藏書學會的按摩術，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昨天晚上他只是感受到了月野凜皮膚的細膩，現在秋元楓雙手觸摸，這種細膩更加清晰的由手上的皮膚傳遞給大腦。

而且按摩下他能夠更好的觀察白骨精的腿，這傢伙身體比例極好，腿細長，白皙絲滑，看起來也十分養眼，沒有日本女生內八的現象，並緊了嚴絲合縫。

有一種讓人忍不住伸手的衝動，腿控的最高級別待遇，秋元楓一上手就有些停不下來了。

推壓按摩下，時間久了她淤青的地方開始發熱，雖然還有些疼，但卻沒有了剛開始的難以忍受，並且逐漸舒服，皮膚變得敏感，能夠清楚感受到秋元楓手上的粗糙。

月野凜微微一笑道：「秋元同學…我的腿，摸著舒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