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古怪的村長
合上門,九叔特意還在門上貼了張黃符。
確保萬無一失后,才拉著三名徒弟來到了裡屋。
「師傅,到底怎麼了?」文才一改調皮模樣,疑惑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
「發現什麼?」文才不解。
「應該是那具行屍出問題了?」方宇搭茬道。
「咦?」九叔納悶了,一向不學無術的方宇竟然能看出來這個?剛想誇一句,不料方宇下一句讓他氣得夠嗆。
「那行屍不該這麼燒的,這麼燒會產生大量的煙霧和不好的氣體,這樣對環境會產生極大的破壞,這樣不好......」
看到九叔要打人的眼神,方宇閉上了嘴巴,同時心裡也在算這下調皮加了多少經驗條。
「那行屍確實出了問題。」秋生在這種時候還是蠻靠譜的,他臉上一臉的回憶表情,「我和幾個膽大的村民把行屍抬過去之後,村長吩咐人把行屍抬到了一個院子里,然後又把行屍放在了一輛小推車上,之後,我還想看熱鬧,就被倆村民叫走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呢?放到車上不是更好推嗎?」文才還是沒搞懂。
「哎呀,你之後見過行屍的臉嗎?柴火都把它蓋住了,燒的時候,都不知道燒的具體是什麼。」秋生對文才有點無語,但還是耐心解釋。
「這樣嘛......意思你說行屍被掉包了!?那是為什麼呢?」
方宇忽然一拍大腿!「奧!我知道了!」
「說啊。」文才催促道。
「一定是村長想把行屍的肉給私吞了!他想自己吃!」
九叔扶額,我這特么的是收了個傻子當徒弟是吧。
踢了一腳方宇的屁股,九叔解釋道:「行屍,死而不僵,它和殭屍區別很大,不怕陽光,不懼刀劍。」
「是不是也不怕火?」方宇打岔。
九叔拍了方宇一下腦門,「當然怕火了!什麼東西能不怕火,燒沒了它還能蹦躂嗎?」
「那師傅要說什麼?」方宇揉揉腦袋。
「行屍,不怕疼。」
「不怕疼......?」仨徒弟陷入思考狀。
「那就是說......它被火燒就不應該叫咯!?」秋生還是反應快,第一個就猜到了原因。
「沒錯!行屍這種生物,是沒有痛覺的,你看方宇之前在樹林中把那行屍的腿都炸爛了它都沒有什麼反應,就能得知行屍面對疼痛是毫無痛覺的。」
「那為什麼火燒的時候它又要叫呢?」文才撓撓西瓜頭。
「笨吶!」秋生一拍文才腦門,「當然是行屍被掉包了!燒的根本就不是行屍,燒的怕是人啊!」
「人?!」
一想到剛剛那麼多人目睹的不是火燒行屍,而是焚燒人類,文才還有點后怕。
這什麼情況?說好的燒畜生怎麼變成了燒人了?
「師傅,你說這村長是想做什麼?那行屍是害人的玩意,他怎麼可以把行屍留下呢!?」秋生始終想不明白這點,要說作為一村之長,應該是把村民的利益,把村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啊,為什麼留下一具行屍?
而且,燒的那個......又會是什麼人呢?
現在至少,是一條人命搭進去了,就是不曉得燒的是何許人也。
「你們三個,一定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就算調查,也要先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現在我們是別人屋檐下的客人,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九叔嘆口氣,「鎮上的衙門,也別去了,秋生的位置不能暴露,更何況這是有頭沒尾的事情,除非把行屍再找出來,不然一點證據都沒有,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不好了。」
三個徒弟點點頭。
就此散會。
秋生出了九叔房間,被方宇拉到了一邊。
「秋生師兄,我有個事情問你。」方宇故作神秘,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怪。
秋生被方宇看的有些發毛,打了個哆嗦。
「你不會有龍陽之好吧!?」看著方宇那猥瑣的表情,秋生頭皮發麻道。
「呸!老子純爺們!」(男人才應該擊劍!)方宇回頭望了眼九叔房間,九叔沒出來,就附耳到秋生耳邊,「師兄,昨晚你是不是遇到一個美女了?」
秋生吞了口唾沫,瞬間回憶到了昨晚的情況。
昨晚,秋生和文才、九叔三人,帶著村民拿著火把在村子附近瞎溜達,就是為了尋找禍害家禽的「犯人」。
找了一夜,除了方宇失蹤之外,就沒別的事情發生。
當然,方宇失蹤是在秋生現行離開之後的事情。
秋生本是想趁著黑夜,回一趟鎮上姑媽家,報個平安來著。
頭些日子惹上了大軍閥兒子,鞏喜,雖說不見得被看到了臉,可也是安全起見,不能放鬆警惕。
騎著自行車,他就踏上了前往鎮子的路。
李村距離鎮上,大致有個一小時路程。
秋生騎的很快,主要也是有點害怕。
他確實是九叔徒弟,可入行也還不到一年,也就比方宇早了幾個月,要真按照論資排輩來講,他還得叫文才一句大師兄呢!
沒有抓鬼的本事,走夜路,還是很嚇人的。
兜里揣著九叔親自畫的黃符,他的心跳還算穩定了不少。
騎著騎著,他就看到了前方有個人。
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打扮好看的女人。
一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人。
不大,二十來歲。
提著個籃子,正在前方發獃。
要是背對著秋生,秋生可能還會擔心對方是否是鬼,直接扭頭跑路。
可那人秋生認識。
是個熟人。
在鎮上,秋生的姑媽有一家胭脂水粉店。
店的對面,就是一間高端人士才能去的場所......
提供服務和酒菜。
以及......
技師......
在官道上,提著籃子發獃的女人,就是胭脂水粉店的常客。
看到是熟人,秋生倒是不怕了,而是騎車上前,詢問這妹子為啥大晚上的在這種地方。
騎過去后,那女人也沒說話,而是獃獃的望著秋生。
秋生被盯著有些發毛,想溜。
沒成想到,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腰。
之後,就是天亮了......
就這點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無非就是自己生活作風出了點問題,可也不能拿出來光明正大的講啊!
秋生看著方宇猥瑣的表情,搖搖頭,「沒有,我昨晚直接回鎮上了,啥也沒幹。」說罷,他就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方宇看著秋生的背影,嘀咕道:「難不成,是秋生和小玉的劇情提前了?」
一夜無話。
翌日,太陽高照。
有村民去村口不遠的共用水井打水。
打到一半,發覺水桶有些沉。
往上一提......
嘿,這不是村長嗎?怎麼在井底呢?
......
村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