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眼淚
巨蛇看著辰月夕，喘的粗氣吹的辰月夕頭髮亂飛。
辰月夕也只是坐在地上，沒有抬頭。
他的思緒已經回到了過往。
那個有易天、郭小峰、王自如、趙昊山、田川……的地方,哪怕是蝙蝠洞的刀疤臉、需要血液的王樂冥、多多？又或者是醫院那一覺醒來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到底哪裡是真，哪裡是假，眼前的，又是真的嗎？
我記得我有很多好朋友，或許來不及見上一面，我還有我的小狗，它現在在家裡會害怕嗎？我有喜歡的姑娘，也有傷害過的姑娘，都還好嗎？
這一切的答案放在眼前已經不重要了。
辰月夕只是閉著眼睛，等待著…他的命運。
就這樣時間過去許久。
小雨滴滴答答的掉落在頭上。
他緩緩睜開眼睛，為什麼還沒有結束？
巨蛇盤旋在地上，像是在休息，又像是準備玩弄辰月夕一般。
辰月夕靜靜的看著身邊這條巨蛇。
它的白色鱗片是那麼規整，就像從未受過傷一樣，再看向它的頭，辰月夕的冷汗又流了下來，龍冠、龍鬚、鋸齒、它根本不是什麼巨蛇，它是龍。
辰月夕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龍的存在。
動物屍體的腐臭飄到了鼻子里，普陀山過往的景象全然不見，萬物枯萎。
辰月夕怕吵醒正在休息的巨蛇，一小步一小步移到了旁邊，他仔細觀察著半米距離的兔子和浪的屍體，那身上的數字是人為的。
這是誰寫的？這和大蛇又有什麼關聯？
辰月夕聽到很微弱的聲音，他轉頭看向大蛇，它沒有了剛才的威風，表現的很虛弱。
辰月夕走向前，試探著將手放在了它的鱗片上，觸感很涼。
事情看起來不是想象中的樣子。
辰月夕試圖與巨蛇溝通。
「不是我看到的那樣是嗎？」辰月夕把頭湊到巨蛇眼睛旁邊。
巨蛇漏出獠牙，試圖嚇退辰月夕。
辰月夕自然是後退了幾步，但是很快又走了過去。
「不要怕。」
辰月夕安撫著巨蛇，也像是安撫自己。
巨蛇收回了獠牙。
它看向這一片狼藉，成群的屍體，淚水流了出來。
巨蛇很吃力的站了起來，向前緩慢爬行，辰月夕就在後面跟隨。
沿途走回了山洞。
巨蛇一口大火，點亮整個山洞，燃燒之後，山洞的燈全部被點亮。
辰月夕看到牆上的壁畫。
壁畫里看到巨蛇在普陀山上肆意破壞，吸收山上的靈氣，為了得到新鮮的人類，也要變成蛇身人面的美女子，靈氣及滿之時就會出山，電閃雷鳴，山洪噴發，奴役了人類幾百年，它的名字叫巨龍——伽侖。
「伽侖？」辰月夕小聲念到。
前面就走到了水池，巨龍伽侖回到了水裡。
它便一動不動。
辰月夕一時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是要留在山洞裡還是出去，另一方面，他感覺伽侖不是壁畫上那樣壞的。
辰月夕並不打算離開這裡，但是他要出去透透氣。
外面的天空逐漸放晴，只是這山上的景象已經不復存在。
長嘆一口氣。
「誒？李囧那小子哪去了？」辰月夕忽然想起來。
辰月夕大喊著：「李囧！李囧！」
一邊喊著一邊找著，辰月夕還擔心別沒注意到地上，一腳再給他踩個好歹。
除了遍地的屍體，什麼也沒有看到，不免讓人捏了一把冷汗，辰月夕靠在山洞外坐了下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
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辰月夕抬頭看到是方丈，還有他的弟子們。
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辰月夕扶著方丈的胳膊：「救救我朋友，李囧我找不到了。」
「命數已盡。」方丈冰冷的答道。
辰月夕失去了理智「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
「他一定沒事的，他一定沒事的！」辰月夕不斷地重複著。
「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了，如果真的要復仇，就去殺掉伽侖吧。」方丈一個手勢，後面的小和尚跟著方丈走進洞里。
辰月夕看著他們一個一個走過去，有幾個陌生的身影也在裡面。
還沒等辰月夕緩過神耳朵傳來一聲大喊：「孽畜！你這廝不好好囚禁于山里，想要出來禍害眾生！」
方丈和幾個陌生的和尚坐在池邊的四個角，想要做法禁錮住伽侖，鐵鏈再次鎖住了伽侖的頭，伽侖也不再掙脫。
「上！」
方丈一聲令下。
小和尚們在衣服里取出刀子，就像綵排過，不停的插在伽侖的身上，血液很快染紅了鱗片，也染紅了水池。
「它已經被禁錮了，為什麼還要不斷的折磨它？」
辰月夕衝上去找方丈理論。
「你難道不想為你的朋友報仇嗎？我們是在拯救蒼生，不然它然後定再會出來禍害人間。」方丈冷冰冰的回應。
「不要讓他在這裡礙事。」和方丈一起做法的一個和尚說道。
方丈給了小和尚們一個眼神。
小和尚們架起辰月夕，並且擋在洞口，使得辰月夕沒有一點辦法。
黑夜到白天，再到黑夜。
辰月夕一覺醒來小和尚們還站在洞口。
「你們不累嗎？」辰月夕問道。
小和尚們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
「在寺廟裡都是好好的，出來翻臉就不認人，一幫什麼東西。」辰月夕心裡罵道。
不久，方丈被其他幾人攙扶著走了出來。
「大功告成，有勞各位。」方丈雙手合十。
方丈看了看辰月夕：「一切都會回到最初的樣子。」之後，便頭也不回的下山了。
天空烏雲驅散，逐漸清朗。
眼前的大樹小草正在恢復著生機，那些動物們也起死回生，還有迎面走來的李囧。
好像真的都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了。
辰月夕覺得一切恢復了也挺好的。
「兄弟，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都沒知覺了，感覺像死了似的。」李囧說道。
「感覺，我也感覺你死了。」辰月夕苦笑著。
「說到前幾天那個美女，沒泡到真是可惜了。」李囧閉著眼睛回味。
「美女？」辰月夕靈光一閃「你是說那個蛇身人面的美女？」
李囧一臉疑惑：「什麼蛇身人面，你有病吧你，那是個正常女人，我在山下見到過。」
辰月夕恍然大悟：根本就沒什麼蛇身人面，那是方丈和壁畫騙人的，苦了李囧這小子被自己打暈兩次。
辰月夕看向李囧，略顯羞愧，他只是想泡個妞罷了。
但是，方丈為什麼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