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百三十九章：塞外封王
我比崇禎大一歲正文卷新三百三十九章：塞外封王此時的皇帝已經在考慮如何封賞黃毅，怎麼任用王坤他已經考慮好了，但是沒有當場任命。
因為現在的東廠提督是潛邸舊人曹化淳，皇帝想先告知曹化淳再宣布此事。
崇禎不是謀畫著分曹化淳的權力。
他不相信外臣，對內臣寵信有加，最是器重小時候就陪伴他的曹化淳。
皇帝準備給曹化淳更大的權力，讓他總提督京營戎政，總管北京城的防禦。
崇禎對年紀相仿的黃毅充滿好奇，真的想創造機會見一見。
他問王坤道：「黃副將這段時間是否還是特立獨行不肯跪拜任何官員？」
「一直是這個樣子，奴婢經常跟他在一起，對他的無理已經習慣了。」
「他依舊防範心很重，不肯離開麾下的將士們？」
「是的！」
「唉！朕本想著黃副將回宣大之時路過京畿之地，屆時予以召見當面表彰其功勞厚加封賞。」
黃毅口無遮攔行為太古怪，安全第一，王坤當然不願意黃毅能夠面聖，他道：
「黃副將生長在蠻夷之地，不知禮數，陛下不見也罷！」
「他何止不知禮數，還有些不近人情，也虧得你能夠和他相處！」
「陛下，奴婢其實根本不願意和這種人有干係，只是因為他能打仗會練兵，與國家有用！」
崇禎貌似又被王坤感動到了，他道：「與國家有用！說得好！為此你都能忍辱負重，朕當然更要寬容大度！」
聽到皇帝如此表態，王坤眨巴眨巴眼睛，道：
「黃副將有鴻鵠之志，也可以說狂妄自大有野心！奴婢斗膽懇請陛下容奴婢如實稟告。」
黃毅永遠不可能離開自己辛辛苦苦組建的軍隊，更加不可能去京師見崇禎皇帝。
這就造成了沒辦法親自跟朝廷討價還價，王坤作為傳話筒很有必要。
所以黃毅在跟王坤談事情之時也適當透露出一些訴求。
王坤也常常試探黃毅，想要摸清黃毅的真實想法。
有一次王坤喝了點小酒高歌陸遊詩詞「當年萬里覓封侯，匹馬戍梁州。關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
黃毅豪邁大笑道：「馬上封侯格局小了，裂土封王才是大丈夫的追求！」
很明顯這是言有所指啊！王坤訝然，道：「我朝歷經二百幾十載，可曾見著一位異姓王？」
黃毅立刻反駁道：「那「順義王」難道是假的？」
所謂的「順義王」按照明朝的體制其實就是假的，只有一個名號罷了，基本上沒有實質性的權力。
可是這隻能心裡有數不能公開說出來。
所以王坤果斷閉嘴，免得和黃毅鬥嘴。
然黃毅卻是拍了拍王坤的肩頭，鼓勵道：「只要你好好努力，足夠努力，也是能夠封王的！」
這番話讓王坤目瞪口呆，太監封王？這位黃副將真敢想。
黃毅知道這事情不可能在崇禎朝發生，就是逗一逗王坤罷了。
他繼續忽悠道：「我雖然在弗朗機長大，不怎麼知道歷史，卻是知道有個叫做童貫的太監被封了王爵！」
王坤忍不住了，小聲道：「那是宋徽宗，人人都知道那是個昏君！是個亡國之君！」
「哦？是嗎？」黃毅笑了，心道：你的主子還不如宋徽宗，人家亡了北宋還有延續香火一百幾十年的南宋呢！
崇禎亡了國，倖存的唯一兒子七十多了一直隱姓埋名做順民，還被康麻子凌遲滅滿門，直接斷子絕孫。
他繼續戲謔道：「我還知道有個魏忠賢，居然做到了九千歲！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朝的太監。」
他知道稱呼魏忠賢「九千歲」其實是一種捧殺的手段，跟正德朝稱呼權閹劉瑾「立皇帝」如出一轍，這時是故意瞎說逗悶子。
「哎呀媽呀！這位爺太能瞎說了。」王坤嚇得汗流浹背。
魏忠賢是當今天子的逆鱗，一個字都不能提，還做到了「九千歲」，天底下也沒這官職或者頭銜啊！
幸好這廝不見任何文官武將，要不然僅僅禍從口出就不得了了。
王坤沒有太多奢望，沒本事也沒膽量混成魏忠賢那般——只比皇帝小一千歲。
但是他知道了黃毅的志向是在塞外裂土封王。
黃毅對歷史大事，特別是明朝的歷史大事怎麼可能記不清楚？
歷史經驗擺在那兒呢，做明朝的能臣忠臣基本上沒有好下場，看看于謙、張居正、胡宗憲、戚繼光……
在崇禎朝做六部尚書或者閣老也是高危職業！
黃毅不可能效忠德不配位的朱家皇帝。
只不過實力發展到如此地步，不自污更加會遭受上位者的猜忌，
特別是這位疑心病很重的崇禎皇帝。
有訴求而且皇帝雖然有些難辦，努力一下能夠辦到才是最好的保護色。
大明帝國從朱元璋開始就比較吝嗇，就他家生兒子可以封王，其他人千難萬難。
崇禎往上一百餘年，能夠封王的異姓一個都沒有。
因此黃毅給出的思路是奪取給蒙古人冊封的「順義王」。
崇禎肯冊封，就有辦法突破阻力。
所以王坤準備趁著皇帝談性正濃時把黃毅的想法透露一下。
此時的崇禎皇帝心情蘇暢，正是可衲忠言的好時機。
他饒有興緻道：「哦？說說看！」
「黃副將曾經在奴婢面前狂言他的志向是塞外封王！」
「塞外封王？」
「是啊！他說可以幹掉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順義王，取而代之！」
「沒什麼存在感？這詞兒雖然很奇怪，但是很容易理解，那順義王確實是辜負了朝廷的封賞一無是處！」
「黃副將沒有讀過聖賢書，應該是讀過很多雜書，所以說話的詞兒千奇百怪！」
崇禎沉吟片刻，道：
「所以不能用看待世人的一貫標準去看待他，他真的能夠立足塞外抵禦蒙古諸部，抗擊建奴，授予順義王也未嘗不可！」
「陛下高屋建瓴，奴婢敬佩不已！」
「能夠立足塞外，還能夠長期跟蒙古、建奴對峙，朝廷需要這樣的人才多多益善！」
「陛下聖明！奴婢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