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神秘的黑衣人
"住手!"黑衣人大喝一聲。
囊嬰聽到這聲音,臉色微微一變,他停止對眉間尺的施虐。
眉間尺趁此機會,連忙跳開,躲在黑衣蒙面男子的身後。
"你是誰?"囊嬰沉聲問。
"殺你的人!"黑衣人淡漠地回了一聲。
"好狂妄的口氣!"囊嬰說。
"廢話少說,接招!"黑衣人冷哼道。
話音剛落,黑衣人便向囊嬰發起進攻。
一桿黑色的長槍帶著一道森冷的殺機徑直向著囊嬰刺去。
囊嬰臉上閃過一抹驚異。
只見囊嬰伸手抓住黑槍,用力地往回一扯,同時右腳踢向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被囊嬰這一腿踢中腹部,整個人頓時如斷線風箏般飛出十幾米遠。
黑衣人迅速調整身形,穩穩落地。
囊嬰竟然能夠輕易破掉他的招式!
黑衣人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囊嬰實在太強了,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黑衣人卻並不害怕,他的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陰狠地笑容。
只見他猛然向前衝去,手中的長槍帶起一股勁風刺向囊嬰的胸膛。
囊嬰臉色一凜,連忙閃避,不過他的閃避依舊慢了一點,肩膀還是被長槍划傷,血流了出來。
"哼,找死!"囊嬰發出一聲怒吼。
他伸出右手,在空中一劃,他的身體周圍,頓時出現了數十道火焰組成的符咒。
這些符咒一出,便向著黑衣人飛去。
黑衣人冷哼一聲,長槍一掃,一道黑色的火龍飛射而出,將這些符咒統統擊散。
"砰砰砰~~~!"
數十道火焰符咒在空中爆炸,迸射出強烈的能量,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懾了整個街道。
黑衣人毫無懼意,雙眸射出兩道凌厲的精光,再次向著囊嬰殺去。
囊嬰心中大駭,他連忙再次揮舞右手,又是一批數十道火焰符咒,向著黑衣男子襲去。
黑衣男子眼神冰冷,他的右手揚起,長槍再向火焰符咒刺去。
轟轟轟~~~!!!
轟轟轟~~~!!!
長槍飛射出一串黑色火龍,火焰符咒與黑色火龍相遇,轟然爆炸,炸起陣陣強勁的能量波浪,向四周擴散。
"噗~~~!!!"
一口鮮血從囊嬰嘴裡噴吐而出,他的眼睛瞪得渾圓,眼睛裡布滿驚駭之色,不敢置信地望著黑衣人。
囊嬰的心裡湧出萬般疑惑,實在難以相信這件事。
自己的火焰符咒,威力可謂巨大,就算是一般的武尊高階的高手,也難以抵擋自己的火焰符咒,可眼前的這個黑衣人,竟然將自己的火焰符咒盡數摧毀!
這怎麼可能呢?他的眼神之中露出深深的震撼。
這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他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
囊嬰雙眸圓睜,滿眼不敢置信之色,自己堂堂一代楚國武士,竟然能敗在一個不知道是哪裡冒出的黑衣人的手下!
囊嬰臉上閃過一抹怒色,他的左手一揮,一股紅色光芒從他袖袍中噴涌而出,那一道紅色光芒在空中化為一條紅色巨蛇。
巨蛇吐著信子,張牙舞爪,猙獰無比。
"吼~~~!!!"
巨蛇仰天咆哮,聲勢浩蕩。
那股龐大的氣息,讓在場所有楚國武士為之膽寒。
"好強的氣息!!!"
"不愧是凝元境六重境界的高手!"
那些楚國武士紛紛驚嘆道,臉色露出驚駭之色。
"這就是凝元境六重境界的高手嗎?"黑衣人也是心中微驚。
這種強大的力量,確實非常令人震撼,就像是面對一座高山,令人產生一種渺小之感。
這種高手,實在是太過危險了!黑衣人已經知曉囊嬰的實力,不敢戀戰。
"死吧!"囊嬰臉色一凝,再次揮舞右手。
"快跑!」黑衣人拉起眉間尺,向著遠處疾奔。
"想跑?沒那麼容易!!!"
囊嬰冷笑一聲,身影一晃,便向著兩人追擊而去。
"嗖嗖嗖~~"
囊嬰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
轉瞬之間,便追上黑衣男子和眉間尺。
"你們兩個,都給我留下!!!"
囊嬰大叫一聲,手中的長劍猛烈一砍,一道強烈地刀刃之風,帶著呼嘯的狂風,向著黑衣人的後背砍去。
黑衣人臉色大駭,他連忙轉身,長槍橫架在後背,硬抗囊嬰這一擊。
砰!!!
長槍應聲而斷。
黑衣人一個踉蹌,一口鮮血噴出。
囊嬰緊跟而上,他握住劍柄,向前一送,劍鋒一抖,向著黑衣人刺去,一劍快似一劍。
黑衣人一邊遮護眉間尺,一邊躲閃。
他的速度雖快,但囊嬰的速度更快。
"你給我滾!"黑衣人怒喝一聲,一個側翻,便躲避過囊嬰的一記劈斬,他手中長槍猛然擲出。
一道槍花閃過,射向囊嬰的咽喉之處。
囊嬰眼瞳驟縮,他連忙收劍,向旁閃避,躲過了這一擊。
他臉上露出震駭之色。
他心中暗暗思索,如果不將此人除去,將來必成大患!!!
他再次舉起手中的長劍,向著黑衣人撲殺而去。
黑衣人身法極快,一眨眼功夫,便和眉間尺逃出數百米。
兩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
這一戰,從黑衣人開始攻擊直至結束,只發生在短短的半柱香的功夫內。但是這半柱香時間,卻改變了幾個人後來的命運。
據云中鎮的倖存者傳說,楚國武士在返回郢都的官道上,遇到一場詭異的颶風。
這次的颶風來勢洶洶,彷彿要吞噬天地,颳起漫天沙塵,遮天遮日。
這一次颶風,不僅僅阻擋住了楚國武士的行軍速度,而且阻礙了他們的視線。
楚國武士們看不清楚方向。
他們走錯了路,一頭扎入了那場颶風當中。
這場颶風的力量實在太大,楚國武士們在這場颶風面前,猶如螻蟻一般。
他們的身體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被捲起,被撕裂,在颶風之中化作一團血肉模糊的碎片,被拋入湍急的河水中。
很多武士,連屍骨都未曾剩下。
這場風暴,持續了一夜。
翌日清晨。
當太陽初升之際,一切終於恢復平靜,風停雨歇。
這時,一個武士從河邊緩緩爬上來。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經破爛不堪,露出裡面的皮膚,皮膚上布滿了一條條血淋漓的傷疤,鮮血不停地滴答而下,將他身下的泥土染成一片猩紅。
他喘著粗氣,臉色煞白,身形搖搖晃晃,艱難地站起身來。
他一步一步艱難地向著郢都的方向移動。
這個人正是囊嬰。
他是這次災難的唯一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