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一連幾天,宮裡宮外都沒有什麼動靜。
直至那日,傳出榮親王重病的消息,整個宮裡又是一片慌亂。
「好好的王爺怎的如此病重,可是發生了什麼?」
「嬤嬤這話倒是誰也不得罪呢!」小燕子笑道。
嬤嬤聽了也未露出不滿,只道,「身處深宮,許多事情身不由己,自然也就多學了些東西...」
桂嬤嬤真是一頭霧水,「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在王妃這還拐彎抹角的呢,真不知道心裡想的什麼!」
嬤嬤沒有回應她,只頓了頓,才又轉向陳畫兒,「王妃說,是與不是?」
陳畫兒不是傻子,此時也全明白了,神色淡淡,「嬤嬤所言就是老佛爺的意思?」
嬤嬤笑道,「不過是老奴愚見罷了!」
前面就到了慈寧宮,陳畫兒也未開口,果然連老佛爺的面兒也沒見著,就被那個嬤嬤帶到了一個廂房,說是廂房,不過就是囚禁她罷了,呵呵,皇家人還真是有意思,她們真執意如此,她倒要看看,接下來他們又會如何...
桂嬤嬤和她待在一起,當時就不願意了,「這可是榮王妃,是老佛爺最疼愛的孫媳,你們這群奴才好大的膽子!」
嬤嬤直接就離開了,只剩下為首的人也不吃她這一套,鎖了門就出去了,她這才明白,這些就是老佛爺派的人,一時有些不明所以,「這...」
陳畫兒順勢坐下,並未置一詞,小燕子應是設計被帶到了別處,看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不過她向來也不是吃虧的主,她自然不操心,只不過如今情形,永琪尚在宮中,若是能趁此機會,他們一同離開這裡就好了...
桂嬤嬤此刻明白過來,她們是被軟禁了起來,站在那還有些慌亂,「王妃,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我們是被老佛爺關起來了?可如何是好啊?」
陳畫兒抬起眸子看向她,「嬤嬤無需擔心,不會有事的!」
「這老佛爺怎麼會如此呢,她不是向來喜愛王妃的,如今王爺未歸,我們又被關了起來,可要怎麼辦呢?」
不過需要費些周折罷了!
「想來,過些時辰,就會有人過來了,總不會就把我們押在這,那能起什麼風浪...」
陳畫兒又抬起頭,「世子今日可鬧了?」
桂嬤嬤頓了頓,「應當是沒有,不過走的時候以為很快就回去了,便想著沒有吩咐奶嬤嬤那麼詳細,如今看來,也不知道我小世子哭鬧了沒有呢,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小世子?」
陳畫兒暗自想著,怕是老佛爺他們也會把寶寶接過來,只是不知道如今他們是要怎麼做,如今的情形應是永琪被關...
她又握了握衣袖中的手,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
永琪身上還帶著些傷,風韻猶存,只是說話也少了分氣力,「王妃呢?」
凌雲給他遞過去了些傷葯,才開口道,「永琪準備上藥的手一抖,「什麼?她進宮了,是老佛爺還是皇阿瑪?」
凌雲有些為難地開口,「好像是王妃自己進宮的,現在應該被困在慈寧宮了...」
他氣急,一把就將藥罐子摔碎了,「她進宮幹什麼,這種關頭,自然是...」
他頓了頓,看了看周圍,還是停了嘴,沒說什麼。凌雲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回道,「王妃,王妃想必並未想那麼多,只是格格說,您在宮裡,卻見不著您人,非要王妃進宮求老佛爺,這才進了宮,誰知道這就被老佛爺和皇上關了起來...」
永琪緩緩坐直了身子,閉了閉眼眸,再睜開已是一片清明,「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然怎麼會這樣呢?不對,也可能是.....」
他話鋒一轉,看向他,「你說的?」
凌雲連忙否認,「自然不是,屬下始終是聽從王爺吩咐,又怎麼會告訴王妃這些呢,王妃這些天一直照看著小世子,並未和什麼人來往...」
「對了,有一個人...」
「小五!」
永琪皺了皺眉,「是他?看來他可不只是一個葯倌兒那麼簡單,也許知畫...」
他陷入了沉思,直至凌雲再次喊他,「要不要屬下去把王妃接出來永琪擺了擺手,「先不用,如今這事情發展到這地步,王府沒有宮裡安全,老佛爺也不會為難她,讓她先在那吧,對了,世子呢?」
「老佛爺命人把世子接進了景陽宮,由愉妃娘娘照看!」
永琪倚在牆壁上,假寐,「那好,那你先下去吧!」
凌雲看了看地上摔壞的藥罐子,轉過身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有一個身影才慢慢走出去。
很快,夜幕降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慈寧宮仍舊是燈火通明,陳畫兒和老佛爺相視而坐。「老佛爺說的,畫兒都明白了!」
老佛爺嘆了口氣,眼中帶著些憊意,「那便好,如今形勢所迫,傅六叔傷勢頗重,不知道還能不能熬過今年,這邊宮裡又出了事,如今可用之人太少,哀家和皇帝許多事情有心無力啊!」
陳畫兒點了點頭,心裡已然八九不離十,看來這次刺殺非同小可,既然涉及到五阿哥,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有些事要親口說才說得明白,只是不知道永琪會不會信她的話,若是信,當如何,不信,又如何...
她心中思緒萬千,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麼,但是小五的話還還言猶在耳,「時機一到,就要過去」,若是不能如此的話,她的人生也就沒有了意義,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告訴永琪這一切,若他願意相信她,他們就一起遠走高飛,不再過問這世俗之事,若是不信,又當如何呢?
她心中始終不知該如何定論,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知畫都明白,心中有數,如今正是時局不穩的時候,也明白您和皇阿瑪的苦心只是...只是有一點知畫不確定,不知要不要問老佛爺?」
陳畫兒雖是早有預料,還是有些微訝,只得道,「畫兒不便知道這些,只是不知永琪傷勢如何,若是可以的話,想去看看他...」
「也好,那哀家安排人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