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選拔
戴叔家中，戴嬸正將戴叔的衣物收進柜子里，身旁一個小孩咿呀咿呀的叫著，兩個大些的孩子正逗弄著。
夏蟬見到戴嬸,將所有積蓄放下，然後道：「嬸嬸，這是戴叔留給你們的。」
戴嬸拿起錢袋，塞到夏蟬的懷中，摸了摸夏蟬的頭：「好孩子，嬸嬸怎麼會拿你的錢。吃過了嗎？就在這吃飯吧。」
夏蟬強忍淚水，轉身要走。孩子抱住了夏蟬的腿，奶聲奶氣道：「哥……哥，我長……大了，也要想父……那樣，守護一方……安。」
夏蟬抱起孩子，將錢袋塞到孩子手中，強笑道：「好啊，那你要乖乖聽媽媽的話，才能好好長大。」
孩子見夏蟬笑了，跟著咯咯大笑起來。
看著孩子無邪的笑容，夏蟬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神恢復了光彩。
「嬸嬸，別拒絕，我能為戴叔做的事就這麼點。您放心，我能養活自己。」夏蟬鄭重其事道，隨後拜別戴嬸。
野外，一山坡上，兩位除靈師正對著一群村長說著什麼，村長們聽罷，連連點頭，隨即叫來警報員。很快，警報員的聲音響徹在各村。
「所有年齡16至26的村民注意，五里坡將會舉行除靈師選拔賽，有意者請現在前往報名。所有年……」
此時的夏蟬正欲前往邢大夫住處，聽到這消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本來準備告別邢大夫后，直接前往除靈師聯盟，尋求加入的辦法。現在頓覺柳暗花明。
等夏蟬來到五里坡，這裡已經人山人海，嗚嗚泱泱怕是超過萬人，不光是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陸續還有外鄉人趕來。
直到黃昏時分，人數逐漸停止增長，見此情況，幾個村子的村長站上高坡，大聲喝到：「都肅靜，肅靜。」
吵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現在有請除靈師大人！」幾個村長說完退了下去。
一人高高躍起，飛揚的白袍從眾人頭頂略過，落到場中時，地面為之震顫。
人群發出驚呼，心中更為之嚮往。
場中，背有巨錘身穿白袍披風的男子開口道：「我叫羅嵐，在職除靈師，除靈師聯盟鑒於此次石燕村及周邊村莊受災嚴重，特在此地開展一次除靈師選拔賽。在選拔賽前，請先為此次遇難的村民背誦悼文。」
「葛生蒙楚,蘞蔓於野。予美亡此,誰與？獨處？」
「葛生蒙棘,蘞蔓於域。予美亡此,誰與？獨息？」
……
念完悼文，眾人還在悲痛之中，抽泣聲此起彼伏。
羅嵐見此景，默然嘆口氣，隨後大聲道：「為了不能悲痛再次來臨，我們要勇往直前。成為除靈師，真正擁有保護親人的力量，以及豐厚的俸祿。」
眾人的情緒再次被點燃，高呼：「除靈師！除靈師！」
「我是本次選拔賽的裁判之一，明日初晨所有適齡的人在此地集合，參加選拔。遲到者落選。」羅嵐震耳欲聾的嗓門，響徹五里坡。
人群中一女性緩步走入場中，衣著綉有除字的白袍披風，宣告了她的身份，瞬間全場矚目。
這女性除靈師，夏蟬也見過，正是海桃。
「我叫海桃，也是本次除靈師選拔賽的裁判。明日非意願者，就請不要再來，以免干擾選拔賽正常進行。」海桃說完，看向村長們。
幾個村的村長隨即走出，高聲道：「散了，都散了，夜間或有咒靈出沒，速速回村。」而後爭相邀請兩位除靈師大人前往用餐。羅嵐與海桃在眾人的簇擁下離去。
五里坡歸於平靜。夏蟬留在了五里坡，準備練習變身的方法，發現有個少年也留在了五里坡。
那少年看到夏蟬后，主動打起了招呼：「你好，你也不回去休息嗎？」
「你好。」夏蟬點點頭，接著道：「其他人都怕夜間有咒靈出沒，你不怕嗎？」
「怕，但我有必需通過選拔賽的理由。」少年道。
「那我們會是對手。」夏蟬道。
「也可以是朋友。」少年面露微笑，繼續道：「石橋村，李成陽。」
「石燕村，夏蟬。」夏蟬說完，對面不在言語。
夏蟬樂得清凈，獨自在遠處繼續練習變身，順便給變身取了個名字，叫鬼人化。
練到後半夜力竭，睡下。
天蒙蒙亮時，人漸漸多了起來，其中還是不乏來看熱鬧的。被趕來的巡邏隊員驅逐。
待天大亮，兩位除靈師一個也不見，上千人等到日頭高掛，依舊不見，便陸續有人離開，到黃昏時分，人數已不到百人，夜間卻多了起來，不少人補給過後，又返回。
直至深夜，除靈師羅嵐才露面：「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人群一片嘩然，有不滿的小聲嘀咕。
「這次選拔很辛苦，想退出現在還可以。」羅嵐道。
人群一陣騷動，有參賽者離開，見有人帶頭，又走了些。
「哎呀，我忘記吃飯了，你們也沒吃吧。」羅嵐大聲對巡邏隊員道，巡邏隊員拿來吃食，在剩下的參賽者面前大快朵頤起來。
有參賽者見狀，氣憤離開。
磨磨唧唧吃完飯，無人走。
又磨了會兒，還是無人走。羅嵐掃了眼剩下的人，點點頭道：「好了，來登記吧。登記完原地休息，明日開始下一輪考核」
羅嵐拿到登記名單笑了：「三百來人，下一場看來有你們受的了。」
第二天清晨。
除靈師海桃宣布著這輪的考核規則：「你們需要自由選擇一人，成為你的隊友，前往水雲村、水生村、滴答村、滴新村、石橋村、石燕村、穿岩村，穿山村以上八個村莊。協助選拔賽的巡邏隊員會在那裡等著你們，並簽下自己的名字，收集完八個簽名，並在日落前趕回的二人組，即可通過考核。」
參賽人群瞬間炸開鍋，極力挑選合適的隊友。
「選好隊友的二人組，過來拿地圖，便可出發。」除靈師海桃道。
夏蟬正苦惱跟誰組隊時，李成陽找上了他。
「我們一組吧？」李成陽微笑道。
「好。」夏蟬回以微笑。
參賽小組有的爭吵不休，有的直接放棄。李成陽看過地圖后，明白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