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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早晨,太陽初生,溫暖的陽光灑落人間。
宋府大門口,一輛馬車早早地停留在門前,馬車右側坐著一個身材魁梧身著灰白色粗布長袍的中年,中年面容方正皮膚黑黝黝的,中年漢子左腳弓著踩在馬車上,右腳半條腿自由的搭落,左手提留著一個葫蘆形狀酒壺,右手拿著一根長長的馬鞭斜放在左腿上,黑臉中年睡眼朦朧慵懶地靠在馬車上。
沒過一會兒,宋氏夫婦領著一步三蹦噠興高采烈的女兒走了出來,他們身後跟著兩個提著箱子的僕役,一個可愛靈巧小丫鬟以及一個沉默寡言的少年。
姜紫衫伸手拍了拍那活潑亂跳的女兒,溫柔交待道:「女兒啊,此去寒山郡城武校你可不能像在家裡一樣胡鬧,在外面別人可不會像你父親一樣只罰你禁閉,當然也不要讓人給欺負了,真要遇到什麼事情你就找你福伯。」
宋玲娟還沒應聲,宋冬福斥責道:「夫人,你就不要慣著小皮猴了,別人還欺負她,她只要不把武校鬧翻天我們就在家燒高香了。」
小蝶站在一邊聽了噗嗤一笑,宋玲娟則是有些惱怒,追問道:「父親,哪有你這般的,女兒要遠行你不寬慰幾句也就罷了,還這般數落。哼,母親說的對,我的性子隨了你,我是小皮猴,你就是老皮猴。」
姜紫衫聽了一聲輕笑,把愛女拉倒懷裡責罵道:「沒大沒小,怎麼和你父親說話的。」
宋冬福會不知道自家夫人心思,還不是怕自己真生了氣,他板著臉嚴肅道:「好了,夫人你就別護著她了,只要她到武校安生一點,好好學我就高興了。」
宋冬福沒在搭理女兒,而是對著小蝶和少年招到身邊道:「小蝶、言軍,出門在外好好看著小姐,別讓小姐出了什麼岔子。」
小蝶(言軍)點頭道:「知道了,老爺。」
交代完畢后,宋氏夫婦領著三個小孩走到馬車邊,扶著三個小孩上了馬車。
宋冬福和姜紫衫對著黑臉中年喊道:」福伯,一路上看著點三個孩子,可別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了。「
福伯張開雙眼,一雙明亮黑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宋氏夫婦,輕輕地點了點頭,應下了。隨後福伯輕輕地一揮馬鞭,馬車就咕嚕咕嚕緩緩行駛起來。
姜紫衫望著遠行馬車,再望了望一臉擔憂丈夫,溫柔道:「你啊,心軟嘴硬,明明擔心女兒擔心的要死,就是不肯說一句溫暖的話。」
宋冬福微微笑了笑:「夫人,咱們家的女兒你還不了解,我要是不板著臉,她沒準能把武校給你點了。」
姜紫衫微笑頷首道:「是是是,你嚴父我慈母,你就當一輩子的壞人吧。」
路上,三個小孩探頭探腦地望著路邊風景,一會兒路過巍峨大山,深山中時不時有一兩聲野獸哀鳴吼叫,一會兒路過河流水流湍急,河流上有白色寒鳥飛過,讓三個小孩美不勝收。
而坐在馬車前頭的福伯依然昏睡,唯一能證明他醒的就是他提手將酒咕咕地灌進口中。這一幕被出來透氣地小蝶看見了,她嚇小心臟一大跳,她急切喊道:「福伯福伯,你醒醒?」
福伯聽見呼喊微微抬起頭,睜開朦朧眼睛迷糊道:「小丫頭,吵什麼吵,回車內去。」
小蝶沒好氣道:「福伯,你睡著了。」
福伯犟嘴道:「哪裡有,這不是去郡城的路嗎?」
「······」
小蝶苦笑,雖然她沒有去過郡城,但是卻知道福伯沒有說錯,因為路上有一些路碑指引著。小蝶氣的想跺腳,但又不能對福伯無禮,只能哭笑不得對著車內宋玲娟喊道:「小姐,你快出來,福伯酒駕,都睡著了。」
宋玲娟掀起馬車門帘,和言軍走了出來,望著醉醺醺閉著眼的福伯,心道:小蝶這丫頭真是人才,喝酒駕馬車叫酒駕,真貼切。好吧她的腦洞真大,心中首先誇讚了丫鬟小蝶。宋玲娟蹲下身子喊了兩聲福伯見他沒應,頓時調皮性子就起了。她伸出小手食指和中指作鉗子狀,瞬間朝福伯黑紅的鼻子夾了過去。
這一動作嚇的小蝶和言軍一跳,目瞪口呆驚呼:我的小姐,要不要這麼猛。
福伯像似知道一般,頭微微一撇,宋玲娟是鼻子沒有夾主,倒是趁了一手的油。福伯懶洋洋地道:「小丫頭,沒事就乖乖回車內休息,還有好幾百里路呢。」
福伯說完打了哈欠,繼續呼呼地睡覺。
宋玲娟吃驚地望著福伯,朝小蝶問道:「小蝶,福伯是怎麼躲過去的。」
小蝶不解地看著宋玲娟道:「小姐,你是不是傻了,撇頭啊。」
「撇頭」宋玲娟滿眼地不可思議,以她剛才突然襲擊不可能被躲過的啊,可福伯躲過了。宋玲娟望了眼睡覺的福伯,站起身子對小蝶道:「回馬車裡。」
小蝶望了望福伯,再望了望宋玲娟道:「小姐,你不管了,不擔心馬車翻車啊。」
宋玲娟輕輕敲了敲小蝶腦袋,沒好氣罵道:「擔心你個頭。」
說完她就回車裡了,不再理傻愣愣的小蝶。
宋玲娟心道:翻車,怎麼可能。以她老古板的父親都敢讓這酒鬼福伯趕馬車,怎麼可能會翻車。除非父親不愛我,想生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