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 弱 替 身
「我聽說還有一些人能自己覺醒替身。」
「他們全身心的沉浸在某個領域，技近於道，從而精神發生了質變，自發覺醒了替身能力。」
「據說義大利有個廚師就是這樣覺醒了替身能力，當然也有可能是接觸過什麼東西。」
「不過我認為這種方式是可能的，我們家一直有個傳說，我們家傳技藝「迴旋」到達極致能看到精靈。」克勞斯繼續說道。
「當然，能不能覺醒替身還是看老天，以上都只是可能性而已。」
「所以從另一個角度說，每個替身使者都是被宣召之人。」
「只不過相較於這種教廷的解釋，我更願意相信替身是人類的自由意志的讚歌。」
「雖然不喜歡，但是也不得不說，如果真的百分百靠人類的精神的話，那各行各業都有做到極致的人，還有那麼多藝術家哲學家精神都遠遠超過常人。」
「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替身，拜訪過許多藝術家哲學家，但是很遺憾，實際上替身使者並沒有那麼多。」
「所以上面說的只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
「能不能只靠人類自己的精神意志覺醒替身還不知道，有可能是精神達標后，還需要某種『催化劑』作為契機。」
「總之，能覺醒替身的人都是某種程度的怪胎。」
「替身能力往往和你內心最強大的衝動掛鉤。所以想知道替身能力就要解放自己的天性，去做就好了。」
克勞斯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喬斯特寫的曲子時而嫌棄時而眼神發光。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喬斯特想了想說道。
克勞斯默默重複了一遍：「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秒啊！」
克勞斯一拍手，拿出自己寫詩的本子寫了下來說道：「你還挺有成為詩人的潛質的嘛。」
「是的，想要替身變強就要解放自己的本性。」
「替身是依靠人的意志或者說慾望誕生的，替身要想變強大就需要強大的精神和渴望。」
「人無法剋制與生俱來的本能，就像無法剋制指甲生長一樣。」
「東方有哲學家爭論人性本善還是本惡，我覺得這是概率，有些人本性是善的，有些人天生邪惡。」
「現在一些醫生和學者也有一些成果，似乎是大腦某一塊決定了人的道德觀。」
「人分男女，帶把不帶把，我覺得每個人大腦那一部分有一些差異也正常。」
「就拿你們喬斯達家來說，你們家代代都是紳士，所以本來我打算帶你到那種地方去覺醒。在那待一個晚上，保證你就成長了。」
因為對莫斯科不熟悉所以克勞斯只能用那種地方代指。
克勞斯繼續說道：「到時候你們喬家人肯定會看不慣某些人或事，一拳下去，那些垃圾被打飛了，估計就覺醒了，反正達利歐爺爺和我說你們家傳統就是這麼覺醒的。」
喬斯特此時嘴角抽搐，感覺自己的父親好像和想象之中不太一樣，腦子裡瞬間出現一個壯漢「歐拉」一拳，對方瞬間內臟破裂骨頭都斷幾根飛了出去。
原來這就是紳士，喬斯特表示瞬間頓悟了，懂了懂了，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克勞斯看見他似乎有點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有點飄了，於是說道：「你還是算了，你大腿還沒我手臂粗，如果不是你肩上有喬家的星星，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你爸親生的了。」
說著克勞斯站了起來修了一下自己堪比大喬的健美身材。
繃緊的手臂青筋爆起，大腿堪比樹樁，胸大肌幾乎要把衣服擠爆，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淚。
「好好鍛煉，沒有最弱的替身。」
「只有最弱的替身使者，嗯，和它的替身。」克勞斯瞄了一樣喬斯特瘦猴差不錯的身材，和這觀賞性替身補充道。
喬斯特不願和他多逼逼，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切，我有系統我有空間，我不說話。
把飲酒叫了回來，想著自己的替身的能力到底是什麼，肯定不會很弱，喬斯特想著。
自己心裡的本能，我想做什麼，喬斯特仔細思索。
「嗷」想著想著就打了個哈欠，他表示此時最想躺著。
對喬斯特來說，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最好後面還有兩個人扇著扇子，旁邊再來一個人把葡萄送進自己嘴裡，無籽的！
爽歪歪！！！
「葡萄，美酒，夜光杯，烤肉，紅燒肉，回鍋肉，水煮肉片，小炒肉。」喬斯特腦海中不知怎麼出現一道一道的菜名，都是自己沒吃過的，眼淚不爭氣地從嘴邊流了下來。
「好了，我知道怎麼做了，」喬斯特忽然懂了自己的本性，猛的站了起來，向廚房走去。
「來，幫我把這些提到廚房來，順便燒個火。」喬斯特示意克勞斯把今天買的袋子提到廚房。
「？？？」克勞斯滿臉問號。
我滿臉問號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
喬斯特準備做紅燒肉，因為兩個人和一個替身吃，肉有些不夠，那就多加土豆。
首先把鍋燒熱。
心裡默念著步驟，對著克勞斯說道：「快把火燒大點。」
一不會，鍋里的水燒乾了，然後溫度逐漸升高。
待鍋熱后喬斯特把豬皮朝下，在鍋里烙豬皮。
滋滋滋，油的聲音滋滋的響起，一些一些煙也飄了起來。
「喂，要燒糊了。」此時克勞斯對喬斯特的廚藝非常擔心。
喬斯特也沒管他，直接下手，繼續將豬皮往下壓，讓豬皮充分接觸鍋面。
不一會喬斯特把豬肉拿起來看了看，此時豬皮上已經形成了碳化的黑層。
「你看吧。」克勞斯還是不知道喬斯特想幹嘛。
看到皮已經燒出一層碳化層，喬斯特用無情鐵手把鍋連裡面肉的肉一起端起，用水沖洗，並用刀把碳化的那層豬皮颳去。
隨後把肉切成青蛙大小的塊塊，然後扔鍋里焯水，雖然整塊焯水形狀會更好，但是喬斯特等不急了，饞了。
蔥打成結。
啪，姜拍扁。
再來點買的伏特加。
咕嚕咕嚕，冷水焯水能充分逼出血水，酒香慢慢揮發出來。
肉慢慢變了顏色，一層厚厚的浮沫也慢慢出現了。
這時他瓢去了浮沫，然後用水把焯好水的肉塊清洗乾淨。
這一頓行雲流水的操作看得克勞斯一愣一愣的，自己去過的地方不少，但還沒見過這種做法。
「快去幫忙削土豆，然後切成塊，全部削了。」喬斯特把鍋洗乾淨，再次把鍋燒熱。
克勞看著這一袋土豆，很是懷疑他們兩人是否吃得完，不過還是全給削了。
此時他早已忘記他們這是來開發替身的。
下一步是炒糖色，喬斯特心裡默念道。
鍋燒熱後放入糖塊和水，慢慢地糖融化了，隨後水開始沸騰蒸發，一開始是大的泡泡，咕嚕咕嚕。
後來水越來越少，只剩糖漿，就變成小的泡泡。
顏色也慢慢變深，從白色變紅色，又變成了深褐色。
就是現在！
倒冷水，乘出，糖色就準備好了。
再次洗鍋，把鍋燒熱，現在才正式開始做。
先把已經焯好水的肉放入鍋中，炒香，把豬油逼出來，然後喬斯特放入了一些家裡有的香料炒香，炒香后倒糖色，補上一些水。
比較可惜沒有買點麥芽酒，喬斯特心裡嘆道。
水煮開了，開始放鹽調味，因為一會還要放很多土豆，所以喬斯特調得偏咸了些，蓋上蓋子悶。
喬斯特滿臉成就感，第一次做就這麼順利，自己果然很有料理天賦。
至於這個做法哪來的，不知道，自己的「靈感」唄，反正大家都有靈感，不然莫扎特怎麼幾歲就寫了那麼多歌。
自己十多歲了才漸漸冒出一些靈感，看來不是什麼天才。喬斯特理所當然地想著，不知道另一個世界有個工具人一直被他薅羊毛。
而克勞斯則站在一旁，滿臉問號，我在這幹嘛，我為什麼在這，這和替身有什麼關係。
二十分鐘后，肉的香氣四溢。
此時放入土豆，繼續小火悶煮，直到土豆軟爛，湯汁收攏，出鍋。
肉肉被燉得渾身發軟，紅彤彤，亮晶晶，輕輕一晃，透亮的肥碩就直顫。
土豆則被肉完全標記了，白潔的身子上掛滿了肉的汁水。
輕咬一口，外面是咸甜鮮香的肉汁，隨後裡面澱粉的清香隨著裂開的縫隙蔓延出來，化成了一縷青煙。
「哈」，因為太燙，喬斯特不得不張嘴哈氣，待到土豆在嘴裡打了兩個滾，冷靜下來了，再輕輕一抿。
「嗯～」兩人一替身不受控制地發出了嘆氣般地呻吟，肉和土豆在嘴裡完全交融，全身似乎被幸福包裹住。
剩下就是搶食的時間。
「飲酒，你把我的都吃完了！你吃你自己那份去。」喬斯特一巴掌把自己替身拍牆上。
這時飲酒似乎不開心了，嘴巴張老大兩口把自己的吃完了，然後又飛快吃喬斯特的。
而克勞斯早就端起盤子轉過身去，替身都放出來了在前面警戒。
真香！
「啊啊啊，你把我的都吃完了！」喬斯特端起盤子也沒用，飲酒飄起來一口兩口就吃完了他的份。
吃飽后，飲酒趴在喬斯特肩膀上睡覺，喬斯特欲哭無淚，只吃到兩口就沒了。
對面那個狗狗祟祟的人，居然連替身都放出來了。
算了，唉，反正自己也不餓，等餓了再做就好了，喬斯特嘆了一口氣。
咦！
喬斯特好像忽然明白自己替身的能力了，仔細想想，自己已經餓了三天，而吃的東西基本都被飲酒搶了，但是現在一點也不餓，渾身也充滿了力氣。
也就是說……
.......
「我的替身能力已經清楚了，就是它可以幫我吃飯睡覺，就是它吃了東西我就不餓，有力氣，它睡覺我就能有精神。」喬斯特和克勞斯說道。
「而且你還可以不用拉屎拉尿，」克勞斯補充道，「而且替身是不會中毒的，也就是你完全不怕別人下毒了。」
這幾天兩人做了各種實驗得出結論。
「另外，你的替身的最大食量大概是成年一周的量，也就是說理論上，你可以一頓飽后七天不用進食。」
「這個還得繼續觀察。」克勞斯看著廚房消失的食物說道，為了測試極限，兩人又跑了兩趟去補貨。
「但是太難吃的東西，或者你不喜歡吃的東西，它會拒絕吃，除非能量消耗完了。」
只要不難吃，有毒都能吃，而且完全不會影響到喬斯特。
「但是，喝酒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雖然它喜歡喝。還有待繼續觀察。」
這個也做過實驗，一瓶伏特加噸噸噸就被這個小小的替身喝得見底了。
「這種替身還真有用，我都想要一個了。」克勞斯帶著笑意看著喬斯特說道，至於其他沒什麼好說，力量速度都是觀賞型的，也就是非常持久，幾乎可以無限出來。
其他就是意外抗揍，克勞斯現在用全力蹂躪了，也沒看到它哼唧一聲，還睡得可香，以後喬斯特說不定可以舉著當盾牌使。
這是又是陰陽怪氣吧，肯定是的，喬斯特一眼就看出這人的尿性。
不過聽他也介紹了一些其他的替身使者，有的能產生高溫融化鋼鐵，有些能在夢中殺人。
自己的父親的替身歐拉一拳隨便就能把一頭牛打爆，要是歐拉歐拉，想都不敢想。
爺爺的替身能創造一個獨立空間，更加神奇。
而自己的替身……
就這！？
好吧，還不錯，喬斯特其實還挺滿意的，自己不用吃喝拉撒睡了，懶人的極致說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