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公子這身材真是絕了!
逍遙子此時心緒不寧。
他此行前來拜見聖女,帶來了一個極其不好的消息。
聖地內部傳來密訊,聖子於昨日連夜進入了禁地。
聽聞是被禁地里的某位老祖宗特意召見。
這可是個不妙的信號。
聖女與聖子從來都是勢不兩立的局面。
禁地更是連聖主都沒有資格進入的地方。
此時聖子突然被召入禁地,無疑是裡面在對外釋放信號。
老祖宗很看好聖子!
聖地雖為中州最強勢力,但內部卻也是派系林立。
這次信號一出,恐怕很多中立觀望的人會倒向聖子一方。
到時候,爭奪聖主之位,聖女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逍遙子將這個噩耗告知楚詩槐之後,她卻並沒有什麼反應。
甚至連一點對策都沒有發出,只顧看著手裡的一卷詩集。
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
逍遙子眼見如此,著急的多說了幾句,反而被聖女嫌棄打擾她讀詩了,直接給轟了出來。
都這個時候了,聖女還有閑心沉迷於詩集之中。
逍遙子心頭一片悲涼。
他失魂落魄的從狐仙樓出來,絲毫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蘇白。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老哥!沒想到你也是附庸風雅之人啊。」
逍遙子猛然從沉思中驚醒,正好看到蘇白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小老弟!」
他下意識的喚了一句,隨即便明白了蘇白話里的意思。
於是打著哈哈笑道:「這麼巧啊,沒想到小老弟也好這口。」
說完這話,他還擠眉弄眼的看了蘇白一眼。
他對蘇白的一舉一動心知肚明,此刻也不過是掩藏自己過來拜見聖女的事情。
便裝作偶遇的樣子。
蘇白尷尬的撓了撓頭,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了逍遙子。
這狐仙樓,明眼人都知道是煙花巷柳之地。
來此處的客人,皆是為尋歡而來。
這時候遇到逍遙子,他真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要不老哥在進去玩會兒?費用包在我身上了!」
既然說不清,蘇白乾脆破罐子破摔,主動開口邀請了起來。
逍遙子卻連忙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邀請。
「算了吧,我明日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耽擱不得,今日就不奉陪了。」
開玩笑,聖女就在樓上,真跟蘇白進去尋花問柳,他怕是要被活剝。
雖然心底頗為意動,但逍遙子還是咬著牙拒絕了這個邀請。
「那真是可惜了,既然老哥有要事在身,我也就不勉強了。」
蘇白臉上略顯遺憾,心中卻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剛才的話也不過是客套一下,他也沒真想跟逍遙子進去尋歡作樂。
逍遙子也一臉遺憾說道:「雖然與小老弟重逢十分開心,但要事在身,改日咱們再聚。」
「下次我請你,咱哥倆玩個痛快。」
蘇白輕輕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
逍遙子看著儲物袋疑惑道:「老弟這是什麼意思?」
蘇白微微一笑,說道:「上次贈與老哥的酒恐怕喝完了吧,之前老弟我不是說過嗎,老哥的酒我管飽!」
「這儲物袋裡有一百瓶茅台,老哥這些日子就先省著點喝,下次若再見,定讓老哥喝個痛快!」
一聽儲物袋裡有上百瓶茅台,逍遙子的眼神頓時一亮。
這幾日下來,蘇白給他那些庫存早就喝光了。
正愁著快沒酒喝了,蘇白就上趕著送上了門。
他心底一喜,痛快的收起了儲物袋。
對於他這般好酒之人,一百瓶茅台簡直比一把天階法器還珍貴。
如此大禮,他也不好意思白拿。
於是便拿出了一塊玉符塞到了蘇白的手裡,當做回禮。
他笑著的解釋道:「這是我的通訊玉符,若是小老弟日後遇到難事,可以隨時激活玉符聯繫老哥。」
「這……」
蘇白微微一怔,完全沒料到逍遙子會突然來這一手。
之前十瓶酒便收穫了一道可抵擋神遊境全力一擊的保命劍氣。
如今送出一百瓶酒,逍遙子又拿出了他的通訊玉符。
別看只是用作傳訊的小小玉符,從一尊超脫境界的大能手裡送出來,那分量可就完全變了。
相當於是給了蘇白一次求援的機會。
若是往後遇到難以抵抗的敵人,完全可以通過這枚玉符聯繫逍遙子,請求他出手一次。
這簡直賺大發了!
蘇白初衷也只是擔心逍遙子這個酒鬼沒酒喝了,這才主動拿出了自己僅有的庫存。
卻沒想到收穫了這麼一個意外之喜。
「老哥,這份情義老弟記在心底了。」
逍遙子失笑道:「這算什麼,不過一枚通訊玉符而已。」
「好了,不和老弟閑聊了,我先走了。」
說完他便匆匆的離開了。
蘇白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這才收起了玉符朝著狐仙閣走去。
剛推開門,便看到了楚詩槐正側躺在粉色床上。
一手枕著頭,一手握著一卷詩集看的津津有味。
聽到開門的動靜,楚詩槐淡淡的瞥了一眼蘇白。
「回來了?」
淡淡的問了一句,她便又將目光沉入了眼前的詩集之上。
剛踏入房門的蘇白,腳步微微一滯。
這畫面怎麼感覺那麼不對勁呢?
怎麼好像是娘子看到相公回家的感覺?
不過人家娘子看到相公回家,不都是該興奮的衝上來給與一個大大的擁抱嗎。
這女人怎麼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便又繼續看自己的書了。
難道我堂堂天下第一大帥比還沒她手裡的詩集好看?
頭一次蘇白對自己的絕世容顏產生了懷疑。
他的忍不住的將目光投向了楚詩槐手裡握著的詩集。
當看清楚封面的幾個大字之時,他的眼睛頓時瞪的老大。
「蘇白詩集!?」
「這尼瑪是我昨晚寫的詩!」
或許是感受到了蘇白那吃驚的目光,楚詩槐忍不住將手中的詩集|合攏收了起來。
隨後臉色俏紅說道:「這個……主要是公子寫的詩實在是太好了,所以詩槐就擅自做主把它裝訂成冊了。」
她眼神略帶俏皮笑道:「公子你不會怪我吧?」
「隨你心意吧,本就是隨心而作,你開心就好。」
蘇白搖了搖頭,對於她的擅自做主表示沒有什麼意見。
隨後腦中開始思索起來,該如何開口向她詢問昨晚發生的事情。
畢竟這事情有點難以啟齒,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正糾結之時,卻見楚詩槐從床上走了下來。
手裡還捧著一疊衣物。
「昨晚公子嘔吐了一身,我便將你的衣物褪去拿去清洗了,現在已經幹了。」
蘇白一愣,問道:「我說我身上的衣物怎麼全沒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楚詩槐疑惑的看向他,「以為什麼?」
「沒……沒什麼。」
楚詩槐看著他一臉悻悻的表情,突然噗嗤一笑。
「公子該不會以為昨晚我趁你酒醉,對你做了什麼吧?」
蘇白臉上頓時浮現出尷尬之色,他之前還真是如楚詩槐所說,真以為自己被她給睡了。
卻沒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腦補。
看蘇白尷尬的表情,楚詩槐便知道自己說的沒錯。
她笑道:「公子放心,昨晚我除了幫公子褪下衣物之外,其他什麼也沒做。」
雖是這樣說,但她的臉還是忍不住的有些發燒。
昨晚確實什麼都沒做,不過替蘇白換衣物,難免會看到那些不該看的東西。
她當時也沒想到,看似身材瘦削的蘇白,身材卻是那麼的完美無瑕,那麼的威武雄壯!
那八塊剛毅的腹肌,那胸肌,那肱二頭肌……
嘖嘖,光是一回想便讓楚詩槐面紅耳赤。
一聽楚詩槐親口所說,昨晚確實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蘇白心底才忍不住的鬆了口氣。
但同時也有一股莫名的遺憾之意。
得,搞了半天,又重新變回老童男之身了。
「既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我便放心了。」
蘇白平淡的回了一句,隨後便大步走到了床邊,一把躺了上去。
「明日還要參加大比,今夜便不陪姑娘吟詩作樂了。」
「姑娘還請回吧,莫要打擾我休息。」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逐客令,楚詩槐的笑容瞬間凝固。
什麼鬼!
這不是我的房間嗎,怎麼反倒要我出去?
見她呆立原地,蘇白再度開口。
「若是姑娘不想回去,強行要和我睡一張床,我也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說這話時,他悄咪|咪的半睜了一隻眼偷偷看向了那道倩麗的身影。
不得不說,這身材真是絕了!
被她睡一下,一點也不虧!
楚詩槐皮笑肉不笑的嘴角抽了一下。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公子還是自己睡吧,詩槐就不奉陪了!」
冷冷的哼了一句,楚詩槐便搖曳著身姿,灰溜溜的離開了房間。
「可惜了!」
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離去,蘇白頗感遺憾。
隨後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為明天的開元大比做起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