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魚龍珠
第十五章人魚龍珠
這一天的中午時分，村民們在龍女廟舉行了一個簡單又恭敬的儀式。相信大多的人都會知道，在海邊的人都信奉海神，每次出海或者過節時都會到海神廟祭祀，各地的風俗不一樣，供奉的神靈也有所不同。有的是龍王，有的是媽祖，有的是女媧，有的是觀音，而這個廟宇里供奉的卻是魚女。廟宇是用土胚砌成，塑像是一個金鱗人魚豎立著的模樣。上半身與人無疑，長發飄飄，袒胸露乳。桌前供奉著村民敬奉的食物。當儀式結束之後，廟宇里只剩下村長跟喬雲清。村長看到他疑惑的神情一直望著魚女，神秘般地笑了起來。
喬雲清看著這尊魚女，想到了數月之前在林中聽聞白衣少女提及的人魚。他一直都認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魚，自然只是當趣聞聽之罷了。而今看到這塑像，難免會想為什麼這裡供奉的卻是魚女？龍生九子，龍女在一些民間被幻化成人魚公主。如果這裡的村民當人魚是龍女的話，為什麼不供奉龍王？如果是少數民族，供奉的自然就不覺得奇怪。因為不同民族的宗教信奉的神靈不同。可是漁村裡的村民都是漢族，也是學習孔孟之道的，怎麼會供奉這樣一尊神像？在任何傳說以及神位之上都找不到適合這位魚女的名號。每次祭祀喬雲清都不會來，因為他從來就不相信鬼神。要不是這次村長要求他一定來，他還不會看到這樣的魚女塑像。他向村長說出了心裡的疑惑，村長卻呵呵地只是笑。
村長四周瞧瞧，已不見有人，才對喬雲清說道：「這尊神像是當年我的爺爺請求老太爺爺雕刻的。說來可就話長了……」喬雲清好奇地聽著村長的故事。
八十年前，當時老太爺爺正巧路過這個小村子，在村中住宿。當年的村長爺爺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名叫「橋」。橋出海打漁遇到了大風浪，掉進了海里失了蹤。返航的村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家裡哭哭啼啼地買了棺材做了一個假墳。可是突然有一天，橋居然活著回來了，說自己被一條人魚，也就是龍女所救。村裡的人都十分地驚奇，不相信他的話。老太爺爺看到他的時候就說他的肚子里有異物。他承認地說：「不錯，龍女為了救我把她的龍珠借給了我。」因為龍女以前被他撒網時網到過一次，被他偷偷地放了。這次遇難，龍女還了他的人情，並叮囑他，等他老死之後會回來取走腹中龍珠。後來老太爺爺根據他的描述繪畫下龍女畫像，村裡的人都相信龍女神佑。當時的村長請求老太爺爺塑造了這尊魚女像，並將這尊像供奉進了龍女廟。之後，老太爺爺就在村子里住了下來，似乎與大夥一起在等著龍女再次的出現。數十年之後，橋娶妻生子，也慢慢地老死。依照他的遺囑，將他火化。果然，最後在骨灰中找到了那顆閃耀的龍珠。那珠子雞蛋大小，呈現為青色，晶瑩剔透，夜裡還能發出絢爛的青色光暈。可是不知道橋的話是不是真的，龍女卻始終都沒有出現。那顆珠子被安放在了這間龍女廟。老太爺爺也就每天坐在了礁石上望著大海。每天都會說著「詛咒神代替守護神」的離奇故事。
喬雲清聽著村長的故事，想到了那天夜裡看到的異族白衣女子，難道那就是老太爺爺在等的龍女？可是龍女怎麼不是魚尾，還有腳到處走？難道真的有會變的人魚公主？這個跟老太爺爺是預言大師有何關聯？他滿腹疑問地問村長道：「這麼說來，老太爺爺每天坐在海邊是為了等龍女的出現？」
村長呵呵地笑道：「大概吧。老太爺爺本來就很神秘，他做的事我們向來就不知道為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
「呵呵，沒有什麼。」村長越是這麼說越是引起了喬雲清的好奇，他追問了下去。村長拍著他的肩膀道：「阿清，你將成為本村的村長，所以我才告訴你這些，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不可以告訴第三個人，包括你的妻子。你將接替我在這個村子等候龍女回來取走她的龍珠。」
喬雲清點了點頭，道：「如果龍珠的事是真的，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地守護這顆龍珠。」
「你一定要相信。我們這個村子是靠龍女守護著的，一旦有一天她回來取不到龍珠，那麼我們的村子必將有一場大災難。」
「村長，不瞞您說，我感覺還是在聽一個神話故事。」
「不不不，阿清，你是未來的村長，你必須要相信，以前我也將信將疑，自從那次跟老太爺爺對飲之後……」村長回憶起那年中秋之夜，他與老太爺爺明月下對飲。老太爺爺與他酒過三旬之後，曾經向他出示了一顆與神廟供奉得一模一樣的龍珠。
喬雲清驚訝異常，他道：「龍珠？會不會是神廟裡的……」他好想說老太爺爺偷了神廟裡的龍珠，可是猜測之言不可妄加評論，尤其是對老太爺爺那樣德高望重的尊者。
村長點了點頭，他知道喬雲清下文想說的意思，道：「後來借口小解，偷偷來到了神廟，卻發現龍珠好端端的在這。老太爺爺的龍珠上用篆文寫著『心』字，而神廟裡面的龍珠上是『角』字，於是我便相信了老太爺爺的那個故事。」
「故事？」喬雲清想了想，接著道：「是老太爺爺經常在礁石上說的那個故事？」
「不不不。」村長一個勁地搖頭，道：「不是，是當時他跟我對飲時說的。當時我對他手裡的龍珠有所懷疑，所以就不曾太留意他說的那個故事。後來想想，可玄乎著呢。」
喬雲清笑了起來，看到村長神秘的表情感覺有點可笑。「哦？究竟是什麼故事？」
村長再次謹慎地四下環顧，確定了周圍只有他們兩人才對喬雲清道：「老太爺爺說龍珠是由異族的骨頭打磨而成的，如果知道用法便可以發揮不可意思的力量。龍珠背後還隱藏著一個千古之謎。」
喬雲清越聽越覺得玄乎，他的注意力全部被村長集中在了話里，完全沒有留意廟宇瓦頂之上的一雙耳朵。此人一身黑衣，悄然無聲地潛伏在那偷聽。仔細地記下每一個細節，他也被村長的離奇故事吸引住了。
一番長談，喬雲清聯想到了殺老太爺爺的那個怪人，以及到廢墟中尋找東西的楊止息。村長曾經說過，橋死之後火化得到腹中龍珠，可見龍珠避火。老太爺爺的小屋起火，楊止息在廢墟之中沒有找到龍珠，那麼老太爺爺的龍珠去了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