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7章 我是狗
這之後,秦可遇還和Mark來往。
景少承氣不過,但是真的進不了她的小區了,他這心啊跌宕起伏,給江亦琛打電話,約他出來喝酒。
婚期將近。
江亦琛壓力頗大,也想喝點酒排遣壓力,他到的時候,景少承已經一個人喝上了。
「你是等會要去景陽岡打老虎,喝得這麼猛?」
景少承:「喝酒不喝個痛快?」
「我出來喝酒還是打了彙報的,這段時間事情很多。」江亦琛說:「婚禮將近,莫名有了些壓力,害怕到時候現場不如預期。」
「盡人事聽天命。幹什麼老苛求完美,小時候你考100分,我考80分,還不是一樣過來的嗎?」
「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
景少承歪理也是一堆。
「我想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每一處細節都要精緻完滿,絕對不能有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小插曲。」
「別太擔心!」
景少承安慰了會,拿起酒來猛灌自己。
「你是心情不好?」江亦琛終於察覺到了。
「秦可遇找了個留美博士。」景少承說:「是個禿頂。」
「所以你不開心?」
「你想啊。」景少承認真分析:「禿頂的基因都是要遺傳的,萬一以後有小孩年紀輕輕也禿頂了,多讓人笑話啊!」
「現在植髮技術很發達,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景少承慢慢坐起身子,盯著江亦琛看:「我說你,能不能別拆台。」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江亦琛問:「約我出來,是要和我探討禿頂基因遺傳?」
「不是,我不是說了嗎,秦可遇找了個留美博士。」
「所以?」江亦琛問:「你又不爽了?」
「嗯,如果不是禿子,我會好受點。」
江亦琛:「……」
他說:「那你給她介紹一個不禿的留美博士。」
話音剛落,江總左肩就挨了一拳。
「有你這麼做兄弟的嗎?」景少承怒了。
「我說你是個廢物!」江亦琛抿了口酒:「你婆媽些什麼,到底行不行?」
「有時候行吧!」景少承皺眉:「這幾天比以前行了,時間也長了些。」
江亦琛:「……」
他本意不是這個,沒想到景少承自個兒交待了。
一口酒差點真噴出來了,江亦琛笑出了聲。
艹!
這他媽的也太好笑了。
有時候行。
比以前行!
怪不得要看男科。
景少承暴怒,「他媽的別笑了,再笑老子跟你絕交。」
他又開始捏拳頭了。
江亦琛現在打不過他,收斂笑容,說:「我沒笑。」他頗為同情看了眼景少承:「愛莫能助。」
景少承憂愁嘆氣,過了會問:「酒後會吐真言嗎?」
「會不會吐真言我不知道,但你會吐。」
景少承又想捏拳頭了。
事實上,景少承是真的喝醉了。
「我給你叫個代駕。」江亦琛說:「我不想送你,怕你吐我一身。」
景少承拿出手機給他。
「打給誰?」
景少承打開通訊錄給他看。
就存了一個號碼。
秦可遇的。
「行啊景少。」江亦琛說:「看來兄弟在你心中什麼都不是。」
江亦琛撥通了那個號碼,塞到景少承耳邊:「自己說。」
電話接通之後。
景少承說了一個字,就舌頭打結。
江亦琛無語。
心裡直罵廢物。
「可遇,景少承喝醉了,你能來接她嗎?」
秦可遇看了眼時間。
「唉!」江亦琛嘆氣:「他哭著喊你的名字,死活都不讓我碰,好像我一碰他清白就沒了似的。」
秦可遇:「地址給我。」
很快秦可遇就來了,江亦琛在門口叫了個代駕和她一起將人送回去,在酒吧門口站著看。
不過他心裡想的是,景少承這個蠢貨會不會搞砸?
沒準醉瞭然后吐了秦可遇一身。
徹底完蛋。
畢竟裝醉玩一些手段和把戲趁機把人睡到手這種事,江亦琛這種腹黑心機的男人做起來才駕輕就熟。
一定要裝得半醉半醒。
眼眶要紅。
聲音要啞。
抱住了就絕不撒手。
然後一點點試探。
就連酒後吐「真言」也要拿捏妥當,別一股腦全說了,要分層次,知進退。
希望景少承人沒事。
江亦琛在心裡默默祈禱。
————
景少承果然如同江亦琛預料的那樣,醉得不省人事,不僅沒有酒後吐真言,還真的吐了。
秦可遇忍了又忍,但是想到自己那天喝醉了景少承也照顧了他,就忍了下來,不過還是想往這男人臉上扇巴掌。
江亦琛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把人丟給自己就回家了。
秦可遇叉腰火大,她去廚房做了醒酒茶來喂他,結果他不喝,一股腦全翻到秦可遇的裙子上,她咬牙:「你不喝,就躺這兒,我不管你了。」
景少承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秦可遇湊近了,才聽到他說:「博士……都是禿子。」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離譜。
「行了。」秦可遇又去弄了一碗醒酒湯來喂到他嘴裡,他不老實,秦可遇給了他一巴掌。這下人老實了,砸吧砸吧嘴唇乖乖喝了。
過了會兒,他大概是醒了點,坐起身來,耷拉著腦袋,模樣很像是景曜奶奶家的大黃。
「清醒點了嗎?」
「嗯!」
乖巧點頭。
「自己去洗澡?」秦可遇試探性問。
景少承沒說話,過了會兒突然汪了一聲。
秦可遇:「……」她忍住笑問:「你好好地學什麼狗叫?」
「我是狗。」景少承如是說到。
「誰說的?」
「你說的。」
秦可遇回想起來了,大概有次罵他是狗男人吧!
「唔~」她忍住笑意,蹲下身子,輕輕抬著他的下巴,惡劣道:「那你再學幾聲狗叫。」
「汪汪汪。」
老實巴交的景少真的學了。
秦可遇心情大好,心想真該拿個手機錄下來的。
景少承顫顫巍巍站起來,朝著浴室走過去,秦可遇急忙扶著他,「這邊,往這邊走。」
「自己洗,我伺候不動你。」秦可遇將花洒水的溫度調好。
太累了。
真的,她快累死了。
以後再也不接這個活了,景少承哭著求她都沒用。
景少承點頭:「好。」
秦可遇出去之後在衣櫃找了件睡衣,他的衣櫃樸實無華,所有的襯衫都是來自她的手筆。
她在沙發上坐了會兒,聽到浴室沒有動靜,連水聲都沒有,她納悶,走過去擰開門一看,好傢夥,景少承直接靠著牆睡著了。
秦可遇:「……」
她拍了拍景少承的臉說:「別睡了,洗個澡再睡。」
他嘴上說著好字,但是一點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秦可遇伸手去解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