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5章 一晃二十年
「得了,我可不想上熱搜。」江璟雲不屑:「我上次找她,她說她要看一下行程表,看看能不能空出檔期來。」
「哈哈哈!」江晚星笑出聲:「看來你在她心裡不夠重要,我一約她就約出來了。」
「那個沒良心的。」江璟雲不滿:「她開直播我還是榜一,給她刷了好幾架跑車,結果她抽獎都不給我黑幕!」
「璟雲,你不會真喜歡她吧!」
「不會!」江璟雲篤定:「不喜歡年齡比我大的。」
「也就比你大六個月。」
「六個月,都半歲了。」江璟雲挑眉:「我喜歡小妹妹。」
景嫿從江晚星口中知道這件事當即表示要把他榜一的號給封了。
————
江璟雲在看到自己扔到儲物櫃里的那枚屬於謝其蘊的胸針時,問趙明誠那個臭丫頭有沒有被開除。
趙明誠說:「沒有,少爺,我帶她從正門進去了。」
「你幫她做什麼,就應該讓她被開。」
「……」趙明誠說:「少爺,我以為您讓我跟著,是想讓我幫幫她。」
「我只是怕路上再出現什麼狀況。」
畢竟那條路上出現醉漢他也是知道的。
「我送她進了校門,說是少爺您讓我這麼做的。」
「嗯?」江璟雲納悶:「這不是給我找事兒嗎,萬一她惦記上我怎麼辦?」
他這張臉,在A大校園裡是個女生都惦記著。
趙明誠: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說!」趙明誠沒有隱瞞說:「她說大叔你不要幫他說好話,他才不會那麼好心,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江璟云:「……」
這個死丫頭。
好心當成驢肝肺,還教訓他,下次要是見到她一定要讓她哭著喊爸爸!
————
謝容桓知道自己女兒這段時間在學校還算乖,暫時放心,抽了空去了趟A市,帶她出來吃頓飯。
一晃很多年,他都沒來過A市,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年的事情和感情已經放下了。
從法索回來之後他就服刑了兩年,出來之後投身於事業,一個人有些孤獨,但是實在沒有精力投身於一段感情中,於是在家人的安排下,他最終通過合法渠道在國外擁有了女兒。
不過因為工作的原因他對自己女兒一直疏於照顧,才養成她這樣頑劣不堪的性格,想到小時候的自己,他也不願意多加責備。
「其蘊,等會爸爸帶你去看電影。」
「好啊,我們去看《大白》。」
「那是什麼?」
「新的寵物電影啦,爸爸老土,這都不知道。」謝其蘊指了指外面貼的海報:「就是那個。」
謝容桓眯著眼睛看了眼外邊點頭:「好,爸爸知道了。」
「沒有欺負新同學吧!」謝容桓又問。
「爸爸!」謝其蘊不滿:「我又不會隨隨便便欺負人。」
「在學校要團結同學,不要和他們爭執。」
「知道了知道了。」謝其蘊急忙打住嘮叨的老爸說:「爸爸嘗嘗這個,很好吃的。」她用刀叉插起自己碟子里一小片葉子塞到自己老爸嘴裡。
謝容桓眉頭皺起來。
怎麼有這麼難吃的東西。
謝其蘊哈哈大笑起來:「騙你的,爸爸你上當了。」
謝容桓露出一個無奈又寵溺的笑容。
謝其蘊收斂住笑容,給兩人面前的杯子倒了點檸檬氣泡水,然後舉起杯子和他碰杯說:「老爸,祝你競選成功,心想事成。」
她像是電視里看來的一樣,豪邁地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
謝容桓望著自己的女兒,一時之間頗有些動容。
雖然她成績不好不愛學習總是和同學老師發生衝突,也不聽話喜歡和他對著來,他說東她往西,但是有時候也是挺貼心的。
晚上他陪女兒去看了場電影,送她回學校和她告別。
隔壁就是A大。
他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裡。
校門口是行色匆匆的兩個學生一邊小跑著,一邊對話:「快點,顧老師的課要開始了,再晚了去就沒位置了。」
「還有十分鐘呢?」
「你都不知道她每次課都爆滿,位置根本占不到。」
「她有那麼厲害嗎?」
「一半是因為她厲害,還有一半估計想看看女神級別的教授是什麼樣的吧!」
「對了,聽說她今年有極大的可能獲得普利茲克獎。」
「這也太厲害了,等等我。」
謝容桓裝扮低調,帶著口罩,沒有人知道他就是這段時候風頭大盛的候選人,也沒人知道他會是未來的首相。
他的腳步停留了會,想了想已經近二十年沒見面了。
兩人後來從未聯繫過。
她低調到沒有任何消息,除了每年建築設計重要大賽,才會有零星一點消息之外,幾乎是悄無聲息。
從蘇黎世畢業回來之後,她放棄了商業賺取更多的金錢,轉而投身教育行業,應聘成為一名最普通的大學老師,一步一個腳印,靠著過硬的專業素質和幽默的授課慢慢被評為教授。
謝容桓不由自主朝前走去,他到多媒體廳的時候,恰好遇到顧念帶著書本和助教一起朝教室走去。
助教說:「顧教授您今天的課又是座無虛席。」
「我和學院申請多給青年教師一些機會,學院非要給我安排,今天這堂課講完我得再去找院長。」
「那不是您太優秀,也沒有合適的和您一樣的教授能接替您。」
「再過個幾年,我要退休了。」
「可別,那我們得多遺憾啊,院長校長也會讓您返聘的。」
「我想去旅遊,工作這麼多年想給自己徹底放假。」
「對了,顧教授,今天江先生會來聽您的課嗎?」
「不知道,他都悄悄來,也不和我說。」
「哈哈哈,江先生可真是太愛您了,幾乎每次課都來聽。」
「快進去吧,要遲到了。」
「好嘞!」
謝容桓沒有再朝前走,他看到了顧念,但是她沒有注意到他。
最後他沒有多逗留,匆匆趕回京都了。
這麼些年他一直如此,將人生除卻必要的睡眠等時間,幾乎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
因為他在家中排行第四,所以媒體稱呼他為拚命四郎。
他只是笑笑,不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