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為生活我可嘗試任何角色

「你覺得該是誰，捲簾？」孫離微笑，「他這人小心翼翼，不會輕易犯錯的，但一犯，就不是小錯，你們也要小心些。」

「小白龍如此作惡，魔主不殺，俺老孫作為他曾經大師兄，也要清理門戶。」猴子說道，「魔主，老孫冒犯了。」

「無妨。」孫離說道。

「魔主，老孫能問一下，為何對俺這般好嗎。老孫現在知道，便是仙老之下，俺老孫也不是最強，仙老之上魔主更不缺戰將。」

「之前以為你要五行，但唐僧不在，現在你又殺了小白龍，顯然沒有覬覦什麼。」猴子說道。

「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看你有緣，想起曾經一些事。」孫離淡笑，「但不論是誰，都只有一次機會，你也是。」

「和你說這麼多，並不是可以特列。」

「嘎嘎，俺老孫不會給你機會的，老孫去也。」猴子翻個跟頭離去，還是很毛躁。

「天蓬沒來，捲簾也沒來。」地藏王等了半天說道。

「意料之中。」孫離笑道，「前者是懶，實則心思也多著呢，都能夠看透，懶得來，後者是裝不知道，他只效忠魔主。」

「嘿嘿，好漂亮的小妞，抓起來，帶回本少府中。」一個少爺帶著惡奴，當街強搶民女。

「你們敢……」民女會武功，也架不住人多勢眾。

「林家堡，弟兄們，踏平這裡，一個不留。」夜，山賊下山，殺了過來，原來白天的民女，正是山賊王的妹妹。

「給我攔住他們。」

「啊啊……殺一個，賞銀一百兩。」

可惜，家奴豪橫，只是欺負普通人，打不過身經百戰的山賊，一個個倒在血泊中。

林家堡，這一夜，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老爺，怎麼辦，他們殺過來了……不要殺我，嗚嗚……啊……」

「那些賤民平時拜的什麼人，不是說很靈的嗎，跪拜求救啊，老天爺啊……」

「不是老天爺，好像是什麼蒼天，魔主……」

「魔主，求您垂憐我們，救救我們吧，這些殺人的惡魔，嗚嗚……只要魔主顯靈，我願意拿出一半的家產，為您打造廟宇金身，增添香火永不斷絕……」

遠處，孫離和地藏王看著，很平靜。

「這樣的，你該如何。」地藏王道，「山賊不是好人，林家堡一樣不是，一個燒殺搶掠，一個橫行鄉里，但現在被屠殺，也在求你。」

「你的魔將也會疑惑的，不知該如何。」地藏王說道，「這些事，早晚會有的，不是非黑即白，你從未定過規則，剛開始亂時，無法為有法很好，現在卻不夠了。」

「我知道。」

「所以你要怎麼辦？」地藏王好奇。

「不辦。」孫離說道，「誰說任何事都要顯靈，都要幫忙，我從未說過，從來都是順手。」

「若真事事都幫忙，再堅定的人，也會慢慢養成惰性的，有問題就求我。其實他們不知道，真正該求是自己，每一個生命，都有無限潛能，不逼自己狠點，永遠爆發不出來，這社會也難以進步。」

「所以，你就是不幫忙，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地藏王忽閃著眼睛，很古怪。

「沒錯，就是不管。」孫離搖頭，「我從未說過，要管天下事的。」

「這是你的天下。」

「早晚是孫子們的。」

「……」地藏王，不過好有道理的樣子。

「以後更會放手，只平天下禍亂。」孫離說道，「那些神佛在時，幾次顯靈過，我這也太靈了。」

「我覺得你是實驗完自己法了，然後就撒手不管。」

「有嗎。」孫離說道，「我沒有這麼猥瑣，沒有。」

「呵呵。」地藏王笑了笑。

「我們就這麼看著？」

「你是出來的少，這本就是紅塵百態，何況是他們自己的惡果。」孫離說道。

「所以，你現在還在感悟紅塵道，你也太……」

「冷漠？」孫離轉頭，「那你說，該幫誰？都不是東西，我若過去，直接全部拍死。」

「可是，有孩子是無辜……」

「他們害別人家孩子時，人家更加無辜，更加無助，看那熊孩子，才幾歲，竟然把父母推出去送死，他自己裝死，呵呵，好家教，好傳承啊。」

地藏王不說話了，她確實出來的少。

地府見過三生石太多過往，什麼都有，但那都是如放電影，過往雲煙，並沒有太多別的感覺。

現在不同。

「天地基本準則，自然就有，修者要有規矩，是修者遺留下來問題太多，沒有規矩會禍亂天下，禍亂我的布局，哪個我都不允，在我的天地。」孫離說道，「至於凡俗，萬物生靈，只是返還本屬於他們的氣運，靈氣，僅此而已，我不是救世主，我很懶的。」

「看出來了。」地藏王道。

「什麼意思？我看著至少很勤奮吧。」孫離道。

「我是說，若換做他們任何一個，都會好好積蓄自己，不會錯過這機會。」地藏王說道，「三清三佛他們，氣運早過了，也難以做到如此，何況他們彼此有制衡。」

「這就開始說他們壞話了？」孫離淡笑。

「我一直有什麼說什麼。」地藏王道，「和魔主大人學的。」

「我可不是這樣的人。」孫離說道，「為了生活，我可以嘗試任何角色。」

「好吧，魔主大人臉皮更厚，屬下自愧不如。」

「這是屬下該說的話嗎。」孫離哼道。

「你要拍死我嗎。」

「我從不打女人。」

「好……假。」地藏王一笑，「有些時間了，解析到我了嗎。」

「我從沒幹這事，你這女人，有被害妄想症嗎。」孫離面不改色心不跳。

「凡俗規則，就不定了嗎。」地藏王問道。

「凡俗自有他們自己的規則，沒興趣干涉，干涉多了，與他們何異。」孫離說道。

「懶也可以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不過也好有道理。」地藏王笑道。

「以後還顯聖嗎。」

「不算顯聖，那些傢伙掠奪太多，任何方面都是，我都不需要，慢慢還給萬物生靈，都需要很久，很久。我在位期間，都未必能做完，只是自然反饋，他們覺得是顯聖，也沒什麼不可。」孫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