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誰是惡魔
「是啊，我也感覺命運長河錯亂了，不然不會迷路。」孫離道，「好像到了另外的時空。」
「另外的時空？」地藏王眸子忽閃，「我或許有些明白了。」
「是好事，你在笑？」孫離看去。
「我有笑嗎，沒有。」地藏王不承認，但這表情，就差笑出聲了。
「我不確定，可以簡單說說。」
孫離歸來，戰鬥便也結束了。
很多發現不對，彌勒身隕，早就跑了，還有沒來得及走掉的，孫離隨手，全部拍死，至寶想走，全部留下，抹去痕迹。
黑蓮天大小世界無數生靈憤怒，那些作亂的，都被稱作惡魔，群情激奮。
這一次，他們做的事，真是惡魔行徑。
若是平時，魔老們還會嘲笑，沒錯，就是惡魔。
但此時此刻,一個個戰意騰騰,殺意凜然，還未散去，也沒多少心思。
這一戰，殺敵不少,他們也折損很多。
他們是實打實戰鬥,對方底蘊太多，後手陰招太多。
他們損失還更大呢。
尤其黑蓮天,也被破壞很多。
到這個境地,明顯感覺到，氣運造化都被奪噬,流逝很多。
大勢在消退似的,那些人故意破壞的。
「魔主。」一個個都來了。
「師傅。」
「父親。」王龍弒神槍也來了。
「父親，下次你要帶著我，我是你的兵器。」弒神槍少年認真道。
「你能成長，也可走自己的路。」孫離說道,「若願意,便和我一起。」
「我和父親一起。」
「王龍,你也不必氣餒,我們畢竟底蘊不如他們，唯戰而已。」
「戰的多了就好了。」
「是,師傅。」
王龍也折損一個戰身,弒神槍戰體堅不可摧,卻也差點被收走，都很驚險。
其餘就折損更多了，曾經過八十的魔老,如今不足七十，這是完全戰死的。
戰身折損的,不說人人都有,也八成都有戰損了。
這一戰，很短暫,很瘋狂,很慘烈。
但也激起了更多戰意。
活著的,都有收穫。
黑蓮天氣運造化破壞流逝,便是魔主也折損在過去很多造化。
時間悄然。
黑蓮天再一次萎靡起來。
別說黑蓮天地，就是曾經的神佛天地,孫離鬧騰過後,也是這般,甚至還更甚呢。
暗中神佛也折損，底蘊消耗太多，也不敢隨便再出。
本以為靜等黑蓮天瓦解，不會多久了，曾經就出現很多氣運缺口，現在何止是缺口。
但很快又懵逼了。
萎靡過後的黑蓮，沒有太久，又一次復甦了生機。
萎靡，就是不枯萎，反而更加茁壯，旺盛。
戰鬥過後的黑蓮天，百廢待興，眾人憋著一股勁，更加努力。
魔老們吸取經驗心得，再有魔主偶爾講道，更強了，新銳們也成長起來,再次誕生了不少魔老。
上次的大戰，很多金仙魔君妖王巔峰層次的新銳，很不甘心，他們都只能看著。
活下來的，消化所見所聞收穫，更加不懈怠，機會多，機遇也多。
魔老再一次多了起來，氣勢更加強悍，穩固諸天，諸界，造化氣運自然凝聚，慢慢滋生，回歸。
神佛與魔天的碰撞，不，應該說那些暗地裡惡魔的禍亂，終究會被壓下去。
「哈哈，他們是惡魔，我們才是正義的。」
「本來就是。」
「惡魔當誅，不該存在。」
「我主永恆。」
「哈哈……怎麼這麼爽呢。」尤其一些老一輩魔老們，最能體會這其中的爽快。
大家本就一樣，他們是魔，是妖，動不動那些神佛就斬妖除魔，他們死了，還得遺臭萬年，憑什麼。
現在不一樣了。
無數歲月下，人們慢慢忘了神佛，只知惡魔。
他們乾的勾當，尤其上次，還真是惡魔行徑。
「新的天地，都是魔主帶給我們的。」
「魔主也從未乾涉過我們任何事。」
「比起那些神佛，強過太多。」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孫離都懶得在乎。
這裡面有沒有混入的姦細，他都無法確定。
就像他也混入那邊有一樣。
之前若非強自保了混入那邊的身份，過去那個戰身，也未必會掛。
都是鬥法，這樣不更有意思嗎。
就如之前，神佛爆發，有些，他早知道。
但也只知道片面，一個人知道的，只能是自己的戰場，時間都是臨門才通知。
他也想冒充個三清三佛級別的身份，這，沒可能。
這些傢伙都在某個領域走到了極致。
「怎麼會這樣。」很多神佛難以接受。
他們鬧騰這麼多，對面氣運又增強了，還是沒有破敗。
他們損耗多少底蘊，而對面轉頭，高手更多了，造化更旺了，不減反增。
這麼下去，他們底蘊再多，都能消磨完的。
長此以往，他們氣運越來越少，無人知曉，真成喪家之犬，世人口中的亂世惡魔了。
「這些愚民，全都該死。」
「此世，當滅。」
「便是下個輪迴，我等回歸，依然是我們天下，這些愚民，都活不到，一切都不會改變。」
但真的不會嗎。
每次都敗，很多神佛的信心也在缺失。
黑蓮天，好像根本不會破敗。
「這些神佛，底蘊真深啊。」孫離感嘆，「就是比起造化，我只是佔了現世好處，他們每一次奪噬的，也比我多啊，是多太多。」
「之前想的沒錯，就是我滅世，也滅不了他們幾個。」孫離道。
「你還想過滅世？」地藏王瞪眼。
「我就是想想而已。」孫離道，「理性上的絕對策略，這也是其中一個，若這都沒想，我還玩什麼。」
「我不是沒滅嗎。」
「這等事，不能亂來。」地藏王搖頭，「眾生自己污染，滅掉的，與你無關，但若是你滅掉的，會沾染很多涉及永恆命運的因果，將來無量劫……會難無數倍。」
「這是一種什麼平衡嗎。」孫離抬頭看蒼天，看混沌，看命運。
「這混沌世界，命運長河，有沒有盡頭，有沒有人控制呢，誰制定的規則？」
「或許吧。」地藏王笑道，跟著他，好像什麼理念都不覺得奇怪了。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地藏王道，「比如這方天地，你現在掌控，雖然放養，幾乎什麼都不管，也有基本規則，不然天地都亂了，所有都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