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秘密二
兩日後的正午,一個和子安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帶領他去一個偏僻的小村落去探病,說他家裡的大哥不小心摔斷了腿。
子安也沒提防,畢竟對方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級,著急的都快哭了,想來一定是很嚴重。
可他推門而進,裡面確實有一個男子,躺在床上,可當他剛想去查看他的腿傷時,突然之間身後就冒出來一個人,持劍而刺。
子安雖無防備,但他反應機敏,在那刺客從房樑上下來的瞬間,他的耳朵就聽到了聲音,迅速掏出匕首揮劍抵擋。
「怎麼是你?」子安驚呼道。
左見說道「大哥來試試你的反應,經此一試你比以前更加靈敏了。」
子安苦笑道「你又不是沒見過金剛,把你扔下去練上個把月,你也能像我一樣。」
左見一想到金剛,還是有些汗毛直立,他腦海里腦補著畫面,陪金剛練習個把月,自己不得連骨頭渣都不剩啊。
子安看著這位摔斷腿的男子,他身上有好多處淤青和傷痕,這到底是從哪裡摔下來的,怎麼會如此嚴重。
孫煥說道「你好小神醫我叫孫煥,這是我弟弟孫然。剛才多有冒犯了。」
「沒關係,左大哥打招呼的方式就這樣,不怪你的。」
左見道「我這叫試探,別詆毀我啊!」
孫大哥,你這滿身的傷到底是從哪裡摔下來的。
孫煥看了看左見。
左見說道「他是自己人,你放心吧!」
「我是從懸崖上自己跳下來的,還敢好底下有一顆參天大樹沒有把我給摔死。」
跳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此刻左見說道「他是我們七星齋最能偷盜的人,可以說這世上沒有他拿不到的東西。」
子安驚奇道「偷盜?怎麼你們七星齋連這種人都有陪養嗎?」
「七星齋是不分白與黑的,只要你有自己的看家本領,你就能在七星齋擁有一席之地。」
「不敢苟同,不過誰讓我是醫者呢!」
左見道「子安小兄弟,你以為像孫煥這樣的人才,只是偷一些金銀珠寶嗎?那你就太小看他們了。」
子安道「那他還能做什麼?」
李煥可是為七星齋立下過很多汗馬功勞的,他能從敵人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竊取機密,並在獲取后還能原封不動把東西還回去,這種本事可遇而不可求。
「原來他就是間諜。」
「間諜!」兩人異口同聲道,什麼意思?
「就是能夠悄無聲息盜取機密的人。」
李煥道「這個詞語用的好,比盜賊好聽多了,不過聽你這麼說,難道你也擁有這樣的本事。」
子安搖搖頭說道「我師父並沒有教我,他說以我的性格,即便是學會了也不屑於用,所以只是和我說有這樣的人而已。」
左見道「你師父了解你,不過我佩服的是這世上有沒有你師父不會的。」
子安稍微停了一下敷藥,然後絞盡腦汁的想了想說道「沒有。」
左見無奈的笑了笑,你倒真不謙虛。
「好了,孫大哥的其他傷口,我已經包紮的差不多了,只不過這腿傷得需要左大哥幫一下忙。」
「沒問題,來吧!你要我怎麼做。」
孫然找幾個筆直的木條來,左大哥幫我按住他的腿,不要亂動。
「木條來了。」
好,孫大哥我要開始了。
「來吧!我以準備好了。」
一盞茶的功夫后,子安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他喝完白水寫完藥方后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孫大哥一定要按照藥方來服用湯藥,我保證您以後的腿雖不敢說和以前一樣,但不會有太大差異。」
「多謝,小神醫。」
「好了,我收拾完東西后就要走了,回去后還有其他病人等我去醫治呢?」
孫煥說道「孫然,快送送神醫。」
「嗯。」
左見問道「孫兄究竟是什麼樣的信,讓你冒如此大的風險。」
孫煥從床下拿出他抄錄的附件給左見說道「是一封送往刑洲的信,而且還是一封謀殺信。」
這讓子安剛想走的子安有些好奇,畢竟他是從刑洲過來的他說道「刑洲的信,我能看看嗎?」
左見與孫煥相互看了一眼隨後把信遞給了子安。
子安一看,裡面有提到白虎關,那裡不是師妹他們所在的地方嗎,可是這個徐摩又是誰?子安好奇的問道。
孫煥反問道「小神醫,你對這封信也感興趣?」
子安如實回答道「我有很重要的人在刑洲的白虎關內,所以我想問的是這個徐摩當真能攻破白虎關嗎?」
左見說道「別人我不敢保證,不過這徐摩大將軍可不好說,此人的統軍作戰能力,聽說都能趕上百年前的葉逸凡相國了。」
聽到這裡子安安耐不住了他背上醫藥箱說道「我有事,先走了。」
匆忙的背影讓他們一時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們也無暇顧及那些了,孫煥雖然是七星齋的人,但徐摩以前救過他的弟弟孫然,所以這份恩情他記得,當他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心裡想著就是該如何告訴徐將軍。
也因此遭受到七星齋的懷疑,若不是左見是星使暗中救了他,孫煥恐怕就不在人世了。
……
子安匆忙的來找師父,告訴了他今天所知道的一切,葉逸凡不慌不忙的縷縷鬍鬚問道「子安你在擔心什麼?」
子安認真的回答道「師父,師娘,師弟師妹她們都在白虎關附近,您說會不會有危險?」
「會,攻城略地本身就危險,士兵們走過的地方,打下的城池,定會有損傷,無法避免。」
「那師父,我們快回去救師娘他們或者提醒他們遠離戰場,到安全的地方去。」
葉逸凡嚴肅的問道「哪裡安全?逃的了嗎?又該逃去哪裡?這裡是皇城沒有硝煙的戰爭,難道就安全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子安無法回答,師娘只能靜養無法長途跋涉,師弟師妹她們還有自己的家人恐怕也難以逃離,況且就算是自己還在刑洲,就一定能保護好他們嗎?那場大火就是很好的證明,寡不敵眾自己就算在聰明,也抵擋不了眾人毀天滅地的破壞。
子安又想了想向師父說道「師父,您一定比那個徐摩厲害,如果您回去能夠指點一二,相信定能打敗徐摩。」
葉逸凡嘆了一口氣「子安看事情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為師問你如果沒有徐摩將軍,難道就不會有其他人去攻打刑洲嗎?」
「這~應該會有。」
「為師在問你,為什麼會有戰爭?之前為什麼沒有?」
「因為,因為。」子安回答不上來。
「子安,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你現在回答不上來為師可以理解,日後你要加倍努力,不光是師父,其他人身上也能學到很多的東西。」
「弟子,以後定加倍努力,不負師父所望。」
你先起來吧,來為師這裡。
葉逸凡坐在椅子上,他抓起一把白色的棋子說道「我們一路走來,聽到了許許多多有關於皇城中的一切,為師問你現在皇城是誰在掌控。」
子安道「是祁太后和俞皇叔。」
葉逸凡擺上兩個棋子繼續說道「皇城是國都,誰統治了這裡誰就掌握了天下,如今是他們以後或許就是別人,那麼他們兩個人,分別都掌握了什麼?」
這個子安知道「祁太后掌握了經濟大權,她的朝鳳商號一路走來見過不少,而俞皇叔接管了定國候全部的軍隊麾下聽說有五員猛將。」
葉逸凡又擺上五顆白色棋子說道「現在北方有兩顆黑色棋子,他們日益壯大虎視眈眈,在這棋盤上一點點佔據他們的位置,他們選擇了如何面對。」
子安道「他們派出了三員大將,領兵二十萬前去剿滅。」
「而如今,南方也有一顆小黑棋子,他們又選擇了怎麼辦?」
「他們只派出了一員大將前去剿滅。」
葉逸凡有些不滿意的縷縷鬍鬚。
子安想到說「他們雖然派出了徐摩徐將軍,但是這顆白色的棋子,已經遭受到了他們的懷疑,如果能將這顆棋子變成黑色,那麼南方就也有了兩顆黑色棋子。」
那你可知該如何讓白變成黑嗎?
子安想了想,他只有一封信,這封信還是抄錄的,如果這樣拿給徐摩將軍,說祁太后聯合刑洲太守黃升想要毒害你,恐怕不現實。
葉逸凡看著子安捉摸不定的樣子說道「那封信里是不是沒有交代,祁太後為何要毒害徐摩將軍。」
子安點頭說道「的確,信上只說了等徐將軍剿滅叛黨后,就安排黃升太守毒殺他,原因並沒有交代。」
「你不好奇嗎?」
「師父,難道你知道為什麼?」
答案就在盛蓮身上,今夜你去馬龍將軍府把人救出來,然後讓她告訴徐將軍,相信徐將軍就算不變成黑色,也不會聽白色棋子的差遣了。
馬龍將軍府,師父的意思是,盛蓮夫人被馬龍給抓住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這兩天都在忙,可能忽略了盛蓮,不過你要做好準備,去將軍府救人,不可動用這裡的武僧,避免日後會給他們添加麻煩。
徒兒,我這就去準備。
還有,不可大意,如果遇到麻煩立刻撤出來,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是,師父。
子安離開后,想了想如果真如師父所料,祁太后就面臨了南北兩面的敵人,他對付北方就耗費了三個白棋子,那對付南方至少也得有三個白棋子,祁太后沒有,那麼她定會顧及南方,而不敢在向北方繼續一味的進攻,這樣一來天下就會分成三股,相互牽扯,相互制約。
……
子安首先來到是俞英兒這裡,要想從將軍府救人只能智取,馬龍也是俞皇叔手下的一員大將,若想救人,此人太礙事了,必須得要一個有身份的人牽制他。
而在子安認識的人里,有高貴氣質和身份的,就只有俞英兒了。
小荷道「小主,羅子安求見。」
此時的俞英兒剛睡完午覺,她聽說子安哥哥來找她,心裡興奮不得了,她起身站到鏡子面前照了照自己感覺很標誌后,就衝出了門外。
「子安哥哥,你來了。」
子安看著她活潑美麗的樣子說道「我來了。」
「快進來,我給你準備了好吃的點心你先吃點,隨後美味的大餐就到了。」
子安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飯?」
「我當然知道,我在你身邊,看著你每次都忙的廢寢忘食,你不餓我都餓了。」
子安想想也是,這兩天的確是來回的跑。
「子安哥哥,我和義父說了,讓他把關押的好多大夫都放了,所以你以後就不會這麼忙了。」
子安道「那我替那些大夫謝謝你,其實這幾天我也一直想著問你義父,為何要如此。」
俞英兒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天子病重,他們都是給天子看病的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子安安慰她說道「有些事情,其實不知道也好,那天的事忘了吧!」
俞英兒這幾日也沒有睡的太好,自從知道自己是他們親生的后,心裡總有塊疙瘩,讓她心神不寧。
不過這一切,都不算什麼,只要她見到子安哥哥,心裡就莫名的不會多想。
子安大口品嘗著剛上來的雞鴨魚肉說道「小英兒,你也吃啊!來張嘴,我喂你一個雞腿。」
俞英兒大口一張,子安把雞腿放在她的嘴邊,她拉著他的手細細的品嘗,這一舉動非常的親密,瞬間驚呆了那些下人。
子安也只是關心,聽到那些聲音的她,估計心裡一定會不好受,看她也都瘦了一圈了。
俞英兒非常歡喜,她不愛雞腿,以前她吃飯一般整隻雞她都不會動,可是從今以後,估計桌子上每天都要有雞肉了。
這細微上的改變,在孩子眼中或許算不上什麼,可是在大人眼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小主情竇初開的這件事情,這些下人們必須要告訴祁太后的,不然若以後因此人鬧起矛盾,祁太后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他們定免不了嚴重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