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為她上藥

第十四章 為她上藥

透過磨砂的玻璃門,練習室里翻飛起舞的身姿影影綽綽,夜晚的走廊漆黑安靜,那扇門彷彿將天地一分為二,屋內燈火通明,屋外寂寥冷清。

在寂寥冷清中站著一位男人,長身玉立,如潔瑜無瑕。

是腰胯不是肩背,下肢發力不要膽怯,葉向暖在心中碎碎念著,深吸一口氣,千百次的穩紮穩打讓她愈發嫻熟,離心中完美的後空翻只差——

縱身一躍。

卻事與願違。

葉向暖一個踉蹌,纖腰一折,准而又準的向軟墊上摔去,天旋地轉間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別摔到臉,別摔到臉……別摔到臉……」

「嘭」的一聲悶響,背部砸到軟墊上,臉的確是沒有受傷,手臂卻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留下一片殷紅的血痕。

玻璃門在此刻被推開,葉向暖來不及回頭,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有道清越的聲音泠泠傳了過來:「說了來日方長,葉小姐見到我時何必如此激動。」

冤家路窄。葉向暖在心中暗罵,這路太子爺大晚上的跑來基地幹什麼?幾次相遇,自己的狼狽模樣倒是盡數被他看了個遍。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那邊路挽之卻垂眸漫聲道:「拚命三娘也未及你這般,如今你還欠著我一個人情,若是身體壞了,我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為難一個病人。」

葉向暖一愣:「那家店的老闆……是你?」

路挽之沒正面回答,俯下身子,指尖按住葉向暖手臂處的傷口,她疼得一哆嗦,眼淚自眼角泛出。

這具身體怕疼,愛哭,她又氣又怒,另一隻手抵在路挽之肩膀上用力一推,卻紋絲不動。

男女的體力差距本就懸殊,如今她手臂上又有傷,一時氣急,聲音帶著點哭腔:「路挽之,你是不是存心來看我笑話的,手臂本就擦傷了,你還……你還……」

怎麼在死對頭面前哭了……丟死人了。

路挽之神態散漫,笑的別有深意:「哦?我怎麼?」

葉向暖心中氣惱,每每遇到路挽之她都彷彿頭頂降智debuff,在死對頭面前頻頻犯蠢出醜這件事讓她很難接受。

雖然這死對頭,是她一廂情願認為的。

路挽之見葉向暖對著自己一副倔強可憐的模樣,慢慢地眯了眯眼,不急不忙地收回手,挽住她薄若削成的肩:「我見你摔得可憐凄慘,難得憐香惜玉一回,可某個小白眼狼……」

葉向暖眼圈微紅,那張明艷不可方萬物的臉上此刻倒是我見猶憐,愈發的讓他有了欺負下去的慾望。

他像條毒蛇,艷麗而致命。

葉向暖試圖掙脫他桎梏,他卻先勾唇笑了笑,一雙靡麗的桃花眼越發動人:「別動,我給你上藥。」

路挽之的一隻手就搭在她肩頭,纖長有力,漂亮非凡,溫熱曖昧和力道透著薄薄的衣衫傳至肌膚,再到心底。

葉向暖很不喜歡路挽之離她太近,特別是他身上苦橙清新辛辣的香味將她完全包裹著,她危機感如潮水,彷彿私人領地被完全入侵。

不過這時候再推脫倒顯得自己不識好歹了,沈瓊樓略一猶豫,便點了點頭:「謝謝路先生的好意。」

路挽之似笑非笑:「路先生?」

「……」葉向暖不明白,這路太子爺究竟是想幹什麼?玩過家家嗎?

「挽之。」她妥協了。

男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掐了一把她的面頰,葉向暖咬牙切齒,卻不爭氣的面色通紅。

指尖還殘留著方才柔膩滑嫩的觸感,她皮膚跟雪一樣的剔透細膩,只輕碰了下就留下道淺淺紅印,如剝了殼的荔枝般吹彈可破。

清涼的藥膏給灼燒似的傷口降溫,路挽之動作極認真,也極輕柔,像是在對待什麼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葉向暖前世也是這麼給她家貓上藥的,但路挽之看她的眼神卻不似在對待寵物。

像是對待珍貴的情人一般。

葉向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內心一陣惡寒,看向路挽之的眼神暗了暗。

他這是在幹什麼?演一出相看兩生厭的死敵終成眷屬的「傲慢與偏見」嗎?

見路挽之擰上了藥膏的蓋子,葉向暖立馬借著這個機會跟他拉開了距離,挽在肩上的手被帶的滑了幾寸,冰冷的指尖觸碰到了他的蝴蝶骨,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的細膩與溫軟。

葉向暖一個激靈,大腦有一瞬被炸的空白,她像炸毛的貓,立刻蜷縮在角落,豎起了全身的尖刺:「路……挽之,我沒什麼大礙了,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他半垂的羽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眼裡意興盎然:「你倒是像貓……之前不是說過嗎?這麼怕我做什麼。」

「我又不吃人。」

我不吃人,但卻依舊想吃掉你。

不懷好意,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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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女配在選秀綜藝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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