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提議
「臣女不敢,王妃娘娘您饒了臣女吧。」
夏如月這下是真的怕了,她眼前的人可是秦王殿下最寵愛的王妃,就算是十個她也不敢惹。
「現在知道怕了?那個宮女求饒的時候你可有心軟過?夏如月,同為女子,你的心怎麼這般狠?」
即便是個宮女也都是臨熙的子民,就連皇上都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處罰。
「王妃娘娘,臣女再也不敢了。」夏如月顫抖著雙肩,嘴裡喃喃道。
「錯了便要罰,你說對吧。」庄若施冷笑了一聲,瞧著身前跪著的夏如月。
只見她連忙點點頭,「王妃娘娘怎麼罰臣女都可以,都聽王妃娘娘的。」
「有多少宮人死在你手上。」庄若施閉了閉眼,冷聲道。
聞言,夏如月身子一顫,「王妃娘娘,臣女真的再也不敢了,您.....」饒了臣女吧。
夏如月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庄若施打斷,「問你什麼說什麼,再廢話割了你的舌頭!」
那樣子,細看起來還真像剛剛囂張的某人。
聞言,夏如月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兩個....五六個人吧,臣女真的記不清楚了。」
五個六吧?可庄若施得知的人數卻遠遠超過了這個數目,翻上兩倍還不止!
庄若施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張紙,慢慢的鋪展開來,扔在了夏如月的臉上。
夏如月顫抖著撿起了那張紙,只一眼,便癱坐在地,上面記錄著她多年來所有的卑劣行徑,殺人三十七!
血淋淋的數字似是那一張張死去的人臉,無一不宣告著她心狠手辣的事實。
「王妃娘娘,臣女真的知道錯了,臣女再也不敢了,您饒了臣女吧,臣女以後再也不打殺下人了。」
聞言,庄若施冷笑一聲,「饒了你?枉死的臨熙子民可不答應!」
「來人!」庄若施聞聲徹底冷了臉,隨即拍了拍手,輕喚道。
兩個太監立即走了過來,只感覺四周一片冷寂,「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夏如月身為朝廷命官之女,卻視人命如草芥,傳本王妃之命,即日起將她從夏氏族譜上除名,送到慈安寺,永遠不得再回太尉府!」
兩個太監領命,立刻便架起了癱坐在地上的夏如月。
「王妃娘娘,你饒了我吧,我錯了,真的錯了。」
夏如月用力的掙扎著,梨花帶雨的哭著。
聞聲,庄若施揚了揚手,「慢著。」
夏如月看到庄若施揚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便要爬到庄若施腳邊。
可誰知,下一句話,便是將她打入了無間地獄。
「先打二十大板。」
儲秀宮,微涼。
「婉兒,披風必須要系好,不容商量。」
庄若施剛走到儲秀宮宮門口,就聽見洛七言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手上正強勢的將宮女遞來的披風給一臉不情願的元婉兒繫上。
「洛七言,現在是中午,真的要這樣嗎?」元婉兒手裡端著的魚湯已經放到了桌子上,垂眸瞧了瞧身前的披風,一臉疑惑。
「需要,庄若施說過,你不能著涼,聽話。」
洛七言溫柔的摸了摸元婉兒的額頭,貼心的系了個蝴蝶結。
元婉兒費力的伸了伸胳膊,眉眼間一片無奈,「即便是要系披風,那也不用將冬天的拿來吧。」
「冬季的厚實,我瞧著今年入冬你還需要個更厚實的。」
洛七言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副不似玩笑話的模樣。
「洛七言,你怎麼不將我包成肉粽子算了,穿成這樣怎麼出去啊。」
元婉兒小嘴一撅,瞪著眼前的某人。
「噗嗤。」
透過門縫,庄若施不禁笑出了聲,實則真不是她有意要笑,著實是這場面太逗。
瞧著元婉兒被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的模樣,庄若施輕咳了一聲,忍著笑走了進去。
「皇嬸,你來的正好,你看洛七言,他將我包成這般模樣。」
元婉兒聞聲回頭,直接起身向庄若施走來,一臉的苦惱。
「咳咳,是有些誇張了。」庄若施輕聲道。
「我覺得還可以吧,這手腕處還缺點......」
洛七言摸了摸下巴,細細瞧了瞧元婉兒空空的手腕處,認真的說道。
「皇嬸,我們不理他了。」
元婉兒邪睨了一眼洛七言,挽著庄若施的胳膊坐下。
元婉兒披著淡紫色的披風,一件粉色的宮裝*貼身,裙擺不長不短,剛好到腳腕處,小巧的臉蛋越發紅潤,眉眼上揚。
倒是有些像之前的婉兒了,庄若施瞧著她那一身粉色的宮裙,淡笑著,「這裙子是他選的?」
聞言,元婉兒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我都說了不穿,洛七言非讓穿。」「這件裙子很符合你的氣質,好看。」聞言,洛七言不依了,眼神一刻都未離開過元婉兒,柔聲道。
元婉兒:......
庄若施撐著頭,輕抿了一口茶水,淡笑著瞧著兩人,似是又回到了三人最初的模樣,真好。
「對了,皇嬸,送來的宮女已經安置在內殿,糯米和排骨去太醫院抓藥了,我會讓人好好照顧她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夏如月這麼囂張,竟然對那麼多宮人下手。」
元婉兒忽然想到了剛剛被送過來的宮女,輕輕拉住了庄若施的袖子。
「我已將她送到慈安寺祈福了,她驕縱的性子也不是這一時了,既然太尉管教不好,那我替他好好管管這個女兒,臨熙的子民容不得她欺負。」
庄若施眼神森涼,周身漸冷。
「僅僅如此?之前不是說發配邊疆嗎?」聞言,洛七言挑眉道,夏如月囂張的行徑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他一時未注意到後宮這些事情,便讓她趁機反了天。
二人商量了一番,準備將她嚴懲,不料庄若施還是有些心軟。
「教訓歸教訓,也總得給太尉一個面子。」
「況且祈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以後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再也沒了小姐的架子,這與發配邊疆沒什麼兩樣。」
去慈安寺的人都是達官貴人,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太尉府嫡小姐,如今卻變成了慈安寺的道姑,任誰看了都覺得解氣。
「恩恩,有道理。」
「皇嬸,北疆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
元婉兒撐著頭,忽然饒有興緻的問道,當她知道她最親愛皇嬸竟然是北疆的公主時,她當時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聞言,庄若施淡笑的摸了摸元婉兒的頭,「北疆是個極美的地方,婉兒想去,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好啊,宮裡可無聊了,都要把我憋出病來了。」
「皇嬸,我聽說北疆的長老都可以空手變出東西來,真的嗎?」元婉兒興奮地拍了拍手,興緻勃勃的問道。
庄若施捏了捏手中的青釉瓷杯,「恩,還可以變出一個婉兒。」
「哇!這麼厲害!還有啊,北疆是不是很冷啊,聽起來是在最北,該不是常年積雪吧。」
元婉兒雙眸中泛著嚮往的星芒。
「的確如此,而且不僅常年積雪,還四處都是冰山。」
……
二人嬉嬉笑笑了許久后,庄若施在宮中用了晚膳,直至殘陽掛在天際,元婉兒說什麼也不肯放人。
十足像個孩童,緊緊的挽著庄若施的胳膊。
「婉兒,你再不鬆手,這天就黑了。」瞧了瞧日頭,庄若施伸手指了指元婉兒的額頭,輕聲道。
聞言,元婉兒搖了搖庄若施的袖子,「不嘛,皇嬸今晚在宮裡陪我嘛,婉兒都這麼久沒見過皇嬸了。」
儲秀宮不遠處,洛七言和秦聞邀一前一後。
「皇兄,你可算來了,你若不親自接人,婉兒指定不會讓庄若施回去,到時又要怪我佔用了你們二人世界。」
洛七言瞧了瞧儲秀宮半開的院門,悄聲在秦聞邀身側說道。
「朝政處理的如何?」聞言,秦聞邀不語,片刻后,垂眸問道。
話音剛落,洛七言立馬皺起了眉頭,「你還說呢,當初若不是你將這個爛攤子丟給我,我能每天事情這麼多嗎,說不定我早都和婉兒四處雲遊去了。」
秦聞邀聞聲輕笑,洛七言見狀更氣,「我可不管,我們現在說好,等到你們這事情解決了,我就把皇位還給你!說什麼都不能再塞給我了。」
語罷,也不管秦聞邀答應與否,洛七言甩著袖子大踏步向著儲秀宮的方向走去。
不過走遠了幾步后,回過身來,瞧見身後那人還慢慢悠悠的走著,抿了抿唇,又低聲道,「皇兄,你走快點,真想踏月而歸啊。」
「提議不錯,正好若施喜歡在月光下散步。」誰知,秦聞邀答應的極其順口,嘴角微揚,讚許了這個提議。
洛七言:……
儲秀宮內,元婉兒還死死的抱著庄若施的胳膊,說什麼都不肯放開。
「皇嬸,你就留在這裡嘛,皇叔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庄若施被這丫頭嚷嚷的頭都疼了,嘆了口氣,這就要答應,可誰知,話還未出,就聽到身後一道清冷的聲音落下,似稀碎砂石落入了平靜的深潭中,濺起了層層漣漪。
「咳咳,本王確實有點小氣。」
聞聲,元婉兒幾乎是沒做任何思考,立刻就放開了扒拉著庄若施的手,條件反射的站到了一旁。
庄若施自知元婉兒一直都很怕秦聞邀,卻不知過了這麼久,原來怕的更厲害了,瞧著她微微變白的臉色,心下不忍。
元婉兒張了張嘴,眼神躲閃中慢慢吞吞的叫了聲皇叔,小手緊緊捏著衣擺,再也不敢纏著庄若施半分。
「皇兄,瞧你把婉兒嚇的,嚇壞了你陪我啊。」洛七言斜睨了身側的人一眼,連上前將元婉兒牽到了自己身邊。
「沒事沒事,婉兒別怕,有我在呢。」
「王爺,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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