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缺錢

面對著已經不適合安靜睡覺的環境，吳衛只能是歉意看了看對面鋪位的大哥，遞過去袋子里的啤酒和熟食。

年紀是叔叔輩兒的，出門在外，稱呼一聲大哥顯得更為親近，他也聽到張瑤和周薇薇兩個女孩粉絲追星的嘰嘰喳喳，還別說，他還真就看過吳衛的視頻。

四個人，下鋪，小桌板上，各自的吃食拿出來，大叔看到自己沒什麼貢獻，等到售賣食物的推車過來，購買了一打啤酒。

火車上，十幾個小時的緣分，能聊幾句打發時間，總好過各自安好拿著手機默默無語。吳衛感受到的熱情更濃烈，他自己的判斷，這份熱情里的親近，跟追星和看到網紅激動沒關係，是自己即便坐在近距離，也不會讓人『望而生畏』的面部變化。

現在吳衛的皮膚狀態，不再是劃歸到『丑』的序列，而是一些不注重保養、皮膚狀態不是很好的糙老爺們，這個狀態倒是可以跟一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放在一個序列，面部因為暴晒而使得皮膚毛孔變粗變大，顏色失去美感，有一些經年暴晒留下的斑痕。

你可以理解為健康，你也可以理解為膚質不好，怎麼都行，不喜歸不喜卻已經不再是否定一個男人外型整體分數的必要減分項。

五官不再被封印，身型條件擺在那，再有一個網紅的身份，張瑤和周薇薇的熱情，明顯就帶有一些我願意親近的主動。

最終的結果雖說是大家喝的差不多了各自安睡，張瑤和周薇薇卻都在VX上跟吳衛聊天，受限於當前的環境是在火車上，不然一頓酒結束，一頓酒吧，再來一頓小燒烤，那接下來的節目就看吳衛敢玩多大了。

凌晨兩點多，半睡半醒之間的吳衛揮手跟在奉天下車的張瑤和周薇薇告別，並沒有理會時間不長手機就接到的信息，正困呢，翻身繼續睡，直到五點，才在鬧鐘的呼喚下醒來，看到對面鋪位的大哥還在睡，下鋪也有了別人，吳衛醒來迅速關閉手機鬧鈴。

不到六點，火車會駛入他家鄉的縣城，起床洗漱，整理好行李，直接拎出軟卧包廂，放在過道，自己則在過道摺疊椅坐著，等待著火車到達自己家鄉所在的縣城。

這個時候，有時間看一看昨天凌晨張瑤和周薇薇下車之後發的信息。

「有時間來奉天玩，全程招待。」周薇薇。

「什麼時候來奉天拍視頻，我給你當助手，全程導遊。」張瑤。

想了想，吳衛分別回復了一句OK的表情，很明顯並沒有要在此刻繼續聊天的意思。

一趟燕京之行，收穫頗多，沒得到錢卻得到了遠比錢更讓他高興的系統抽獎禮物，十連抽不算黑，可數量為王的想法淡了，如果運氣好一次C級抽獎，抽到的是C級皮膚美化，那會是什麼效果？

吳衛很期待。

他到家的時候，父母已經起床準備吃早飯上班，看到兒子回來，衛淑萍趕緊從冰箱拿出一袋餛飩，燒水給他下餛飩。

「爸媽，這是朋友送你們的。」將禮盒遞給父母，吳衛去沖了個澡，出來后餛飩煮好，熱乎乎連湯帶水，吃飽了頓覺困意湧上來，將包里的衣服掏出來放入洗衣機中，舒舒服服的鑽進被窩，清晨有微微的涼風，不需要點空調就能入睡，一覺睡到渾身冒汗，不願意睜開眼睛，更懶得起身去關窗戶，十萬氪金都說消費就消費了，也不在乎這點電費了，閉著眼睛，半睡半醒之間，從床頭柜上摸到空調遙控器，開啟空調，繼續睡。

這一覺算是徹底睡過癮了，睜眼都已經下午兩點多，火車上顛簸沒睡好的所有疲乏，伴隨著這一覺，盡數消失。

起來后，吳衛坐在床上，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真正清醒的拿過手機，這些天，信息來了很多很多，電話也來了不少，都是簡單的回復。此刻重新翻看，想好了，打算趕緊重拾工作拍照，剛準備給影樓打電話，大拇指懸停在手機屏幕上方，沒有下落去撥通電話。

隨後自嘲的笑了笑，何苦貪心不足呢。

吳衛撥通了影樓的電話，讓他們明天開始安排拍照的，他那點貪心收了起來，影樓方面卻早早幫他『升段』，一套照片打包兩萬，兩套室外，四套室內，必要條件，新人必須配合吳老師的時間，正常一天半能拍一套，但吳老師的客戶太多，很忙，他會同時拍兩對新人。

這邊掛斷電話沒多長時間，錢老闆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小吳啊，真給咱梅城爭氣，晚上我給你接風。」

吳衛苦笑道：「錢總，約出去了，晚上給人拍夜景。」

錢老闆的聲音透著幾分訝異：「小吳，你這麼缺錢嗎？」

吳衛沒否認也沒承認：「趁著現在有時間，將以前約好的，趕緊給人家拍了。」

吳衛很缺錢，儘管只是幾次的抽獎，儘管每一次消耗巨大，依舊讓他上癮完全淪陷，遇到這樣的系統，又有幾人能扛得住抽獎的誘惑。

素素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既有問候他是否到家，還傳遞了一條信息給他，是一個她很早就認識的土豪老闆，想要在『慢音』上宣傳自己公司的產品，素素還沒有開始正式入駐，對方看中了吳衛當前的流量，希望他可以在短視頻當中，給自家的產品做一次廣告，一次給出了十萬元的價格，這在一五年可是天價，千萬粉絲級別以上網紅才偶爾能夠拿到的植入廣告價格。

出這麼高的價，自然是看中了吳衛目前一條視頻過百萬的播放量，以及觀看他視頻觀眾群體的跨度。

「這家公司的產品不會有什麼麻煩，你可以考慮考慮。」

素素早就發現吳衛沒有接廣告也沒有談採訪，固然有一些人覺得他這是在浪費流量，到了素素這級別，能看出吳衛的野心，人家不想賺快錢，現在只想好好做自己的慢音號，她的推薦是有長期合作可能的公司和老闆，她也相信吳衛能明白。

『慢音』的直播功能一旦開啟，這些入駐『慢音』的人勢必會直播，直播賺錢才是王道，廣告那點收益，素素其實都看不上，曾經各大PC端平台，可是捧出了不知道多少個收入過千萬的主播。

直播，需不需要熱度，需不需要有老闆過來給你捧場，素素專門提到了這家公司的老闆是自己曾經直播時的神豪。

吳衛接收到了素素的好意，他也看了對方公司的產品，這筆錢能不能賺，他需要考慮，如果植入，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短視頻的『乾淨整潔』，能不能很自然的植入，自己視頻風格能否跟商品契合？

賺錢抽獎，抽獎得能力，能力多了才有更多吸引人的展示，才能更豐富自己在網路上的形象。

現在是個難題，想了很久吳衛還是告訴自己放棄，以目前自己網路形象，好不容易經營，別去破壞了，努力現實工作一樣能賺錢。等到直播功能有了，就不需要費盡心思考慮植入到短視頻之中了，吳衛的記憶里，『慢音』直播功能一開啟，就有大批量的主播在直播時候，直接重點推薦，他重生之前那一個月，好似開始有主播直接幫助廠家在直播間賣貨……

當下，包括直播功能開啟的前半年，拍好每一條視頻去增漲粉絲，短視頻是王道。

缺錢啊，有錢了才能氪金抽獎。

一時間，吳衛幹勁十足，動力十足，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來，衝進衛生間洗漱。

賺錢，為了抽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