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洪荒
功德入體,盤古巨大的身軀開始發生變化。在大道功德的滋潤下,盤古的左眼化作了太陽星,睫毛化作一棵極品先天靈根扶桑樹,鎮壓太陽星氣運,后孕育出帝俊和東皇太一兩位先天大神;右眼化作太陰星,睫毛化作一棵極品先天靈根月桂樹,鎮壓太陰星氣運,后孕育出望舒、常曦、羲和三位神女;頭顱和四肢化作天地五級,是為東西南北中;脊骨化作撐天巨柱,名曰不周之山;周身穴竅化作洞天福地,經脈化作縱橫山巒;頭髮化作四萬八千先天星辰環繞太陽太陰二星,組成玄妙陣勢;汗毛化作草木靈根,分散在洪荒何處;骨頭化作金銀玉石、先天靈物,血肉化成土壤……
元神一分為三,結合先天清氣各自裹挾半成開天功德,向盤古祖竅所化成的洞天福地昆崙山落去,是為後來的盤古三清。
十二滴本源精血帶著一成開天功德,落入了盤古心竅之中,沒入不周山下是為後來的十二祖巫。
一團污血緩緩流出,半成開天功德融入其中,沒入盤古身隕之處,是為後來六道輪迴所在——幽冥血海,后孕育出一尊殺神,名喚冥河老祖。
半成開天功德化作一座九層寶塔,是為天地玄黃玲瓏塔,份數後天功德至寶,防禦無雙,立於頭上便可立於不敗之地。此塔一出,便落入昆崙山中,成為三清之首老子的伴生靈寶。
半成開天功德化作一柄通體晶瑩的尺子,是為鴻蒙量天尺,同樣份數後天功德至寶,攻擊無雙,殺人不沾因果,落在了陳玄身旁。
餘下的四成半開天功德化作漫天功德光雨,滋養著洪荒這個初生的世界,一時間洪荒煥發出勃勃生機。
與此同時,混沌鍾一震,化作一道流光,向太陽星落去,成為了東皇太一的伴生靈寶;太極圖和盤古帆圍繞著陳玄,而後緩緩落在陳玄身邊。
混沌青蓮之上,一道道裂痕攀爬著,愈演愈烈,終於,「轟」的一聲,碎裂成無數份,化作洪荒中各種先天靈寶。五片蓮葉化作五桿小旗,名曰:
東方青蓮寶色旗!
南方離地焰光旗!
西方素色雲界旗!
北方玄元控水旗!
中央戊土杏黃旗!
這五桿旗子份數極品先天靈寶,合稱先天五方旗,主防禦,乃是護身至寶,可布置先天五行大陣,攻防一體。
五方旗化作流光,沒入天地五極。
又有四枚蓮子從混沌青蓮中流落,化作四方蓮台,分別為十二品造化青蓮、十二品業火紅蓮、十二品功德金蓮、十二品滅世黑蓮,同樣份數極品先天靈寶,防禦無雙。
隨著四枚蓮子化作四座蓮台,混沌青蓮終於四分五裂,化作無數先天靈寶,落入洪荒中的洞天福地,以鎮壓洪荒氣運。
......
無數年過去,陳玄悠悠轉醒。「大兄啊——」看著生機勃勃的洪荒,陳玄知道,這些皆是盤古所化,想到在混沌中盤古對自己的照顧,不禁悲從中來,輕聲地呼喚著盤古。
突然,陳玄看到了旁邊那三件靈寶,眼睛更為濕潤,抬手間,便收起來躺在他身旁的三件至寶。
陳玄轉身,望向那接連天地的巨柱,一步一步向不周山走去。他沒有動用法力,一步一步丈量著洪荒大地。百年時間,陳玄終於走到了不周山下。
陳玄輕輕撫摸著不周山的山石,眼中再次浮現出盤古的那質樸的面容。「大兄,你成功了,可你卻看不到了。」陳玄撫摸著不周山,就像撫摸著盤古一般,一步一步,走上山頂,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就好像在和盤古說話。
「大兄,你看,這便是你用血肉之軀化成的洪荒大世界,靈氣濃郁,靈根遍地,到處散發著勃勃生機。」
一陣靈風吹過,吹拂在陳玄臉上,像是在撫摸他一樣。「大兄,是你么?」陳玄虛握住那縷靈風。那靈風也彷彿通人性一般,圍繞著陳玄,不肯離去。
陳玄輕輕托著這縷靈風,緩緩地將臉貼了上去,眼淚不知不覺間就滑落了下來。那靈風似在安慰陳玄一樣,輕輕拂動,吹去了陳玄的淚水。許久,靈風才依依不捨地向遠方吹去,時不時打起一個迴旋,好像在回望陳玄。
陳玄席地而坐,靠在了不周山的山石上,他的心中,不周山不再是不周山的樣子,而是盤古那偉岸的身影。往事再次浮現在眼前:他初穿越到混沌,成了造化玉碟、與盤古結拜、與盤古論道、他遊歷混沌歸來、大戰命運神魔......而後,陳玄的耳畔又一次響起盤古決定開天的聲音:
「聞道者,夕可死矣!」
陳玄就這樣靜坐在不周山上,一晃就是數百年。數百年間,陳玄無數次想起盤古的音容笑貌,一次次痛哭不止。這不周山上的清風、雨露、花草樹木都好像盤古的化身,安慰著陳玄。陳玄似乎在這些安慰中走出了盤古隕落的悲傷。
「大兄,既然你未能親眼看一看這個璀璨的世界,便由愚弟來替你看;未能親手守護它,便由愚弟來替你守護吧!」旋即,陳玄臉上殺意一閃,恨聲道:「玄黃界,玄黃道尊,洗好脖子等著本尊!總有一天,本尊會親自殺上玄黃界,取你狗命!」
陳玄在不周山頂上搭起一座茅草屋,起名叫做「盤尊殿」,做自己的道場,意為守護盤古大尊的神殿。
隨後,陳玄大手一揮,一座大陣籠蓋在不周山上,非聖人境界不可破陣。
又是萬年時光,陳玄一直盤坐在盤尊殿中,運轉《鴻蒙造化天功》恢復自己的修為。萬年時間,讓陳玄即將恢復到聖人境界。陳玄收功盤坐,心念一動,拿出鴻鈞的真靈。
經過萬年的溫養,鴻鈞的真靈已經不再孱弱,此時已經有準聖中階的境界,若非還沒有身體,怕已經是洪荒最頂尖的大能了。
陳玄拿出無數混沌珍寶,手掐法訣,凝練出一副軀體,正是鴻鈞模樣,只不過照鴻鈞的樣子年輕許多。
「徒兒,昔日你助大兄撐天,以致一身修為盡失,今日,為師便以混沌靈物為你鑄造肉身,正式收你入我門牆,以我巔峰時期大道聖人境界的修為,收你為徒也不算辱沒了你混沌神魔的身份。」
「謝師尊垂憐!」鴻鈞真靈一禮。
「徒兒!還不進入你的肉身?此時不入,更待何時?」陳玄突然雙眼精光閃爍,沉聲喝道。
隨著陳玄一聲令下,鴻鈞鑽入那具陳玄為他煉製的肉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