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西涼入帝京,討賊十八路
進入挪威第三個月,小阿理全身是傷。
身上的傷能好,但心理的傷,這輩子都難以癒合。
這日,天還沒破曉,他眼皮動了幾下,隨後起身。
身體已經有反應,到了相應時間就要起身,清掃獸棚,晚點的時后要去打水,割草。
一直忙到太陽快下山前才能休息。
在挪威的奴隸,遠比其他地方的奴隸,受到的待遇更加慘烈。
一早起來,連續幹了四小時,他才能換上一碗黑糊的粥。
人命在維京人看來不值錢,反正只要南下搶一次,奴隸就有不少,尤其這種弱小的孩子,隨時都可能夭折。
中午過去,小阿理正在打水時,突然看見小女兒走過去,身邊跟著另一個男孩奴隸。
這男孩剛來不久,由於身上穿著華麗,也表明身份是貴族之子,所以雖然被視為奴隸,但是是受到優待,因為這樣在贖回時,可以索取更多地金錢。
男孩來自荷蘭地區,是一位騎士的繼承者。
荷蘭是從丹麥王國分家的,語言也通。
而丹麥維京語跟挪威維京語有九成半相似,所以男孩溝通無礙。
小阿理看了兩人一眼,默默提水來回。
本來女孩跟這男孩走著走著,偶爾說話,相安無事。
但男孩因為沒欺負,不知曉維京人的可怕,突然問道,「諾莎,我考你一個謎語,一個人死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麼?」
女孩喜歡猜謎,想了幾秒便道,「求救。」
「哈哈,你真笨,不對,自然是吞咽最後一口氣。」
男孩很得意,但聽見這話,諾莎不屑道,「是嗎?好,你跟我過來。」
諾莎帶著這男孩到了小阿理打水的井邊。
這時小阿理準備拖著疲累的身軀,繼續回來提水,正好直面撞上這一幕。
諾莎接著手指,「喂,你看裡面有什麼?」
「水啊。」
接著小女孩露出微笑。
「諾莎你笑的真好看。」
啪
女孩用力把小男孩推下去!
男孩一個重心不穩,馬上掉下去。
幸虧這井不深,周邊又有維京人看見,馬上衝過來把小男孩拉起來,這水是要喝的,自然不能被污染。
男孩被拉上來后,驚魂未定。
諾莎卻道,「你剛才落下去,差點死了,你喊的是救我,而不是吞咽最後一口氣,你輸了,你沒資格當我的朋友,從現在開始,你也是狗,在你的父親贖回你之前,你一樣給我去睡馬棚。」
諾莎哼了一聲離去。
她天不怕地不怕,因為有父親在,甚至挪威國王也是自己的伯父。
挪威境內,自己就是公主。
她小小年紀就這麼殘暴,也讓很多維京成年人害怕,不敢去招惹。
小阿理目睹這一切,她對諾莎的反感與日加重。
而一樣害怕的荷蘭男孩澤西,起來后全身發抖。
當晚,他就被丟到馬房,帶上鐵鏈。
「狗。」
諾莎晚上時,在僕人的帶領下,從馬房取了小馬去玩。
她走前還罵了查理曼跟澤西。
陰冷黑暗的環境,跟拇指一樣大小的蟲子,都讓澤西精神緊張。
他哭喊著,查理曼也不勸,因為馬上就會有人來教育他怎麼當一條狗。
半小時后,澤西就被一個時多歲的奴隸,打的嘴都腫了,說不出話來。
隔天,澤西發了高燒。
但諾莎沒有治療的想法,她對回報的僕人說,「死了就用屍體去換錢。」
一個人身處的世界,影響其一生。
維京地區貧瘠,多的是不管種什麼,最終只能長出沙子的土地。
搶奪,暴力,逼迫。
這些往事被當成先祖的偉大功勛,代代流傳。
有些可怕的圖騰,比如雷神之錘,奧丁之槍,這種聖物圖騰。
甚至要殺許多人才能獲得許可紋在身上。
諾莎看見的是,長輩們搶回奴隸后,就任意折磨。
好看的女奴就讓她們懷孕。
精壯的男奴,就讓他們勞累致死。
這就是維京的傳統。
又過了八天,依然沒有父親的消息。
這時的澤西知道,只能靠自己了,他的父親不一定會來贖回自己。
父親有六個孩子。
而維京人往往喜愛要巨額的贖金,有些貴族會忍痛拒絕,甚至不願做交易,反正貴族們在領地內,想找個女人生孩子,那還不容易嗎?
這是維京世界周邊的其他信仰文化貴族,為了應對殘忍的維京人,生出的殘酷想法。
澤西被丟入馬房半個月後,身體復原,開始學著查理曼做事。
查理曼裝啞,澤西則喜愛說話。
在知道查理曼是啞巴,也是奴隸后。
他放下心來對查理曼說著內心的話。
畢竟澤西還是孩子,心理素質遠沒查理曼堅強,經常會在用餐時哭泣。
「我的父親叫塔道,是好厲害的荷蘭騎士,參加過南方頂上比武的。
你知道嗎,南方好繁華,街上的馬,比人還多,還有南方的大船,乘坐起來,一點不像龍船矮小,寒冷,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地區了......」
澤西說著父親告訴自己,關於半島的事。
作為曾經打入米蘭比武八強的選手,塔道經常跟孩子吹噓,澤西還小記不清,又身處這種艱苦環境,經常斷斷續續說著。
查理曼沒去管他說什麼,只要忙完,總是馬上休息,不然,這種勞作會把自己身體壓垮。
又是半過月過去。
澤西雙眼失去光彩,他明白,這輩子完了,父親不會來贖回自己。
他開始恨,他恨父親,恨母親,恨維京人,也恨自己。
他對諾莎開始讒媚。
甚至會在諾莎萊時,趴在地上學狗叫,以其取悅主人。
諾莎喜歡聽話的狗,這時總會賞他一口黑麵包吃。
對於查理曼,諾莎也經常打罵。
但查理曼已經裝啞,正好有足夠理由無法喊出叫聲。
在維京馬房的日子,日過一日,更加加深他的復仇之心。
被抓捕的一百一十七天。
查理曼發現自己的身體出了異樣。
原因出在黑糊的粥上,而澤西也是一樣,精神變得越發渙散。
有一天,諾莎告訴他們,「我每天給你們粥加了獸血,還有維京人的秘葯,沒想到兩條狗都撐了下去。我打算讓你們成為狂戰士,當然,先是狗,之後才是狂戰士。」
維京人培養狂戰士,有的是從小培養。
那些從小培養的,多半是奴隸,多會餵養這種葯,漸漸地讓吃藥者失去記憶,腦中混亂。
之後他們會被帶到維京祭壇,日夜接受洗腦,有的人腦中忘卻一切,最後成為殺人機器。
小阿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澤西讒媚吠叫。
作為兩條狗,諾莎都很滿意。
由於挪威王給父親賞賜更大的土地,那地方靠近祭壇,於是諾莎就跟父親說,讓狗兒也去,以後成為維京人的工具。
兩個男孩剛聽到這件事,隨後就被一群維京男人給銬住帶走。
經過二十多天的強行,查理曼同澤西還有一群孩子被帶往挪威北方內陸一處高山內。
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雪跟鳥。
還有屬不清的木像,石像,神殿。
由於是啞巴,所以在這地方,查理曼只被逼著聽寫維京語,記住一切英靈殿的神話故事。
在山中,他見到了高達九丈的維京奧丁神像。
他看到無數的山中殘骨,他看到滿是刺青,茹毛飲血的維京人戰士跟祭司。
小阿理被逼著喝葯,聽經,殺害野獸。
他聽的最多的一句話是,「諸神的黃昏」。
將有一人,手持火焰之力,消滅一切。
這是古代大祭司的神啟,被認為是狂戰士中將出一位英雄。
雷神朗納爾,手持獨角獸之槍,曾經被認為是神啟英雄。
但他殺害自己人,又南行成為光明貴族,血統已經不純,已被排除在外。
查理曼來到山谷,經過各種酷刑。
這個過程,整整持續小半年。
他神智不清,渾渾噩噩。
慢慢地,他開始忘記很多事,腦中關於父親的一切,他忘了許多許多。
但還記著一些事,記著自己要報仇。
此後,他有了一個新名字,「石」。
因為他就跟一塊石子一樣,又臭又硬。
這是祭司給他取的,小阿理很能抗疼。
偶爾,小阿理能看見少女到來。她是來接受盾女訓練的。
她是貴族,出入都有人保護。
來自挪威各處的盾女們,都到了山谷另一邊修行。
有時后,小阿理這些狂戰士,會被命令去作為盾女的陪練。
所謂陪練,就是小盾女們出氣,毆打。
有時祭司們給小盾女們武器,甚至會殺傷陪練者。
這種情況持續了許久。
有一次,小阿理的大腿被一位小盾女砍傷,因為自己在擋招時,本能地撞開攻擊,讓這盾女手中武器被打落。
於是,這小盾女趁著小阿理轉身,一劍砍了他的腿。
幸好擦破點皮膚,而非動脈,否則小阿理永遠醒不來。
山谷中的日子遠比馬棚當狗更加殘酷,但因為可以學武,小阿理堅持下來。
維京人的重劍猛攻,抗打訓練,加上足夠的食物。
小阿理全身的肌肉都在增強。
這段時間,他的意志力更加堅定,也重新想起父親的一些事。
但父親的臉跟名字,他還沒想起來。
不過報仇這件事,已經印在骨血里。
維京人也有自己的情報網,並且是維京三島互相支援傳遞。
在山谷中,小阿理聽到了許多傳來給祭司的情報。
「黑太子擊敗羅奈,女王被殺,但女王留下了一個早產兒,被羅奈用來號招反抗。」
「法蘭克在諾曼第地區殺了三百多丹麥維京海賊,把海賊的頭當成酒杯,送還給維京人,並且宣告,再敢進犯,法軍會發兵北上,今年的丹麥維京,將迎來寒冬。」
」南方的波蘭正義王,統領全境,消滅波西米亞王國,一口氣封賞二十四位貴族。」
「羅斯人擁護一個放羊少年,名叫伊凡,他們在少年身上發現了神啟,還發現羊群之中,誕下一頭金色的羊!」
「拜占庭皇帝去世,大內侍繆蘇魯重新擁護新皇帝,並招集巴爾幹諸侯入君堡抵抗東方軍鎮諸侯,
其中以龍騎士弗拉德,巴爾幹玫瑰為首的軍隊,被稱為西涼軍。
西涼乃是因為巴爾幹曾經戰亂,荒涼無比,而被君堡的貴族,笑稱為不毛涼荒之所。
是一種地區貶義。
類似對維京人的蠻人稱呼。
西涼軍得到宦官內應,神速挺進君堡,兼并君堡的部隊,控制大權。
弗拉德成為五攝政之一(五王都有),玫瑰兼為巴爾幹守護。
帝國聖墓兄弟會跟牧首發動討賊令,一共十數位軍侯響應。
其中多是東方的領主,地盤位於君堡諸多關卡以東。因此被稱為關東軍。
」奧斯曼打敗阿拔斯人。」
「巴伐利亞的維京雷神朗納爾,打敗來自施瓦本的軍隊。」
「施瓦本的黃毛王病重,孫子凱即將登位。」
「義大利半島上出現新的王國,有個叫義大利的王國,統治者是查曼家族。」
這些情報其實不全面,半島領主掌握的更多。
這些情報,是各處南下的維京人,邊搶邊收集而來。
發生時間不一定,有的甚至是去年的事。
但每一次的維京人大會,他們互相分享,最後都會把消息帶到山谷內。
聽見義大利半島,小阿理的腦袋動了一下。
但隨後什麼都沒想起,再聽到查曼這名字時,也無甚反應。
這些新傳入的情報,大多祭司都已經經過其他管道知道。
唯有義大利的情報,祭司不清楚。
不過這地方祭司不在意,他更看重拜占庭的大事。
對維京人來說,拜占庭就是羅馬。
畢竟,羅馬之事無小事。
......
刷!
若我能斬布蘭,讓我可斷此石。
這幕畫面又驚醒艾德文那,一早,他就起身練劍。
如今天下局勢,風起雲湧,他要搶時間。
可剛醒,他身邊的海倫馬上睜眼按住他。
「再睡會。」
「不行,我要練劍,晚點還要巡視貴族勤務,現在帝國大亂,宦官亂政,我需要專心政務上。」
「你急什麼?你的那位鄰居,早晚被收拾,他真是瘋了,公認誅殺教士!」
布蘭最終還是跟費爾南多翻臉,秘密誅殺幻像教士。
但沒有一次全殲。
走了風聲后,教團在威尼斯的教士聯手不滿的貴族,在大公前往阿爾卑斯山巡視山民時,發動叛亂,要劫人前往法蘭克。
教士團進入皮瑞山後,就跟當地信奉幻像團的山民合作,封住山道。
但山谷其他領主身怕惹禍上身,反手將他們包圍起來,通知南方。
布蘭大怒,對北方的手下領主道,
「神創世用了七天,救人,我就給你們六天,六天之內,不把祖父找回,下場自便。」
六天!
潮水一般的大軍攻入入口的皮瑞山,最後由呈受不住壓力的教士放走大公,請求活命。
本來應該到此為止,但是個別狂熱的教士,在入口的皮瑞山死守到底。
更放火燒山,要同歸於盡。
大量的無辜山民跟普通教士,這次事件中誤死,人數達千人之多。
事後,僅存幻像教士從出口雪山地區四竄而逃,前往他地,痛陳布蘭罪行,說他是魔王的轉世。
火燒皮瑞山,第六天魔王。
這十個字成為反對者發動包圍網的致命原因。
就連聖城王國,也拒絕跟布蘭合作,派出主教團。
一些本來中立觀望的領主,也中止派人到羅馬,並要他交出三神器。
對此,布蘭選擇應剛到底。
在羅馬跟克林城中間,靠近湖畔的一處,再建立一座城,取名安土城,含有安穩土地之意。
......
「他的祖父被教士狹持,我能夠理解,如果你或者大熊被抓,有性命之險,我依然會如此。」
「真的嗎?那就再來一次。」
海倫把丈夫壓倒,又索取了三次。
她是魔女,也是艾德文那離不開的女人。
三次之後,艾德文那鐵打的身子,也有些抗不住。
離開床上,艾德文那練劍,吃飯,開會。
下午之時,他跟眾臣商業,怎麼面對接下來的變局。
軍師舒多德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羅馬繼承希臘帝統,后一分為二,西羅早已不存,唯我紫羅還在,傳紫帝二十餘系,今我夜觀星相,唯有一句。」
「大紫要完!」
要完!
既然軍師這麼說了,艾德文那繼續道,「那我們參加關東軍?」
「我們歸屬謝希爾之下,既然正教之劍在他手中,就放出風聲,說謝希爾要當討賊十餘路軍侯的領主,用他跟巴爾幹人對抗。
如果他怕了,交出正教之劍,那他的威望跟統治性會大減,如果他不怕,必然要被推上台,成為盟主,可謝希爾是草包,這樣一來,統率十餘路軍侯的權利,作為第一武臣的殿下,自然可以取之。」
於是,風聲四起。
本來西涼軍想要穩住謝希爾,可西涼軍是五王聯盟,有五個軍頭。
一些軍頭認為謝希爾要反,逼著玫瑰發出信件警告。
這封信起了反作用,謝希爾最後同意帶兵北上,匡扶社稷。
他有正教之劍,本來應該是盟主。
但他又怕萬一失敗了,自己成為眾矢之第?
於是他把盟主之位,給了東邊小亞細亞半島,一個也是紫室血統,可以稱作是自己堂兄的軍侯統領,自己當副盟主。
這可是天上掉餡餅,東方那位軍侯加提爾,馬上同意,揮動大旗。
關東軍聲勢更加擴大。
正教之劍就如皇帝的玉璽,加提爾.科穆寧想要用來號令群雄。
但是謝希爾不給。
加提爾深知東海小巨人的艾德文那的威名,想把他徵調出來,謝希爾認為可以把三河人的力量降低,於是同意。
但巨人怎麼說也是紫室皇族,精神象徵。
作為紫室諸侯,如果同意三河人有這麼個稱呼,貌似不妥。
於是加提爾給了另一個稱呼。
在東方,能打敗獅子的便是老虎。
此時三河人又佔據遠江。
於是,加提爾稱呼艾德文那「江東猛虎」。
而其他諸侯則在此後數戰,看見三河人的厲害后,認為他是戰神。
稱他為「小霸王」,這個外號可是當年紫室的阿萊克修斯大帝曾經得到的威名。
西涼入帝京,討賊十八路。
其中,有個賣草鞋的商人,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脣若塗脂。
他散盡家財,找了兩個兄弟,拉了一群遊民上路。
沿路上他自稱,君士坦丁之後,查士丁尼玄孫......
反正就是祖上顯貴,曾有紫血流淌的大人物之後。
算一算家系表,他還能湊上,讓當今少年紫帝稱一聲叔叔。
他叫留佩.科穆寧。
留佩小時后就想當紫帝,因為他經常夢到自己搭坐紫帝的車駕。
前幾年,因為奧斯曼人跟帖木兒的入侵。
小亞細亞烽煙四起。
留佩就是那時候參軍的,靠著參軍的俸祿,最後得到小財,變成草鞋商人。
但是,「發財非我願,唯願披紫袍」。
三年又三年,他從二十二歲等到二十八歲,終於等到這個機會。
群雄逐鹿,天下大亂。
留佩的兩個兄弟,都有東方草原血統,武力驚人。
留佩六年市井發現了一件事。
一個人一定要有賣點,人設。這樣才能讓人印象深刻。
他什麼都沒有,就是這血統,也只是被嘲笑居多,認為他高攀。
於是,他最後在征戰不斷的小亞細亞,選擇另類的「仁義」為賣點。
他要把仁義二字,做到極致,用仁義無雙這個招牌打響。
帝國大亂,到處都在打仗,盜匪四起。
留佩很快招集到小股部隊,一路朝關東軍總部邁進。
路上,他的三弟,一個長相英俊,能寫一手飄逸拉丁字的猛漢問道。
「大哥,聽說西涼軍個個以一當十,為首的龍騎士弗拉德,更有一個稱號。」
「我知道,人中弗拉德嘛,有什麼可怕地,我看他就不如你,也不如那個艾德文那。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關東軍會在虎牢關外駐營,我們去投諸侯之一的白馬軍神......在十八路諸侯面前,世人將知道我們三兄弟的本領。
對了,我告訴你們,貴族最重名聲,我已經編造好故事。」
「什麼故事?」排行老二,面色紅潮的一位男子問道。
「就編造故事,說我們桃園之內相遇,大戰數日,難分高下,最後結為兄弟......你們的出身我都想好了,二弟,你就是來自東方的騎士,領地接近奧斯曼人,因為故鄉淪陷,殺了許多奧斯曼賊子后,流落到我身邊。
三弟,你精通音律跟文學,就說祖上曾是帝國東方的某任牧首......」
留佩心懷凌雲志,朝虎牢關邁進。
一路上,他念叨著幾句話......
紫帝提劍入君堡,
炎炎紅日升天蒼,
君士坦丁成大統,
查士丁尼天之央,
哀哉皇帝受奸制,
紫脈西墜起哀傷,
宦官無謀引動亂,
西涼賊人據廟堂。
......
虎牢關!
我留佩來了!
艾德文那氣吞江河,江東小霸王率領水軍一萬,帶著江河十二英傑,逆流而上。
西涼軍玫瑰控制帝國,以弗拉德為劍。
加提爾成為關東軍盟主。
這一戰,帝國稍微有點名望的人,幾乎都出來了。
這一年,按照拜占庭的羅馬曆法,是第十五任紫帝--阿萊克修斯大帝,
重新編撰的正教歷第一百八十九年。
「.189年」。
拜占庭史上,最精彩紛呈,壯闊人心的,紫室三國志,終於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