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隨著後面的相處，她發現，小柚不光長得可愛，性格也超棒，雖然有那麼一絲美中不足，但她來說，卻剛剛好。

此刻，羽沙恨不得上去親上一口，當然，她也這麼做了。

「你！……」

洛小柚裝作一臉嫌棄的擦去臉邊的口水，一邊扭頭看向羽沙。

就算是洛小柚自己，也不會知道，她此刻眼裡的期待和光芒的多麼的耀眼。

另一個遙遠的世界，又和洛小柚相通的地方，小艾靠著巨大楓樹，吃著從她宿主那順來的零食，一邊對現在這個狀況抒發意見。

「宿主還是太軟弱了，『嘎吱』，『嘎吱』。」

「這點小事就哭成這樣，有損我形象啊，『咔擦』，『咔嚓』。」

「不過這就人類嗎？理解不了，不過真好啊……你怎麼看呢？」

這個地方，除了她和宿主外，不可能出現任何其他人，只有楓葉依然凋零著，洛小艾也不在意，說完這些，她繼續安靜的看著。

羽沙笑著拉起小柚那輕輕顫抖的手。

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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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自信？你就不會迷茫嗎？為什麼我又這麼無能？

這種破爛的身體，無能又弱小。

無能的精神，垃圾一樣的意志。

明明，一個人的時候，是如此的仔細，覺得自己比什麼都耀眼。

不明白，不懂。

即使被羽沙抱著，這一刻，洛小柚依舊覺得迷茫。

彷彿眨眼間，像乾癟的餅一樣扭曲的時鐘上，病怏怏的秒針會突然飛快轉起，時間與空間在此刻停格。

擁抱著她，帶著微笑的羽沙，瞬間衰老，又化成骨頭，伴隨著清脆的散落聲，又化成灰塵飄散。

她絕不能……

她可能，壞掉了吧！

還未來得及感受溫暖，悲傷的眼淚還沒來得及留下，震驚和迷惘不知如何去表達，此時此刻，思緒又全部回歸了冷靜。

快爆發的火山凝聚於心口，最後只是微微一嘆，腦海中是蜂鳴的電流聲，眼睛只是獃獃的睜開著。

可是，理智卻在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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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洛小柚，她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是哭了一場，太陽照常升起，她可能把事情想得有點壞。

理智告訴自己，現在她其實並不理智，而她需要真正的理智，冷靜。

內心的深處，此時化為無邊的恐懼，像是一頭巨獸，抬起頭，給她一個眼神，或者對她喊上一聲，她就會徹底崩壞。

要遺忘，淡去，不要多想，深呼吸。

到底，這是性轉和身份改變的後遺症，還是說，這是她本該度過的一劫？

那起因又在哪裡呢？

……

呼，應該是，畏懼死亡吧。

天地雖大，卻只有自己一人。

宇宙雖廣，也不過人類一隅。

花開花落本無意，人來人往我有心。

人類，如此智慧，卻又如此渺小。

我，這一切意義又有何意義呢？

即使即使再如此，一切一切依舊在繼續。

此刻，她的手被羽沙牽著，輕輕拉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