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這是什麼迷惑走向?
江學里瞞著書樓的事情沒有提前告知江姜,但是也沒有瞞多久。
江姜從江學里這裡回去,歐陽離已經在房間裡面,看這個樣子不知道是等了多久。
「送禮物去了?」歐陽離拍拍手,十分熟練的把人抱起來。
江姜打了個哈欠,「是啊,一處一處跑的,剛剛從江學里那裡回來。」
「困了?」歐陽離抱著她熟練的穿過屏風,後面是浴室,把人放進去,歐陽離就十分自覺的退出去。
江姜搖搖頭,「到沒有。」她下午睡了多,現在並沒有那麼困,「只是你要不要在我這裡跟自己家一樣熟練。」
歐陽離勾唇笑,他腳步走遠,直接從窗戶出去,江姜現在是小孩,兩個人親近些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江姜畢竟是女子,歐陽離自己的耳力實在是又太好,他索性沒有在房間裡面。
屋頂是歐陽離經常待得地方,他今天已經見過江姜,今天也不是一個好見面的時候,他今天來是有正經事的。
遠處突然有腳步聲,歐陽離一抬眼,江學里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他們兩個站在不同的屋頂,隔著兩個屋子的距離,遙遙相望。
江學里神色複雜,果然如此,他走過來,「九皇子。」
歐陽離擺擺手,看著江學里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怎麼待見自己,「將軍不必多禮,現在這個場景,將軍不這麼有禮貌我也是可以諒解的。」
「我倒是不知道,九皇子身份貴重,竟然也喜歡這個把戲。」江學里皺眉,江姜雖然年幼,但是大半夜和男子私會這種消息,還是讓江學里下意識的不喜歡。
歐陽離擺手,「我是有事情過來告知阿姜的。」他看著江學里,心裡一動,「阿姜說她剛剛從將軍那裡回來,想必書樓的事情,將軍已經告知了吧。」
江學里臉色一冷,他沒有告訴江姜,如果這一次大盜的主意真的在書樓,江學里完全可以代替江姜解決,跟何況現在的情況並沒有十分明朗,江學里自然不喜歡江姜擔心這件事。
歐陽離何等聰慧,看著江學里的臉色頓時就明白過來,「看來將軍還沒有告知阿姜,那這件事我就代勞了。」
江學里沉聲道,「並不是什麼大事,九皇子,臣可以解決。」
「你解決?」歐陽離笑了笑,張揚的肆意的,在黑夜中格外的挑釁,「這可是她的書樓,將軍,她有權知道關於自己書樓的任何事情。」
將軍沉默看著歐陽離。
少年在黑夜中展現他的光芒,「將軍,她可不僅僅是一個小孩子,你也不應該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小孩子看待。」
一個小孩子,怎麼在府外一個人生活這個久?
一個小孩子,怎麼在京城獨立的辦起自己的書樓。
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學神書樓表面上老闆是將軍府五姑娘,但其實這就是將軍府的產業,不然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真的辦起來這個一大個書樓,還在跟盛親王的書神書樓的鬥爭中大獲全勝。
只有江學里心知肚明,這個書樓,跟他們將軍府沒有半點關係。
江姜辦這個書樓的時候,她甚至都不在將軍府。
他作為一個父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做的這些,自己恐怕都做不成的事情。
眼前的少年眼神堅定的告訴自己,不要把江姜當做一個小孩子對待。
這其實就是在誅心。
江學里自己想不到嗎?他當然知道江姜不是一個一般的小姑娘,她有能力有勇氣有主意,但是在一個父親這裡,江學里只想要把江姜當做一個小孩子去寵愛。
可惜江姜似乎已經不需要了。
她需要被寵愛的時候江學里不在,現在她早就就獨立,無論江學里願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錯過了寵愛這個女兒的最好的機會,那些在一開始幻想「等到江姜回府他一定好好的補償」其實就是天方夜譚。篳趣閣
江姜不再是小孩子一直在家裡等著外出的爹爹給她帶禮物,她早就可以自己出門,甚至回來的時候還會給他們帶禮物。
江學里自然是不願意承認的,這才是他一直都不喜歡歐陽離的緣故。
歐陽離的存在時時刻刻的提醒江學里,他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可是他也不能夠趕走他,因為他是江姜的恩人,夥伴,現在最信任的人。
作為爹爹,江姜很多的秘密都被隔絕起來,這一次江姜的秘密基地就是如此,江姜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帶江學里去,是他死纏爛打好不容易跟著江姜出門,結果還因為自己引來太子和皇帝。
無論江學里願不願意承認,江姜現在其實都不需要他。
江學里敗下陣來,他百感交集,還想要說些什麼,然後就聽到江姜的院子傳來口哨聲音。
江姜從房間出來,披著紅色的外袍在外面張望,屋頂的兩個人都會眼尖的人,自然看到人,歐陽離眼神都溫和下來,江姜這是已經洗漱完畢在找自己。
江學里也看出來,他餘光看到歐陽離,他根本就沒有看自己,自從江姜出來,歐陽離的目光就一直都在江姜身上。
他們兩個是相互默契,夜晚相會這事,並不是歐陽離一個的事情,江姜知道參與,但是沒有告知自己,江學里想起來心裡就有些難受。
江姜送的掛件還在書房裡面,現在微微起風說不定會發出好聽的聲音,江姜說是保佑助眠的物件,買了不少,但是這自己打聽過,將軍府各個院子送的東西都不相同,那麼其他的掛件呢?
江學里看向歐陽離,恐怕都在他那裡。
江學里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錯失了最好的機會,江姜現在更加需要的是眼前的這個少年,並不是自己。
江學里沉默的離開。
歐陽離飛升而下,十分精準的站在江姜的跟前,然後十分迅速把抱了人,房間的門很快就被關上。
『外面冷。歐陽離說。
『你怎麼出去這麼久?江姜剛剛看到了屋頂的兩個人,她假裝不知道。
「你不是看到了嗎?」歐陽離十分不客氣的戳破她。
江姜就笑,「爹爹跟你說什麼?」
歐陽離老父親一樣把人塞到被窩裡面,江姜就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享受九皇子的伺候,歐陽離隨口道,「他能夠跟我說什麼?無非是吃醋。」
江姜被他的語氣逗得笑出來,她剛剛洗了臉,額頭的碎發都是濕的,睫毛似乎也籠罩了水霧,這麼一笑,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一樣,惹人心動,歐陽離忍不住去戳他的臉頰,只是單純的青澀的心動,無關慾望。
「他想要一個天真懵懂的女兒,我可給不了。」江姜十分清楚,「或許我之前能夠成為一個天真懵懂的女兒,在將軍府里為非作歹,跟江和之前一樣,但是是他徹底斷了這個可能,在外面這麼多年,回到這裡在大家閨秀中可是格格不入,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是野種已經是了不起的結果,他還要一個天真浪漫的女兒,著實是天真。」
歐陽離擦乾頭髮,碎發不好打理,他索性有內力,暖暖的溫度持續的傳送到江姜身上,江姜一下子就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十分舒服的在歐陽離的懷抱裡面蹭了蹭。
「真舒服,我也想要內力。」
歐陽離笑著摸他的頭髮,「你會有的——今天晚上之後,他或許會有更加清醒的認知,你早就不是他圈養的貓咪,他必須要承認,他撿了只小老虎回來。」
江姜本來都是不困的,現在暖烘烘的內力膠著,她迷瞪瞪的有些犯困。
歐陽離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我來是有事情找你說的。」
江姜已經在他懷抱裡面蹭了蹭,腦袋就跟導航一樣自動找好了最舒服的姿勢,眼睛已經閉了起來,聲音都含糊,「什麼事情?」
歐陽離有些好笑,這一路上果然是把她累著了,但是也確實太能睡了。
長身體么!
要是江姜清醒的話肯定會這麼說的。
歐陽離自己想起來都忍不住笑,書樓本來那他已經讓人盯著,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歐陽離心軟的親了親她的頭頂,「沒事的。」他的聲音都輕柔下來,「睡吧。」
一夜好夢。
江姜醒過來的時候,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起雨,雨聲嘩啦嘩啦的,著實十分好聽,江姜就不想起床。
以魚聽到裡面動靜,開門進來。小姐,傳早膳嗎?
江姜整個頭都捂住被子裡面,好舒服啊。
「再睡一會。」江姜翻了一個身,抱著被子不撒手。
以魚忍俊不禁,「怕是不能夠睡了,將軍在外面等著呢,說要跟小姐一起吃飯。」
江姜想起昨天江學里跟歐陽離站在屋頂的場景,她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怎麼不早點喊我?」
「將軍說了,不要喊你的。」以魚給江姜穿衣服,「不著急,將軍沒有來很就,他早上去上早朝了,才回來的。」
江姜緩了一口氣,難道是真的來自己說昨日的事情?
江姜想著,手裡的動作加快些,很快就去了前面。
江學里就跟一尊佛一樣在屋子裡,江姜身邊的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倒也是有條不紊,倒是幾個一直都在將軍府伺候的看到將軍本能的更加拘謹,氣氛有些緊張。
江姜蹦蹦跳跳的進去,笑聲一下子就打破這種氣氛,「爹爹。」
江學里看到江姜臉色都柔和起來,「阿姜起來了?昨晚睡得好不好啊。」
「非常好。」江姜笑起來,氣色看起來也非常不錯,「以魚,傳早膳。」
后廚早就準備好,丫鬟魚貫而出,很快餐點都上來,江姜笑眯眯的說,「爹爹吃飯啊。」
江姜吃飯不喜歡人在跟前,院子的人都清楚,餐點上來,丫鬟們都退出去,阿午站在門口,其他人都消失不見。
也是一個說話的好時候。
江學里猶豫一下,給江姜夾了菜,「阿姜,昨天爹爹來過,看到九皇子了。」江學里十分直接。
江姜心裡完全不意外,甚至早就準備了說辭。
江學里無非是想要勸告自己理九皇子遠一點。
江姜當然不會這麼做,只是她也可以理解。
江姜還沒有說,江學里就繼續道,「昨天我跟九皇子聊了很多,回去爹爹也想了很多,是爹爹的錯,之前一直都對九皇子和你的來往有意見,爹爹錯了。」
江姜:「....」
??
這是什麼迷惑走向?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