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賤骨頭
「你好歹吃兩口吧!」寧星兒無奈的說道,心想自己也不是故意晚來的,這還不是沒想到救她的方法么?
以她哥的脾氣,是一定要親耳聽見對方認服了才肯罷休。
寧星兒現在算是見識到了,要讓她面前這個賤骨頭認服,似乎有點難。
寧星兒又說:「你看你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若夕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在暗示著我有今日是拜你們兩兄妹所賜。
寧星兒看她一臉怒氣,便激她,「氣的想殺人是吧?那你就得把命先續上!」
林若夕微微動了動手腕,發出了鎖鏈捆綁的聲音。
寧星兒聞聲立馬會意:「你放心,我現在來是為了讓你出去的!」
最後又鄭重警告一遍:「我和你的事情兩清了,我也不管你手裡是不是真的有證據,再敢以我師傅的事情威脅我,你就不得好死!」
林若夕聽了目光如炬,死氣沉沉的面容頓時來了生機,她憤怒氣盛的說道:「我想喝水!」
「好!你等等,水馬上就來!」
只見林若夕喝的很急,喉嚨一時承受不住急促的水流,瞬間讓她嗆了氣道,連續咳了好幾聲。
隨即臉色大變,全身發顫。胸口一陣血氣上涌,一口鮮血吐到胸前。
林若夕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小玉大驚失色,望著地上一抹鮮血問道:「她該不會死了吧?」
「你放心吧!」寧星兒胸有成竹的說道:「毒藥的分量我都讓人試了好幾回,只是吐血暈厥,不會取人性命!」
小玉又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寧星兒往牢房外走去:「走,去找我哥!」
牢房外的夜空布滿星辰,一彎新月劃過了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
只見主僕兩人風風火火的走進寧王居住的院子里,間隔數米,便聽見房內傳來一陣接一陣急促呻吟的聲音,不用說都知道房間里的人在激烈的進行著床上運動!
「真是晦氣!」寧星兒翻了白眼,便毫無顧忌且急沖沖的拍打著門,朝裡面的人喊道:「哥!哥!哥……」
裡面給予回應的是更高聲一段的酥入人骨的呻吟聲!
郡主氣的直跺腳,如果裡面不是自己親哥,她早就踹門進去了!
於是她又朝裡面罵了一句:「裡面的蕩婦聽著!你給本郡主立馬閉嘴!否則本郡主毒啞你!」
咒罵聲似乎起到了作用,過了一會兒只見那個被郡主罵作蕩婦的女人從裡面開門走了出來。
見她一身衣衫不整,頭髮凌亂,面色緋紅,脖子一處全是愛的印記,郡主立馬來了火氣罵道:「你給本郡主滾的遠遠的!」
女人一臉委屈巴巴的卻不敢作聲,誰不知道郡主從來都是刁蠻任性,毫不講理,自小被寧王寵上天。
在府里終日是無法無天,橫行霸道也就算了。
而且還喜歡對人施毒,閑來無事這個毒一下,那個毒一下,便誰也不敢得罪她。
簡直是人見人怕,狗見了要掉頭。
女人見狀,行了禮便乖乖的滾了。
「星兒,你又有什麼事?」
房內,寧王一臉陰沉,兩名丫鬟很是膽怯的,畏手畏腳的幫他整理著衣服。
「哥!我研製了一種新毒,你也知道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怕我……」
「然後呢?」他擰著眉,明顯為了這點小事被打擾而感到不悅。
寧星兒偷偷的打量著寧王,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實在找不到人試毒了,於是就去了牢房裡……」
「嗯?」寧王的神情變得很不好看,如暴風一般狂躁,身旁的另一名丫鬟遭了殃,被突如其來的一記巴掌打的七孔流血,當場暈死了過去。
另一名丫鬟則嚇得癱倒在地,嘴裡拚命喊著求饒!
寧星兒已經習慣了寧王如此暴戾的性格,避免再牽扯無辜的人,便讓那名嚇傻的丫鬟把那名暈倒的丫鬟趕緊扶了出去。
寧星兒明知故問道:「哥,你在生氣?」
寧王不予回答,隨即又問道:「死了沒?」
「估計是要一命嗚呼了。」
「星兒!」寧王火冒三丈,掌心瞬間匯聚了力量,準備抬起手臂打去一記掌,又立馬握住了拳頭將力量收住。
寧星兒倒是神態自若:「哥,你趕緊去看看吧,去晚了就成一具屍體了。」
聞言,寧王立馬摔門而去。
「郡主,為了你師父真是不值得!」小玉深深的捏了一把汗,心臟早就跳到了嗓子眼來:「還好王爺收住了掌風,不然郡主現在已經在閻王面前報到了。」
「閉上你的臭嘴!」寧星兒輕輕在小玉嘴邊打了一下視作教訓,她瞪眼道:「枉我白白在養你在身邊這麼多年,一點眼力見也沒有。誰都比不上我師父重要!」
小玉委屈道:「我是在擔心郡主你呀!」
「蠢材!」寧星兒一記輕蔑的眼神,隨即又自信的說道:「我哥雖是個人渣,卻從未傷過我分毫!」
小玉認同的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郡主,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寧星兒這才想起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完,隨即拉起小玉的手說道:「當然是趕緊跟上我哥的步伐呀!去晚了估計要出大事了!」
牢房內,一群侍衛戰戰兢兢的圍在牢房門口僵直著身板是一動也不敢動,眾人幾乎是屏息的狀態。
一個個是大氣不敢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裡面的情況。
白敄看著大夫閉著眼給林若夕把脈,老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他的心裡十分焦慮,整個人急得坐立不安!
白敄沒承想,自己就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就看到林若夕死氣沉沉的樣子,出去之前聽到她罵人的聲音還倒是響亮的。
也不知道郡主搞了什麼鬼?這個鍋他可是背不起啊!
半響,白敄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樣,陳大夫!救不救的活?」
陳大夫神色凝重,不停的嘆氣,卻依舊是沉默不語。
看情況不妙!
白敄更急了,彷彿不聽他說句話出來,今天是過不去了:「你大爺得,你倒是給句話呀!」
此時昏死過去的林若夕已被白敄放下,氣若遊絲的躺在鋪滿雜草的水泥地上,靜靜的一動也不動,毫無一點生機。
全身上下是數不盡的新傷和舊傷交錯重疊,有些甚至已經流出膿血,傷口開始腐爛,發出一陣陣惡臭的味道。
等了一會兒,大夫終於睜開了眼,可沒等開口說話,只見寧王的身影火急火燎的趕來,雙眼環視一遍現場的情況后,瞬間面暴青筋,怒不可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