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喜歡哄女人
林若夕背對著他,隱約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嘆息,即便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語氣里有少許的無奈。
林若夕靜靜的等著,她倒想聽聽寧王會對她說些什麼。
等了半天,卻只是等到了寧王把身子湊了過來,將臉緊緊埋在她的背上,到底是他的基因太好了,她能感受到他英挺的鼻子抵住她的後背,弄得她有些敏感。
林若夕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寧王乾脆將她摟在懷裡,想想又怕弄疼了她,手又鬆開了些。
「睡吧。」
就這?
等了老半天,就搪塞她兩句話?
因為不滿寧王的回答,林若夕的身體不安分的躁動了起來,她的心裡有些委屈,她認為和寧王怎麼說表面上也是合作關係吧?
搭檔之間出事了不問候一句也就算了,反正也沒人在乎她的生死,那麼寧王現在有了新的計劃了,是不是適當的提一句?
眼看寧王的計劃一直擱置,她可不想一直就這麼當一隻金絲雀困在籠子里,終日提心弔膽的過日子。
林若夕很想立刻回到現代,一直一直都很想回去。
回去和未婚夫完成他們一早就計劃好的超級世紀婚禮,而且婚禮邀請嘉賓的名單上還列了很多當紅的明星,全部都是林若夕喜歡的男神。
她還要做上市公司的主席夫人呢。
林若夕想著,委屈的滿眼是淚,她咬緊拳頭,以她那倔強的性格不太想讓寧王知道她哭了。
寧王從她的身後明顯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因隱忍著哭泣而不禁微微顫抖的身軀,讓他愣了愣。
「怎麼?」
林若夕:「……」
「想要?」
林若夕有些生氣的坐了起來,冷不丁的給他一個大白眼。自從藍依依不在身邊,寧王是不是很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了?
腦子裡還能不能有別的事情了?
林若夕冷靜下來搖搖頭,告訴他不是,清了一下嗓子,張嘴試著說話:「王爺?」
確定能發出聲音之後便繼續往下說道:「你是不是有了新的計劃?」
寧王:「……」
「如果是的話,是不是就不需要我了?」
寧王:「……」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林若夕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可是他們兩個人的思想頻道永遠都不是聯通在一起的。
寧王望著她,眼眸比夜色更黑,過了片刻才開口問道:「因為陸之卿的話讓你難過了?」
提到陸之卿的名字,林若夕的情緒瞬間就崩塌了,她哭出聲來,嘶啞的聲音難聽的像鴨子的叫聲,聽起來十分的滑稽。
寧王固執的認為她吃醋了,所以在耍性子,倒也沒跟她生氣,靜靜的望著她,任由她哭。
寧王不喜歡哄女人,也不會哄。從來都是女人哄他歡心。
所以林若夕的眼淚沒有讓他產生太大的情緒,只不過她的哭聲太難聽了,吵的他有點難受。
所以又忍不住叫她住嘴:「能不能別哭了?」
林若夕一口咬住手指上的關節,她用眼神問他:「那我出去哭一會可以么?」
寧王眼中有慍色,有些不耐煩,卻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他以為這樣的舉動能讓她冷靜。
可女人在鬧情緒的時候,總覺得男人做什麼都是錯的。
她的情緒又被刺激了起來,哭著讓他撒手。
「本王不是都依你了么?」寧王一副你還要我怎樣的表情。
這是在安慰她么?林若夕自己都覺得十分意外,可他的情緒本來就是這麼陰晴不定的,想想也沒什麼奇怪的。
「我沒讓你抱我。」
「眼神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林若夕:「……」
寧王起身,眉頭緊皺,思考了半響:「陸之卿說的是事實。」
可是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寧王覺得沒有必要和她交代,她是什麼身份?
「你要去哪裡?」眼見他下了床準備要走,林若夕一把拉住他:「把話說清楚。」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沒有,我記得!」可是要林若夕親口說出自己是下賤的囚奴,這樣羞辱自己的話她說不出口,本來自己就是個頂包的。
「那你要做什麼?」
如果寧王要走,林若夕鐵定是拉不住他的,可他也沒有要掙脫她的意思,就這麼冷冷的望著她。
「我以為我們已經不同了。」林若夕感覺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奇怪。
但來不及思考了,害怕下一刻寧王就會離開,她得抓住機會和他談條件。
她又說:「即便是一顆棋子,也有資格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用處吧?」
「嗯?你想知道什麼?」
「既然你說陸之卿說的是事實,那我這顆棋子可以棄了?」
寧王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她:「輪不到你決定。」
林若夕怒了:「我都沒用了,還留在這裡丟人現眼幹嘛?」
寧王:「……」
「是的,我下賤,下賤到每個人都能欺負我!」她想說陸之卿今天欺負自己了。
但最後,這番話還是藏在心裡了,她知道說出來不但沒人會相信,還認為她自作多情不要臉。
若是傳到了寧星兒耳邊,一定會大發雷霆,指不定就賞她一瓶毒藥,讓她喝下去,死也要死的比別人痛苦。
寧王目光一沉,聽得出她話裡有話:「誰欺負你了?」
「關你什麼事?要滾就趕緊滾。」林若夕鬆開他的手,自己在角落裡傻傻的哭。
哭著哭著又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她覺得自己都有點精神分裂了,可是她的情緒迫不及待要宣洩。
她也不顧及寧王的心情了,此刻,她的感受最重要。
處死就處死吧!破罐子破摔了!
「你需要冷靜,本王不想再把話說第二遍了。」儘管說話的語氣低沉平淡,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額前的神經在跳動。
她知道寧王這個人已經徹底失去耐性了,而且他也沒有什麼耐性,看他對藍依依就知道了。
林若夕感受到了他的威脅,一句話不能說兩遍,讓他說第二遍就是犯賤了。
再說他如今煩心事一籮筐,他也沒有心情和她糾纏,三兩步暴走到柜子旁,從裡面拿出一條鎖鏈,打算將這個女人綁起來塞到床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