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殺了他就解脫了
指尖拂過她的臉龐,林若夕像著了魔一樣,隨著他指尖移動的方向主動追隨了過去。
「還很難受么?」
指尖落在她的唇上輕輕地摩挲,令她全身都泛起一股顫粟感。
她的思緒亂極了,開始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幻境。
一會兒看見面前的人是寧王,一會兒又不是。
一會兒又看見是她日夜想念,愛戀已久的未婚夫,總是來回切換。
林若夕猛地晃了晃腦袋,這會兒她看到的是池自,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他的臉沒有再變化了,他看見她雙眼泛著微光,好像是眼淚,她呢喃低語,在他耳邊說話輕的像一陣清風:「想你……好想你。」
「嗯......」
「身體好熱……難受。」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她吻了吻他的手指,好像含住了一塊冰塊的清涼感覺,體內的燥熱瞬間得到了緩解。
「冷靜一點。」
他將她的腦袋推開,她又緊接著扒了上來,推開又扒上來,推開又扒上來……
寧王不耐煩了,最後索性將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很快一雙手臂緊緊纏繞住他的脖子,他們臉貼著臉,身子也緊緊貼著對方。
「你想清楚了?」
林若夕的腦子裡已經失去了理智,只覺得他說話時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冰涼的。
「好熱……」
「這樣有沒有好點?」他的手伸到她的腿下。
「嗯,好像會好一點。」
她的腦袋搖搖欲墜,他的手指陷入她的發縫間用力托住她的頭,他輕輕的吻住她的雙唇,溫柔的好像第一次初嘗禁果那般小心翼翼。
「不要亂動。」
寧王將她不安分的腦袋掛在自己的肩上,她埋首在他的肩頸處肆意的狂吻,一路吻上他的脖子,一路吻上他的耳根。
他騰出一隻手將包裹在她身上的紗幔一圈一圈的褪去,狹窄的空間里是他們呼吸急促的聲音。
寧王托起她的臀部。
長車直入,直達深處。
「疼......好疼。」
原來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美好。
林若夕用力的皺著眉頭,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硬生生撕扯開來。
寧王愣了愣,隨著緊緊包裹著某處的力量,終於察覺到一絲異樣:「疼?」
「嗯......疼。」
「本王輕點。」
豆大的淚水從臉頰落在他的肩上,林若夕地指甲死死陷進他的後背上。
連呼吸都是疼的。
她一直手臂扒拉在窗邊,隨著身體的晃動,車簾被她掀開一角。
窗外迸射進來一縷淡淡的月光,寧王肩上那排清晰可見的牙痕瞬間刺痛了她的目光。
她如晴天霹靂,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是黑衣人!他是寧王!
沒有藥物的衝動,沒有衝擊的慾望,只剩下滿心的懊悔。
她一直都捨不得將第一次給她的未婚夫,想著新婚之夜能將完整的自己交給她心裡摯愛的那個人。
第一次居然被這個王八蛋給拱了!
「不要。」她帶著憤怒的哭腔一邊推開他的身子。
寧王沒有理會她的說的話,只顧發泄他隱忍許久的慾望。
可想而知,這這段時間,這個女人讓他憋的有多辛苦。
寧王一下一撞擊她的身子,她的情緒隨著他的攻勢感到越來越崩潰。
「畜生,停下來。」
她揚起手來狠狠甩給寧王一個耳光。
「卑鄙。」
寧王的目光如黑夜一般深沉,似極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氣氛沉悶至極。他緩緩抬起手來摸著被打的臉。
「怎麼?又不想要了?」
林若夕想要起身,卻被他死死地摁住肩膀。
「你閉嘴!你放開我!」林若夕吼道:「是你下藥的。」
「嗯。」他應的很乾脆。
「那你又把我劫回來做什麼?」
他下意識的摩擦著自己食指和拇指,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就笑起來了,樣子很妖媚:「本王不捨得了。」
「滾。」
林若夕只覺得剛剛給他一巴掌仍然不解心中之氣,餘光瞥見他胸口上包紮繃帶,猛地朝他的傷口狠狠的錘打,一邊叫罵:「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寧王沒有還手,也沒有制止,任由她胡亂的發泄,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大概捶了他有十幾下,林若夕終於覺得累了,身上已經沒了力氣。
他抬起她的臉,看見她眼角飽含著淚水,一顆灼熱的冰瑩燙在他了的手上。
「不氣了?」
「怪物!」林若夕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出了血,她卻渾然不知:「你就是一個怪物!」
粉嫩的舌尖舔去她唇邊的殷紅,繼而又將她深深的吻住,卷翹的睫毛微微掃在她的臉上,截住了一顆又一顆滑落的淚珠。
好討厭,滾開......好討厭,滾開......
沒人聽見她內心的呼喊。
肺部的空氣都要被人榨乾了,好不容易抽出一絲空隙,她帶著哭腔懇求道:「放我走吧,我想回家。」
「疼么?」寧王吻著她嘴唇咬破的位置問道。
「不許轉移話題!」
「留在本王身邊!」
「滾……」
他不顧她的意願,將她緊緊鎖在懷裡,一下一下抖動,兩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合,她被汗水打濕的髮絲黏連在他的臉上。
「你是誰?」手指整理著她糾纏在一起的頭髮,他和她的身子也糾纏在一起。
「關你什麼事?」
她沒想過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這樣的,除了痛,一點快感也沒有。
林若夕一臉苦悶,她腦子裡都是池自疼她,愛她,憐惜她,總是溫柔以對的樣子,他甚至都捨不得斥責過她一句。
她好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不願意信任自己的未婚夫?
一切都是自尊心作祟。
的確,她不夠自信,因為她的背景,她的出身,她覺得自己始終配不上高貴的他,能和這樣完美的男人相識已經要偷笑了,根本就沒想過可以和他步入結婚的殿堂。
她和天下所有的女人有著一樣的通病,內心沒有安全感,害怕第一次給了自己的男人,他嘗過之後就覺得自己不珍貴了。
如今遇到這樣的處境,還不如早點給他,哪怕最後被人拋棄也無所謂,為什麼非要糾結一定要把初次留到新婚之夜?
現在想想,她的池自應該不會再要她了,她的身子已經不完整了。
「能不能專心一點?」見她一臉出神:「在想什麼?」
「滾……」
寧王在她耳邊問道:「這是你第一次?」
「滾……」
寧王一臉邪肆的笑容,下一刻他換了動作,不得不說他絕對是個高手,懂得女人的敏感點在哪裡。
感覺一下就不同了。
屈辱被快感掩蓋了。
「嗯……」
可惡!
她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提醒自己千萬不要為了這點破事搞得鬼迷心竅。
隨即是一臉死寂,彷彿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任由著他擺弄,她把自己的兩瓣嘴唇都咬破,上嘴唇咬破了咬下嘴唇,最後又咬住了手指。
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透支的身體軟軟忍不住趴在他的肩上,他總是有使不完的力氣,索取無極限。
「你不是季雲菲,你是誰?」寧王的動作沒有停下。
「你要是玩夠了你就停下來。」
「嗯,還早。」
「畜生……」
寧王說還早就真的是還早,她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麼度過的,她只知道她的身子被人折騰了一次又一次。
下身已經癱了,腰都要斷了,他都還不願意放過她。。
她睡過去時,看見自己的身子又被換了不同的姿勢。
次日醒來,發現寧王就躺在她的邊上,她的頭正枕在他的手臂上。
馬車內一片凌亂,空氣中的是他們倆人歡愉過後的味道,腥臭難忍。
林若夕看見他臉色異常的慘白,好像個死人沒了生氣。他胸上的紗布浸滿了鮮血。
瘋子!
簡直就是一個瘋子,為了折騰她,他把自己的傷口搞得更嚴重了。
林若夕微微側過身子,顫抖的手指在他鼻邊探了探氣息,此時他的氣息很是虛弱。
殺了他!
殺了他就解脫了!
內心有一道魔鬼的聲音不停的在慫恿她。
林若夕收緊了拳頭,卻發現有東西膈著她的手了,她抬手一看,是一支黑檀木流蘇簪子在自己的手心裡。
簪子不是落在客棧了嗎?
她沒有多想,快速回過神來,此刻只想把握時機要了他的狗命。
林若夕雙手握緊簪子,將尖銳的一頭瞄準在他脖子上大動脈跳動的位置,看著跳動的神經,瞬間體會到心臟漏跳了半拍,還沒刺進去就已經感受到鮮血淋漓的快感了。
也許太過專註並沒有發現馬車內有其他的人在,一道銳利的目光比她更快的洞識一切,她的手腕被一隻騰空飛來的繡花鞋砸中了。
斜眼望去,這才發現原來寧星兒一直就坐在馬車上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她一臉鄙夷的目光。
「白痴!」
林若夕:「……」
寧星兒說道:「要不是回頭撿這支簪子,他不會受傷!」
林若夕呸了一聲,一點也不領情:「他活該!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