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這個，暫時不知道。」情報局長擦擦頭上的汗水。
總統一把將資料扔在地上：「你給我的這份報告都是人盡皆知的，有什麼用。你除了暫時不知道以外，還能說些什麼？」
情報局長頭上汗如雨下，但是他不敢再動手擦汗了。
這個總統雖然年邁，雖然看起來昏昏欲睡，但是一旦兇悍起來，卻讓人難以接受。
「為什麼九州國不惜動用核彈，也要摧毀這個碎片？」總統拍著桌子，「你不會告訴我，九州國的火箭發射任務真的失敗了吧？他們一天一個火箭發射，一天一個衛星上天，我們頭頂上現在滿天飛的都是九州國的衛星，一次都沒看到他們失敗過，現在發射一個帶有核彈頭的火箭，偏偏就失敗了，難道你也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連串的話像炸彈一向奔向情報局長。
情報局長更緊張了，他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感覺得到，總統對他的工作非常不滿意。
果然，總統發話了：「為了你的臉面，你自己去遞交辭職信吧。」
情報局長腿一下子軟了。
他才當上情報局長不到兩年，結果就被擼了。
這對他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還想說什麼，總統卻擺擺手，兩個警衛上來將他拖了出去。
總統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趕快尋找到其他碎片的下落，一定要搶在九州國人之前，搶到碎片。另外，物色一個更合適的情報局局長人選。記住，一定要有真本事的，那些拿錢捐款的，一邊去。」
……
一顆小當量的核彈在烏國境內無人區爆炸，方圓十公里範圍內的所有植被全部被摧毀。
對烏國總統來說，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是一顆最小當量的核武器，而且爆炸的地方在無人區，對環境和人類的影響都微乎其微。
但是這就相當於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了你一巴掌，你卻根本不能還手。
雖然對你身體造不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影響極其惡劣。
用一句網路金句來形容，就是：傷害性極低，侮辱性極強。
他當即接受了米國的聯合調查的請求，邀請米國專家前來這裡進行環境評估。
但是實際上，大家心裡都清楚，米國就是來尋找天體碎片的。
本來他還想待價而沽，但是現在他卻決定直接送給米國。
前提是，米國能在爆炸地點尋找到有價值的殘片。
同時，批准米國在他們國家建立軍事基地，建立反導防線。
雖然他很清楚，根本防不住。
但是，最少也算是個威懾吧。
……
國家會議中心再次忙碌起來。
工作人員都很緊張。
在春節，如此高密度的開會，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大家小心點，這個會議的規格應該是最高的。」老袁是個老員工，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在春節開這樣的會，絕對不簡單。」
國家會議中心的會議是有等級劃分的。
但是今天的會議卻沒有標明等級，所以有些員工有些鬆懈。
老袁提醒后，大家這才開始小心應對這場會議。
八點五十分。
會場已經坐滿了，僅剩幾個座位還沒有人。
蕭山站在衛生間里，默默的思考著。
這裡人少，也沒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可以讓蕭山有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從15號到17號，這幾天他都是在高強度下度過來的。
而今天的會議又格外的重要，他必須認真的對待。
在上一個世界里，全民總動員指揮部成立的時間要晚的多，一直到八月中旬才組建完成。
而且，因為十分的倉促，有些人員的選擇很不合適，造成了不少工作的延誤。
也讓人類的防禦準備很不完善。
這一次，一定要盡量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
不過，因為蕭山並沒有進入過全民總動員指揮部，所以對指揮部里發生的事情並不十分清楚。
這對今天的小組成員的遴選有些不利影響。
和平年代，有些官員是很稱職的。
但是，在戰爭年代，這些官員卻會極大的影響指揮部的工作效率。
和平年代，講究溫水煮青蛙、治大國如烹小鮮這樣的中庸理論。
講究穩定至上，和平第一。
就算是改革，也要保證平穩過度，穩中求變。
所以，官員們都會追求穩定，追求平穩，追求名聲。
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就要行使非常手段。
需要的是銳意進取、勇敢試錯的有闖勁的官員。
哪怕是激進的官員，也要比保守的官員更合適。
小組成員的選拔，尤為重要。
他努力的在腦子裡搜尋那些阻礙了全民總動員進展的人員名單，好把這些人剔除出隊伍。
但是這是國家機密，他一個外圍人員只能從一些側面的消息去了解。
所以，回憶這個名單很困難。
一個禿頭的年長男人走了進來，將手裡的包往蕭山手裡一塞：「幫我拿著，別偷看啊，都是國家機密。」
很顯然，這個禿頭男人是把蕭山當做了工作人員。
也難怪這個男人會這樣想，因為，參加全民總動員擴大會議的參會者，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多歲了。
蕭山這個年紀出現在這裡，只有工作人員這一個可能性了。
禿頭男人洗了手，然後沖著蕭山喊道：「發什麼楞，趕緊的，把干手紙拿過來。」
蕭山苦笑一聲，然後扯了幾張干手紙遞過去。
男人擦了擦手，拿起包，然後丟下一句話：「年輕人，要有眼力見。你這麼遲鈍，要是在我身邊，我早把你開了。」
看著男人轉身離開，蕭山忽然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了。
一個曾經出現在全民總動員指揮部，後來又消失了的人。
只是記不清名字了。
他的記憶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他開始回憶，在最後時候，全民總動員指揮部的人員名單。
蕭山閉上眼，使勁的回憶著。
那個男人又轉了回來，他從包里拿出幾張鈔票，走到了蕭山的面前，將錢塞給蕭山：「小子，趕緊幫我去買一包煙。MD，大過年的，跑來開會，害得老子都忘了帶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