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往事
自那以後，中南西北中五域少了一個隱世宗門的掌門。多了一個功法小偷，偷便天下秘籍。
時間匆匆過了五百年之久，山再次回到了萘洛天，他依舊像個孩子似的興奮，這時候的萘洛天掌門依舊是他。作為一個隱世宗門，掌門誰做都無所謂。五百年後的萘洛天，依舊如當初那班，會議還是在懸崖邊開始。
「山，你已經漂泊了五百年，還沒有醒悟嘛？」這是空的一名師叔說的話。
「不！師弟，我成功了！你們跟我走吧，我帶你們看看我的傑作！」
說道這兒，空停了下來，望向了那座空中都市。
「當年，師傅帶著我們，展現了這座都市，他說，修仙界的問題，在於功法與資源，大部分的資源並沒有開採。為什麼不去開採，反而要內鬥，他不懂人心。他認為，每個人都應該跟他一樣，像個聖人似的。」
「那山前輩成功了嘛？」沈默好奇地問道。
沈默心裡清楚，這個答案已然躍然紙上。
「成功了，也失敗了。他說得沒錯，資源和人才從來就不是修仙界缺少的東西。你知道嗎，一個正常的修士，只要不中途夭折，在有功法，有人指導的情況下，達到三階是很正常的事。想必你也有所感吧，帶著轉世記憶的你，看著那些粗糙的功法，想必也毫無趣味可言，大道殊途，無非就是對於靈氣的吸收，真炁的運用，真炁與元素的結合，術法與意志力的結合。這一些，在高手看來，都無比粗淺。可即便是這樣，達到第三階乃至第四階也只不過是一小部分人。」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吧？」
「中途夭折。」
「沒錯，就是中途夭折，尋找功法，提升實力，防止廝殺，這一直都是修仙界的主旋律。無數的遺迹，人類的貪婪。所謂的遺迹陣法，真的無法破滅嘛？不，並非如此。像是我這種人，區區遺迹，只手可破。」
「師傅當年也是這麼想的，於是，他集合的許多的修仙功法，通過自身的創造，製造了這座城市。師傅的思路是對的，相對於人族修士所佔領的地盤，那些蠻獸、靈獸和妖獸的地盤，機遇更多。」
沈默對於大陸志也有所研究，知道空說得沒錯，現在人類的棲息地按百分比來計算的話也不過百分之三十左右，真要是大佬帶著小弟橫掃，集合全修仙界的力量的話，很多地盤都是可以攻打下來的。但是類似於萘洛天的門派太多的，他們有實力，卻選擇隱居，這是他們對於道的認知。不爭。
「在這座城市之中，有著修仙學堂，訓練場，格物院，師傅模仿了凡人帝國，建造起了這麼一座建築。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希望所有人都加入他的國度。無論是男女老幼，散修亦或者宗門。但是他不殺，他成功了，也沒有成功。這座城市便是成功的產物。他的死亡，便是失敗的結果。」
沈默早就在心裡給這位聖人一般的前輩判了死刑，絕對的力量才有絕對的服從，一個心地善良的修仙者，你指望他懂那些個骯髒的玩意？那也不怎麼科學。
「他當年做出了承諾，但凡願意來的，都可以免費獲得一系列的功法，資源的話，他會親自帶著人去獲取。」
「當年的萘洛天，有一部分人願意跟著他，畢竟改變世界這種事情，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極其有意思的事情。萘洛天的戰力並不低。很多修士在知道萘洛天的消息之後，便來一探究竟。他們看到了功法，無數的功法。自然就清楚了這麼多年一直聞名於修仙界的小偷究竟是誰。一時之間，有不少的門派上門討說法。」
「師傅當年的實力已然達到了第四階，再加上萘洛天以及這麼多年以來跟隨他的強者，他們並沒有辦法對師傅怎麼樣。就這樣，萬法仙盟成立了。」
「很諷刺不是嘛？他們本可以儘早成立，之後朝著那些未知的地段下手，那樣他們就可以擁有更多的資源，培育更多的弟子。可他們現在卻為了師傅製造出來的天空之城聯合起來，並且打算把師傅殺了。就為了師傅的功法。」
「是挺諷刺的。所以，前輩讓我加入萘洛天是為了報仇？」沈默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無趣，他也不知道這樣子是不是太過於冷血了些。
「並不是，事實上，山他……是自己死的。」空嘆了口氣。
山和他的部署漂浮在空中，看來襲來的聯軍。
「師傅，要全殺了嘛？」空面無表情地說道，在他看來，這聯盟不過是土雞瓦狗。
「唉……」山嘆了口氣，望著空說道：「空，你未免太過高看你自己了，即便是你，要在這種程度的聯軍攻擊之下倖存也是很難得事情吧。」
「有陣法。」空言簡意賅，萘洛天，陣法一絕，準確的說，基本所有隱世宗門，陣法水準都很不錯。
「不，我有更好的辦法。」山笑了，笑得很開心。
「山！竊吾宗門機密！今日，吾等萬法仙盟到此，合該汝等死亡！還不速速素手就擒！」
山面露微笑，伸出一隻手，隨手向著天空之中拍出，在那一瞬間，天空彷彿像個鏡子一般，產生了一條條裂縫。白雲飄在天空之中，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那裂縫漸漸地擴大，整個天空彷彿要崩潰了一般。
只一掌，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法……法則，崩天？？？！為何你還未飛升！！」萬法仙盟的聯軍整個軍隊都傻了，法則崩天？這種境界，只有傳說之中的仙人才做得到吧？為什麼到了他這種程度了，還會停留在這裡！
「因為，我是天棄之人呀。」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出了最令人驚悚的話語。
「魔？！」聯軍齊齊吞咽了一口口水。魔的傳說，一直流傳在修仙界之中，只不過沒有人見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