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去皮機

何雨天的辦法比較好的解決了兩人的爭端。沒了事情，大家把刺梨果子放好后，便回軋鋼廠吃飯去嘍。吃完飯，何雨天讓傻柱他們先回家，自己則去了張叔家一趟，小東陪著一起去的。

小東直接開了門，這麼晚了，張叔還在組裝去皮機。只見一地的木板零件，全部是榫卯結構的，沒有花費一顆釘子，自然組裝的時候需要嚴絲合縫。

何雨天看著張叔組裝了兩件，也上手組裝起來，沒想到自己根本做不到。有幾塊木板，怎麼都裝不上去。

畢竟張叔設計製作的去皮機的各個零部件之間的距離只有這麼點，必須做到嚴絲合縫，才能把所有的零件都安裝上去。

看著何雨天組裝的四不像，張叔笑著說道，「小天，你這安裝的不行，這裡少了點，這裡要用力敲下去。」

有了張叔的指點和幫助，把缺少的零件補上去之後，對於沒有嚴絲和縫的部件，他拿了地上的鎚子用力的錘了下去。

張叔趕緊打斷了他，何雨天揮出去的手，急忙剎住，還好他剎住了。

「小天這東西不是這麼弄的，必須用巧勁。」張叔拿著鎚子，然後掩飾了一番，跟他說道，「小天，你往下錘的時候。一定要用巧勁，不要猛的就這麼一錘，會把木板錘爆的。一定要像我這樣，用巧勁慢慢的錘，一點點的錘進去。」

有了張叔的指點，何雨天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訣竅，幫著張叔也組裝了好幾個去皮機。顯然他沒有張叔快，張叔已經組裝了十好幾個。

兩人並小東三個人，很快就把地上的25個去皮機給組裝好了。

「小天，刀片呢，拿過來我要組裝上去。」

「都在這呢，我給你倒出來。」何雨天從自己手裡的布袋裡面，把所有的刀片都倒了出來，一共25片。

安裝刀片這活何雨天做不來，只能張叔自己來弄。這東西需要技術，要正好能夠卡在那裡不鬆動，以何雨天的能力做不到。

張叔認真的為每一個去皮機都安裝上了一個刀片。不一會，就全部安裝好了。可惜現場沒有刺梨果子，不能夠馬上就試驗能不能用。

「全部都做好了，只是現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不適合的地方，明天我拿著工具去吧，如果有問題現場就可以調整。」

「張叔，那明天早上我帶人來這裡拿去皮機，明天早上，你就直接在這裡等著，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何雨天告別了張叔，然後回家去了。

自從上次棒梗被抓之後，賠了5塊錢，還被罰掃廁所，他一直懷恨在心。

以前劉光福托他打聽事情，他還記著。劉光福對於海棠有意思，雖然棒梗不懂感情這回事，但他也知道劉光福想找於海棠做媳婦，而於海棠則對傻柱有意思。

雖然現在傻柱已經結婚了，於海棠和傻柱之間不可能的，但是他偶然之間聽到三大爺和三大媽談話的時候，聽到三大爺想要撮合何雨天和於海棠兩人。這樣就可以托何雨天照顧家裡的三個孩子了。

棒梗不懂這麼多事情，但他知道只要破壞何雨天的好事，就算報仇了。實際上棒梗聽到的話，已經是很早之前了。三大爺早就已經做過這個事情了，棒梗一個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只是現在想要報復，才突然想起來。

棒梗想著只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劉光福，既能夠離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能夠得到好處。

不過劉光福現在可不在家，在做這個事之前，棒梗想著還是要怎麼去報復一下傻柱和何雨天。

棒梗有什麼能力，他可是四合院的盜聖，沒有什麼是他不敢偷的，只有偷不到的。

一大早，他就看著這一家人都走了。前幾天的教訓沒有讓他收手，反而一直在找機會想要報復回去。

家裡只有小雯一個人，還行動不方便。棒梗讓小當和槐花一前一後給他望風。

他偵查了一遍之後，發現沒有人在偷看，也沒有人路過。棒梗來到了傻柱家的窗帘下，他經過幾天的觀察，發現了傻柱家的鑰匙藏在什麼地方。

拿了鑰匙，棒梗很快就把門打開了，進去之後到處翻抽屜、翻枕頭。

棒梗只找到了一堆錢，大概只有五六塊，他全給拿走了。至於剩下的錢，應該在那個鎖了的抽屜裡面，棒梗沒有把這個抽屜給敲掉。

他把所有東西恢復原樣退了出來，把鎖鎖上之後，把鑰匙放回原處，然後向外面探了探頭，看了看，沒有人，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可憐的傻柱和秦京茹，為了一天5毛錢的工錢，認真的在山裡面採摘刺梨果子。棒梗直接偷走了5、6塊錢。

要說這麼多錢，平時也沒個人會去注意。以至於好幾天都沒人發現，這錢得等到好些天才被發現丟了。只是棒梗早就把錢交給了賈張氏。無憑無據的，傻柱夫妻根本就不知道誰偷了。

這些且不談，傻柱等人先回了家。傻柱做了這麼多年的廚子，一下子不適應這種農活，全身酸痛得緊。好在有秦京茹的照顧，「傻柱，先來泡泡腳，泡腳舒服。」

「誒。」傻柱聽了這話很是高興，把腳伸進了泡腳盆裡面。傻柱臉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笑著說道，「真舒服啊。小茹，你也別看著啊，你也一起來泡腳。」

「嗯。」秦京茹也打了盆熱水，一起來泡腳來了。

「今天真是太累了，我這沒做過農活的人，真是受不了。今天彎腰一天了，根本吃不消。小茹，我看你還挺輕鬆的。」

「柱子哥，你是廚師，沒做過這些事情，所以覺得吃不消。我不一樣，從小在家做農活的人。這些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做這事，明天我就不去了，你明天騎著自行車出去吧。我留在家算了。」

「好吧，那你在家裡休息一會。」

「今天彎腰彎的受不了了。明天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兩人泡著腳呢，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沒錯就是秦淮茹了。她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傻柱，在家嗎？」心裡卻想著，以前自己進來可不需要敲門，直接就能走進去。心裡正不爽呢，就聽到了裡面的應答聲音。

「堂姐，進來吧。」說話的正是在泡腳的秦京茹。

秦淮茹走了進去，看著兩人正在泡腳，有說有笑的恩愛樣子，心裡十分的羨慕，也是十分的心痛。如果不是賈張氏一直從中作梗，她早就嫁給傻柱了。現在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就是自己了，而不是為了些糧食跑來低三下四的求幫忙。

當然這些想法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秦淮茹只是一瞬間失神，很快就調整了心態，這次來是為了糧食的事情，可不能得罪秦京茹。至於傻柱，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看著秦淮茹有些失神，秦京茹試探的說道，「堂姐，堂姐。」

秦淮茹瞬間就清醒了，說道，「京茹、傻柱，家裡的糧食不多了。能不能借點錢，我去買點糧食？」其實今天她就從棒梗那裡得到了5塊錢，剩下的零錢倒是被棒梗吞下了。

傻柱這人遇上秦淮茹就像失了智，不是PUA，卻比這還嚴重。一聽這話，想都沒想，就要給錢。

秦京茹看傻柱哪都好，就是心軟。當然這只是她自己這麼想的，至於是不是這樣，她也只能這麼想了。

她拉了一下傻柱，對著秦淮茹說道，「堂姐，我們家也困難，哪裡有錢借給你。」

秦淮茹看出來了，只要有秦京茹在，他就別想借到錢了，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傻柱天天呆在家裡，他也沒有機會單獨接觸到傻柱。

心裡有了計較，打算隔段時間單獨接觸傻柱，聽了秦京茹拒絕的話，她也沒有管這麼多，就準備離開了。「那好吧。」

秦淮茹雖然被拒絕了，但是她也想到了解決辦法，並不氣餒。現在最重要的是，希望傻柱什麼時候能夠復工，這才是她最關心的事情，想到這裡她決定明天去找一下李副主任。

傻柱可能也沒有想到，他能夠恢復工作，後面竟然有這樣的故事和原因。

秦淮茹走後，秦京茹對著傻柱說道，「柱子哥，我知道你這個人善良，但是我們家也不可能無休止的去幫助我堂姐一家吧。別的不說，你這麼多年資助他們花了多少錢？你一個月工資這麼高，工作了這麼多年，家裡連點存款都沒有。這些問題你都沒有思考過嗎？」

傻柱不是不知道這個事情，只是習慣了幫助秦淮茹一家，現在有了頭腦清醒的秦京茹，傻柱的思想也在慢慢的發生變化，只是多年的習慣，沒有這麼容易改變而已。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合適，有心慢慢的變化，但有時候看到的秦淮茹卻還是會上頭。

第2天早上，何雨天帶著何雨水幾人來到了軋鋼廠。房子已經做好了。那些農民和劉光福他們，何雨天也沒有辭退，準備讓他們上山去砍柴火去。

何雨天帶著大家來到了張叔家，把25個去皮機全部帶上，一群人的來到了大青山農場。

大家各司其職，自有人安排工作，也不需要何雨天去發愁。

熬糖的事情，別人不會做，何雨天倒很清楚。農場有10個大鐵鍋，也壘了這麼多的灶台。由於農場的泡菜發酵房還在扎鋼廠裡面，顯然現在就強制大家住在農場並不合適。

何雨天和其他幾個負責人商量了一下，打算等今年的泡菜做完之後，再把裡面的設施搬到農場來，這樣大家就可以在這邊常住了。

這些暫且不談，倒是吃飯的問題，可以先在這邊解決的。大家的工資和糧票是由廠裡面發放的。食堂的物資也是由廠裡面發放的，何雨天早就做了申請，今天已經領來了一些糧食和菜，可以供大家直接在這裡吃飯了。

所有人都各司其職，職工家屬被宋叔帶著上山去采刺梨果子了。王副班長的隊伍則負責清洗刺梨果子。聶副班長的隊伍則配合何雨天留下來熬糖。

臨時拉過來的農民和劉光福等4人被許大茂帶著，就在附近的山上砍柴去了。

只有先處理好了刺梨果子，才能夠繼續下一步熬糖的工序。怎麼清洗也是有學問的。

王副班長的隊伍一人一個小板扎，每個人面前都是一盆裝滿的清水。

何雨天看著他們，大聲的說道，「你們清洗組的一定要注意了，一定要把每一顆刺梨果上面的葉柄給摘掉，上面的葉子一點都不能留。不然的話，就會影響產出來的刺梨糖的口味和保質期。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所有人都大聲的回答到。

要知道昨天何雨天只是要求大家把葉柄給去掉，沒有要求採摘的人把上面一圈綠葉給去掉。原因很簡單，如果去掉了葉柄，一般就能把上面的綠葉也給帶掉。

如果不能帶掉的話，再特意去去除的話，就要花費很長的時間，產量就會非常的低。而何雨天他們可以一邊清洗一邊熬糖，有利於進行時間管理。

不僅如此，何雨天還親自給大家示範了好幾個。熬糖組的人現在沒有活干，也幫著他們清洗刺梨果子。這些果子其實都很乾凈，唯一髒的可能就是少數幾個掉在地上面的，所以要用刷子去刷的不多。

主要還是去除葉柄和葉柄下面的一圈綠葉子。所以清洗的過程非常快，才十幾分鐘就有好幾盆洗乾淨的刺梨果子。

教會了大家如何清洗刺梨果子，何雨天來到了一邊，這裡整齊地擺放著25個刺梨果去皮機。

他和張叔兩人一人一台，慢慢的試探去皮機的效果。遇到效果不大好的，張叔拿著工具繼續調整，直到效果達到最佳狀態。

就這麼的功夫，清洗組的人每個人都差不多洗出了一大盆的乾淨刺梨，放在竹簍裡面晾去水。這時，張叔和何雨天已經把所有的去皮機給調整好了。

去皮機的工作效率很高，一個人拿著竹簍往下倒，一個人用力的扭動擺錘，使得裡面的刀片不斷的切割刺梨果皮，然後又被恰到好處的壓力炸開，裡面的籽也飛了出來。碎屑順著縫掉到了外面，而完好的果皮則掉進了下面的接住的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