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傻柱拒絕順糧食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何況秦淮茹一家三個小孩和一個能吃的賈張氏。家裡多了一個人，糧食要吃到月底。這麼一限制，棒梗吃不飽飯，嚷嚷著餓的受不了。
「行了，早上暫時先這樣吧。」秦淮茹無視哭鬧的棒梗，把糧食鎖進了柜子。
「奶奶，我沒吃飽。」
「乖孫子，家裡確實沒糧了。你先忍一忍。」又看向秦淮茹。
「媽，真沒糧了。」
「我知道，能不能去傻柱那裡借點糧食過來？」
「媽，昨天借的時候我就看清了，真沒有了。要不媽你給我5塊錢，我去買點糧食。」
「你想都別想，那是我的養老錢。」
秦淮茹知道婆婆就是這麼一個人，卻甘願被吸血。
「棒梗，奶奶帶你去李奶奶家看看有沒有吃的。」
「嗯，奶奶我們現在就走吧。」
「奶奶，我也餓。」五歲的小當期盼的看著賈張氏。
「叫什麼叫，一邊待著去。」
「媽，你怎麼這麼說話。」
「我就這麼說話的。秦淮茹，這個家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唉，你……算了，不跟你吵了。只要你不打小當和槐花，我也懶得管。」秦淮茹生氣的離開了。
李奶奶是紅星街道的一個早餐攤主，挑著攤子在四合院去軋鋼廠的路口做生意。
賈張氏以前帶著棒梗，等工人們上班了才去吃早餐，後來被人看得多了，這事就傳到了秦淮茹這裡。
秦淮茹特意請假抓了個現行，賈張氏撒潑耍賴、蠻橫不講理。秦淮茹硬是沒有講的過，管不了了。
生氣歸生氣，得了空，秦淮茹從車間溜號去了趟食堂后廚。
「傻柱，這裡。」后廚的人都認識秦淮茹，也沒人攔她，輕易就進去了。
「秦姐，有事？」
「出來說。」
傻柱點了點頭，跟著秦淮茹走到了偏僻處。
「秦姐，什麼事？」
「傻柱，能不能再借我點糧食？」
「秦姐，我也沒了啊。你看到的，糧食柜子都空了。」
「傻柱，你這幾天怎麼不帶飯盒回去了？」
「這幾天的剩菜不多，就沒帶回去。」
「傻柱，你能不能從后廚幫我順點糧食。」
「不可能。這事我不幹，你要糧食自己去拿。」
「傻柱。」秦淮茹抓住他的手。
果然，傻柱立馬心猿意馬，臉色微紅。「秦姐，這事做不得。你要糧食，等我發了工資去黑市買。」
「傻柱，家裡真的支撐不下去了。」說著還哭了起來，秦淮茹想著自己這麼努力，家裡還是吃不飽，婆婆又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悲從中來，眼淚就出來了。
「秦姐，你別哭啊。你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做了什麼呢。」
秦淮茹聞言，止住了哭啼，看著傻柱。
「秦姐，順糧食被抓到，輕者開除工作。重者移送保衛處嚴肅處理。這事真做不得。這樣吧，晚上我去黑市買10斤紅薯，暫時應應急。」
「我吃紅薯倒也沒事。小孩腸胃嫩，消化不了。而且吃多了還燒胃，影響身體發育。」
「紅薯都不願意吃，真是夠矯情的。」
「秦姐，不說了。你放心，晚上我會給你帶10斤玉米面的。」傻柱說著瞪了一眼何雨天。
「切。」何雨天回瞪了一眼傻柱，然後回了廚房。
「白副主任好。」白副主任是李副主任的死對頭，是一個正義、圓滑、懂得忍讓、退讓的人。雖然有點官迷，卻是個願意做實事、做好事的人。
「嗯。」
「都把手裡的活停下，我說兩句。」
等眾人都看著他，白副主任才滿意的微笑著。「各位，今天有兄弟單位的工人借調來幫忙完成生產任務。上級讓咱們負責接待好，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
「有。」「有。」「請領導下任務吧。」
「安靜。」白副主任對著人群揮了揮手。
「各位，上級撥了很多物資來。直接去後勤處領就行了，一定要讓工人朋友們準時吃上新鮮的飯菜。」
白副主任走到傻柱身邊，看著傻柱。「傻柱，今天你親自下廚，弄一桌子菜，按高標準的。」
「嗯。」
后廚有了任務，所有人都忙碌起來。何雨天也不例外，廚師學徒都去幫忙切菜。廠里安排了一些女工過來洗菜。
「小天，有事？」
「白副主任，我想問問能不能給工人朋友們煮上一大桶的涼茶。這樣的話，他們喝了涼茶，下午做事都精神。」
「我記得物資裡面沒有涼茶啊。」
「白副主任，我家祖傳的涼茶秘方，去疲勞安神降火的。效果特別好。」
「給工人朋友的話，一人一碗估計要十多桶涼茶。但是不給自己廠的工人，怕有人鬧事啊。」
「這事好解決。這些來支援的工人都沒帶碗來，也沒有飯票。到時候，肯定要專門開一個窗口讓他們吃飯。把涼茶桶放那裡不就行了。諒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
「這倒也是。小天你這費力不討好，忙活這個幹嘛？」
「白主任，我想當副班長。工人朋友高興了，兄弟單位領導也就高興了，楊廠長一高興，空著的主任不就落到你頭上了。」
這個年代，主任就叫主任，副主任就叫副主任，沒有人敢去掉副字。
白副主任顯然是動了心了，沒有反駁何雨天的話。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望著天花板。
「行，這事可以做。對外就說你提出的意見，我出錢你出力把事辦好的。」
「白主任，要加糖嗎？不加的話有點苦，但是不影響藥效。」
「不用了，花費太多徒惹人討厭，吃力不討好。」
「好的。白主任。」
「行了，趕緊去把事干好，何副班長。」
何雨天還是很佩服這時候的工人的。本來想自掏腰包，拿出白糖來給大家配上。白副主任拒絕了，那也就算了。
得了許可的何雨天出了辦公室，找到正在主廚的傻柱。
「哥，白副主任安排我去做點事。我跟你說一下。」
「你怎麼還跟著他了，行了，去吧。」
「小天，過來登記一下。」
「楊大爺，這次怎麼還要登記？」
「上班期間無故外出都要登記。」
「嗯。」何雨天拿了筆認真的寫了起來。
「出去買涼茶藥包給來支援的工人朋友熬涼茶。這事做的大氣，附近哪個廠能做事這麼細緻。」
「不敢讓大爺你這麼誇。」
「嗬，還真是小看你了。有覺悟。」
「大爺，填好了。」
「行了，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一路上沒有意外，很快就回了廚房。何雨天拿了一袋涼茶藥包，一袋就是一斤。
許是白副主任已經安排好了，十個大桶和三個大鐵鍋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