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簡單的他
「你閉嘴。」楚憶雪呵斥著樂寶，卻讓黎宗淵誤以為是在凶他。於是忙鬆開手，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樂寶。它我的耳朵邊嘰嘰咋咋的，煩都煩死了！」楚憶雪指著鳥形態的樂寶。
「這隻鳥很漂亮。」黎宗淵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這神鳥，他伸出手想去碰樂寶，樂寶張開嘴直接啄了他一口。
「疼。」那金屬的嘴角，讓黎宗淵的手掛了彩。
「你幹什麼？」楚憶雪呵斥著樂寶，怎麼能傷黎宗淵？
樂寶耷拉翅膀，坐在楚憶雪的肩膀上保持著沉默。
其實樂寶這隻鳥非常模擬，只要閉上嘴巴，沒有誰能察覺出它的奇怪。
「我沒事，不要怪它。」黎宗淵揮揮手，這鳥通人性，許是想要保護他的主人。
「真沒事嗎？」楚憶雪有些不確定。
「當然，我可以證明給你看。」黎宗淵直接把上衣脫掉，露出胸前的紗布，傷口沒有裂開。
楚憶雪看到他的腹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趕緊把衣服穿上，這大晚上得多涼啊！生病就麻煩了。」楚憶雪囁嚅須臾后說道。
「嗯。」黎宗淵聽話得把衣服穿好。
「先休息會，等天亮后我們便可以啟程歸去。」楚憶雪坐在火堆邊，半眯著眼睛，用力打了一個哈欠，實在困得不行的她，選擇躺在地上休息。樂寶則是停在她的手上，像個戰士般保護著楚憶雪。
黎宗淵很少有有這樣奇怪的感覺，而且還是從一隻鳥的身上。此鳥實在太奇怪，大晚上飛回來，在他們與狼爭鬥的時候。
楚憶雪準備躺下，但她身上狼血的腥味。讓她再困都無法入睡，於是猛地一起，把樂寶嚇得趕緊撲騰著翅膀，生怕被甩到火里。
楚憶雪決定去小溪邊清洗一下自己，拿了兩個火把順著溪走了幾步。發現一處小水潭，明月剛好照在那裡。夜霧升起，籠罩著小小的水面，頗有一種仙境美感。
楚憶雪把火把用力往溪旁軟泥中一按，火把立得穩穩噹噹。她則是褪去衣物，在裡面慢慢清洗掉狼血，整個人無比的暢快游著。
別外一邊，黎宗淵拾柴歸來。見楚憶雪前去久久未回，擔心會出事，便舉著火把去尋人。聽到水流的聲音，走近一看，立馬轉過身去，以最快的速度，最輕的聲響回到火堆邊。
黎宗淵的臉變得通紅無比，心情起伏半天得不到的平靜。
因為此時他的腦海里，是月光下楚憶雪那白皙的後背。光是這樣一個後背便讓他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黎宗淵覺得自己齷蹉下流，用力甩了甩腦袋。努力想要忘掉畫面的他，腦海中的印象卻越發地深刻起來。
「該死。」黎宗淵咒罵著自己，「不要那麼下流，黎宗淵，你冷靜點。」
黎宗淵閉上眼睛，嘴裡喃喃念著心經。
清洗回來的楚憶雪看到黎宗淵竟然在念經，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感覺莫名其妙。
她走到黎宗淵的面前，伸出手在他緊閉的眼前揮了揮，沒有什麼反應。
準備收手回來時，發現黎宗淵的額頭布滿了汗珠，順手給他一擦。
「你幹什麼？」黎宗淵過快的反應，一把抓住楚憶雪的手。
「幹什麼？你握痛我了。」楚憶雪忍不住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黎宗淵趕緊鬆開他的手，他慌亂的眼睛不敢正視楚憶雪。
「你這是怎麼了？臉這麼紅，出汗也多？我剛剛碰到你額頭的時候，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黎宗淵趕緊搖頭，道：「我沒事，就是離火堆比較近，有些熱而已。」
「哦！」楚憶雪想想也是，不疑有他。
她把剛剛摘來的大葉子鋪在地上，繼續休息。
黎宗淵不敢回頭看，只是用餘光微伺著。
在火光的照耀下，洗盡污血的楚憶雪，小臉如同三月的桃花含著靨，美不勝收。
他起身離開火堆，站到一邊風口，讓風吹走他內心的齷齪，藉以平復他的內心。
儘管如此，他一夜未睡，守在楚憶雪的身邊。
寅時末，陽光勉強穿過蓊翳的樹林，柔和地灑在楚憶雪的臉上還有手上。
她的耳邊傳來山鳥的啁啾，溪水潺潺聲。
全身心得到放鬆的她，在這樣溫潤的環境里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慵懶地舉起雙手，輕歪頭伸了一個懶腰。
「好舒服啊！」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真好。
「主人，你醒了？」樂寶飛到她的眼前，用英文問候著。這樣就算黎宗淵聽到，也只會認為是什麼鳥語。
「他了？」楚憶雪不見黎宗淵，趕忙問道。
「哼，主人，你喜新厭舊。樂寶保護你一晚上，你醒來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問那個男人。」
「裝什麼？你個機器人，裝什麼吃醋法？」楚憶雪站起來準備尋人，只見黎宗淵提著幾隻野鳧遠遠地朝她走來。
「一大早就去打獵？」
「主人，他昨天一晚都沒有睡。」樂寶小聲地說道。
楚憶雪聽此，眉毛鎖緊。那黎宗淵來到面前時，楚憶雪不悅地說：「你是真不怕死嗎？一晚上不睡，還去打獵？」
黎宗淵充滿困惑，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睡？難道你也沒有睡嗎？」
「我……我猜的。」楚憶雪硬著頭皮，鬼扯了一句。
「那你猜得不準，我睡了！」
黎宗淵沒有承認，提著手中的野鳧，接著說：「這溪很長，兩邊有不少野鳧。我順手打了幾隻，到時拿回家裡養著，說不定能吃上蛋。」
見他雲淡風輕的回應，楚憶雪顯得有些捉急。她明知道黎宗說謊，卻拿他毫無辦法，只好暫時作罷。
「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出去。」楚憶雪把地上的狼用繩子紮好，沒有楚雲飛的大力，她選擇拖出去。
黎宗淵背著葯蔞，雙手提著野鳧艱難地跟在楚憶雪的後面。
嘿然不語的二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楚憶雪始終攢著眉頭，心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其實是樂寶利用山鳥的啁啾聲，小聲地用英文跟楚憶雪對話著。
「這個黎宗淵不簡單啊，主人，你一定要特別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