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讓哥哥們來

「是啊，小妹，這些粗活全部都讓二哥來，二哥有的是力氣！」楚雲飛熱情地走到楚憶雪的面前，正當楚憶雪要出聲阻止時。

撕拉一聲，力大無窮的楚雲飛直接把竹蔞子扯爛成兩半，菜葉全撒落在地。

楚憶雪用力地深呼吸，拚命克制自己的怒氣。楚雲飛不好意思地摸著他的後腦勺，一邊的楚雲安還有楚雲志則是在看戲。

楚憶雪冷靜了片刻，控制心中的怒火，面帶微笑地說：「大哥，二哥，三哥，我這裡不需要幫忙。要不你們去挑水吧？早上我見水缸已見底，再不挑，估計就沒水煮飯了。」

「挑水啊？」挑水很重的，這楚雲安與楚雲志立刻看著楚雲飛。

「可以啊，我去挑水。」楚雲飛拍著胸脯，一口應下。

這怎麼行？絕對不能讓楚雲飛一個人行事，讓他打水，水桶都得破成七八瓣。楚憶雪嚇得趕緊說：「大哥，三哥，你們還是一同陪二哥去吧！否則我怕我們家的水桶也沒了。」

可是楚雲安與楚雲志不太願意去，就在此時，聽到后砰的一聲。

原來是楚奶奶不放心他們，一直跟著，她揮著拐杖用力敲在旁邊大青石上，嚇得他們幾兄弟渾身一哆嗦。

「不中用的傢伙，趕緊去挑水，否則別想吃晚飯。還有憶雪叫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

「是，奶，我們現在就去挑水。」不想再被打，三個人像陣風一樣跑走。

楚奶奶走過去，蹲下身同楚憶雪一起把被打翻的菜拾起來。有些菜葉已經老梗發黃，但是楚家人多，這些洗洗也能吃，總比啃樹皮要好。

「憶雪，辛苦你了。這些不中用的傢伙，不打不行。你以後不要慣著他們，該罵罵，該說說。」

楚老太太對孫女現在無比愧疚，當時她與孫女去山上採摘野菜時。一不小心摔下山崖掛在大樹上，就在她命懸一線時，是平時最不喜歡的孫女拚命相救。

最後她雖傷了腿，但好歹保住一命。可那楚憶雪卻掉下山崖沒了蹤影。

很多人告訴她，這楚憶雪定是被那深山中的野獸吃了，但是她絕對不相信，這麼好的孩子，老天爺一定會保佑。

所以她每天都出去找，就這樣過了兩年。幸好老天庇佑，半個月前，事情出現轉機，在山上新建的小木屋那，她終於看到孫女。在這才放下內心的包袱，發誓往後絕對不再讓任何人欺負孫女。

「憶雪，等你父親結了工錢回來，奶這次一定會給你做一套新衣服。」她看楚憶雪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有幾塊布還是楚憶雪撿來的。

楚老太太心中無比愧疚，她就是個惡毒奶奶，往後他一定改，絕對不讓孫女再受苦。

可楚憶雪是真沒有關係，在以往求生節目當中，樹葉，獸皮什麼的都照樣穿。

「奶，有工錢了，我們可以做點小本生意。買什麼衣服？」楚憶雪是不贊同的，任何情況下，吃永遠是最重要的。而且他的父親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都已經出去半年了！

「傻丫頭，這是我今天賣菜的二十文錢，給你，不要告訴你的哥哥們。否則一準被他們搶走。」楚老太太想到自己從未給過孫女零花錢，這次必須要給。

楚憶雪推辭不了，只好收下，反正最後都花在這個家中。

日落西沉，楚憶雪煮了一大鍋野菜粥，然後又把樹林里撿來的野雞蛋煮熟。

這可蛋只有兩個，五個人，十雙眼睛盯著。

楚憶雪把其中的一個雞蛋遞給楚老太太吃，剩下的一個，對半再對半切，一人分了一小塊。

「真好，好久沒有吃雞蛋了。」大哥楚雲安急不耐，不顧發燙的雞蛋就往嘴裡塞，舌頭快要燙麻，都捨不得吐出來。

剩下的楚雲飛還有楚雲志則是慢慢品嘗著。

只見他們吃完后，楚憶雪說：「大哥，二哥，三哥，這吃了我的雞蛋，可是要乾重活的。」

一聽這，幾個人立刻端著碗低著頭猛吃野菜粥，就當沒聽見，一個丫頭片子，還想著命令他們，哼，沒門！

楚老太太看著這幾個人模樣，不顧手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碗都在晃動，「聽到憶雪的話了嗎？」

「聽到，聽到了。」三兄弟結結巴巴地說著，他們小腿還在疼，被楚老太太收拾過，沒三天不會好。

「大哥，你明天去找丁大叔，把耕地的牛借過來。二哥，三哥你們去挖地。」楚憶雪可不會再讓這三個人懶下去，憑什麼養他們？

楚雲安一聽，立馬搖頭，「小妹，那丁大叔凶得很，而且他願意借嗎？」

「不願意借，你就跪到他願意借為止。天天喝酒，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哪有半點以前意氣風發模樣？」楚老太太發現孫女說話太客氣，便自己來。

丁大叔本來和他們家相處融洽，以前也在楚家做工安守本分。後來楚家敗落，也會經常拿些食物來接濟他們。

要不是楚雲安逗丁大叔的女兒丁香，讓人家小姑娘被村裡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丁大叔也不可能如此生氣。

「奶，你是知道和我和丁大叔之間的問題，我去根本借不過來牛，相反被罵一頓倒是有的。要不讓二弟或三弟去？我能挖地，我一個人去挖地吧！」

楚老太太見楚雲安這樣講，回過頭看著楚憶雪。

楚憶雪搖搖頭，勉強鼓勵地說：「大哥，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讀書厲害，一定能有好辦法，妹妹相信你。」

楚雲安被誇後有些不好意思點頭，「那我試試！」

其實並不僅僅是耕牛的事，更重要的丁大叔的女兒丁香姑娘。曾經楚家沒錢后，楚雲安便借口羞辱丁香幾句，讓她死心，再尋其他人。

沒有想到，引發村裡的人對丁香議論紛紛，再沒有人敢上門提親說媒。

「對，這樣才像個男人。」楚老太太發現孫女似乎變了，居然能夠將大孫子搞定，不再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唯唯諾諾的樣子。

真是死過一次的人，變化太大了。

用過晚飯後，為節省燈油，大家早早入睡。楚憶雪躺在楚老太太身邊，正準備休息時。

「憶雪，把雞蛋吃了。」楚老太太從口袋裡面掏出雞蛋，放到楚憶雪的手中。

「奶，你沒有吃嗎？」楚憶雪晚飯時分給她的雞蛋，沒有想到奶奶沒有吃，而是偷偷到晚上給她吃。

「我喝粥喝多了，這雞蛋吃不下去。」

怎麼可能吃不下去？楚憶雪坐起來，知道楚奶奶不願意吃。於是把雞蛋剝開，然後分成兩半。

「奶，我也吃飽了！要不我們一人一半？」楚憶雪能挨餓，想當時冰天雪地里，她在湖面鑽孔，餓了三天才捕上魚。

也幸好捕上一條大魚，才讓她勝算更高一些。

如果說那天沒有捕到那條魚，估計荒野女王的名號就要易人了。

吃過後，楚憶雪抱著楚老太太，睡著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