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妹，我們會努力的
「小妹，我們一定會努力的。」看著楚憶雪如此用力生活，他們幾個大男人感覺到慚愧，決定向楚憶雪學習，只不過須臾便泄氣了。
尋萬奶奶拿來鹽，把大部分的肉腌好，掛在陰晾處通風。剩下的一些肉準備做今天的晚飯。
日墓時，長孫楚雲安灰頭土臉的回來，不過他沒有空手而歸，他的右手牽著丁大叔家的耕牛。
「大哥，不錯啊！牛都讓你借回來，那老丁還挺客氣的嘛。」楚二哥打趣著楚雲安。
「看看。」楚雲安把衣袖拉起來，上面都是些青紫的傷痕。
「沒事，比奶下手輕。」楚雲飛笑笑，楚雲安忍不住白他一眼，隨後牽著牛關在旁邊的小柴棚裡面。
原本楚憶雪是不抱希望的，看到牛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輕挑著眉，看到坐在走沿邊的楚雲安，他的臉比早上出去時還要難看。
楚憶雪走過去，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大哥，你沒事吧？那丁香小姐如何說？」
「什麼都沒有說。」楚雲安站起來，正因為什麼都沒有說，楚雲安才內疚不安。
丁大叔不願意借牛，拿著那抽牛屁股的竹條抽在他的身上，讓他滾。
最後是丁香出來，求她父親借牛，丁大叔疼女兒，不忍看到丁香難受，才把牛借出來的。
丁香愛著楚雲安始終沒有變過，其實楚雲安也沒有變。只是現在的楚家一無所有，楚雲安每天自暴自棄。
他並不是懶，而是看不到希望。
楚憶雪看到楚雲安避而不談，她不會追根刨底，只是說：「大哥，我今天獵了一隻狐狸。晚上你們多吃一些，明日要把田犁掉。」
「我知道了，小妹，那我先去幫忙生火。」楚雲安不似以往，今天的他似乎不願意講話。
楚憶雪點點頭，看著楚雲安進了灶屋。她則趕緊去了牛棚，到后拍著口袋裡面的樂寶。
「出來。」
「好的，主人。」樂寶出來后，屁股都快貼到她的臉上。
「幹什麼了？離我遠點。」輕拍那機器狗的屁股一下，樂寶趕緊往前飛了飛。
楚憶雪按了一下，樂寶開始掃描借來的耕牛。這次比上次快多了，應該充能過來的關係。
掃描完后，楚憶雪又把旁邊割來的草讓樂寶掃描。
樂寶委屈地說：「主人，掃描進空間需要很大的能量。不如直接送進去會更好。」
「是嗎？但是這樣的話，我就得再去割草，會引起懷疑的。」楚憶雪想了想，先讓樂寶掃描這一次。等下回割草的時候直接分成兩份，一份送到空間，一份則是留在外面。
用過晚飯，天已全黑，楚家只留有一盞冒著黑煙的油燈，即使在夜裡，燈光也顯得昏暗。
楚雲安一直悶悶不樂，坐在屋外乘涼。而楚雲飛與楚雲志兩個人因為累了一天，倒榻就睡。
楚憶雪擎著一盞油燈出來，楚雲安見狀，趕緊起來，把椅子讓給楚憶雪。
「小妹，你還沒有睡嗎？不是說明天要早入城，賣了這狐狸皮子？」楚雲安隨手拿過旁邊有些跛腳的矮凳，與楚憶雪坐著聊天。
知楚雲安的心結，楚憶雪開了口，說：「大哥，你還是喜歡丁香姑娘的吧？」
「小妹，我……」
「大哥，窮是一時的。只要肯努力，肯定有好日子在等著我們。小妹我希望你不要再頹廢下去，不要再自暴自棄。你這樣只會讓那些在乎你的人感到痛苦。你真的那些伎人對你是真心的？」面對楚憶雪的開解，楚雲安露出平常難露出來真心。
「我知道只是逢場作戲。可我沒有能力，我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沒有？哥哥你是讀書人，聽奶奶說，你還是一名秀才。為什麼不繼續讀書，說不定也許哪天就場屋得意，高中狀元了？」楚憶雪本來是不想管這些事情，畢竟她覺得她不屬於這個世界，說不定就回去了。
只是現在，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的頹廢影響到了她的生活，讓她活得更煩更累，所以忍不住鞭策這幾個兄長。
「小妹，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秀才。還得考上舉人，貢士，然後才有希望在殿試中高中狀元。這需要很長的時間，也需要很多的銀兩。」
楚憶雪輕輕地拍著楚雲安的肩膀，「大哥，春耕結束后。你就把書本撿起來繼續讀，銀兩的事情，由我來解決。」
「小妹……」
「大哥，我這是奇貨可居。因為我覺得大哥你一定能高中狀元。現在我先付出些，等高中了你十倍百倍還於我。」
楚憶雪算算時間，秋闈在八月進行，等春種過去，還有不少的時間。
「小妹，你覺得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楚憶雪必須相信他，否則看到他們天天懶成那個樣子，吐血的心都有了。
楚雲安點點頭，今天見到丁香讓他的心態改變不少。他可以墜落下去，但是丁香不能陪他一起。
有了楚憶雪的鼓勵，楚雲安就像變了一個人。
翌日寅時，楚憶雪早早起來，天未亮便入城，準備買些種子，順便把她之前在山上獵到的狐狸皮草也帶了去，看看能不能換個幾文錢。
「樂寶，你不在我口袋裡面放音樂，要是讓人知道的話，就不好了！」
「主要，樂寶放的音樂只有你我聽得到。」
楚憶雪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管那樂寶。到達縣城后，天已經大亮，來來往往好多人。
河坊那條街後面，都是賣菜或賣菜苗子的人。
楚憶雪隨地擺了一個攤，把從家裡帶來的狐狸皮草擺放著，看看有沒有識貨之人。
「主人，前面那個人身上有金子。」小樂寶偷偷探出一個頭，指了指不遠處骨瘦如柴，面色蠟黃的男人。
「真的假的？那人看起來比我們還要窮？怎麼可能有金子？」
「主人，是真的，而且應該有十兩左右。」
「十兩？」楚憶雪有些不解，那人即使有金，也不可能有十兩黃金這麼多。她低頭看了一眼樂寶，樂寶向她眨眨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