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快槍手

從談話中了解到，傑洛特先生年輕時曾效力於阿霍瓦郡斥候小隊。

也是這樣，二十多年前，一場與因蒂斯共和國的戰爭中，他帶領的阿霍瓦軍團斥候小隊精銳，在戰場上和以往一樣驍勇，但是也無法改變，正面戰場被因蒂斯共和國擁有高壓蒸汽步槍，六管機槍的先進武器軍隊給無情碾壓。

從那時起他們也逐漸退出了歷史的舞台。

隨著傑洛特的描述，他也彷彿沉浸在了那段鐵與血的激情歲月里。

傑洛特端起桌上的紅茶喝了一口，臉上滿是懷念的神色，沉浸在了那段鐵與血的激情歲月，又接著對阿爾文說

「我當時和我的朋友住在庭根市的北區，他是一名騎士，在那場戰爭里作為正面對敵的部隊，他受到的打擊更大，他覺得騎士與格鬥是時代淘汰的產物，以後的時代註定被火炮和槍械所替代。」

「而我覺得槍械和格鬥如果組合起來，也許會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當時想就把我的想法給他說了，但是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我們有了分歧，從那以後他留在了那裡繼續沉淪，而我踏上了尋找心中答案的道路。」

阿爾文這時候心裡犯起了嘀咕「傑洛特先生，聽起來你跟你那位朋友相比，好像也沒有好多少。」

傑洛特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說「就在我尋找那幾年，遇到過很多挫折，我都沒有退縮，我想讓我的朋友看看我的決定是正確的，直到後來的一件事，真正的改變了我，也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威廉姆斯。」

阿爾文一下提起精神，結合他前面所說，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開口問道，「超凡事件？」

「是的」傑洛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那天的我見識到了世界的另一面，以前在戰爭中遇到的無法理解的事情，竟然都是人為的，那我想要努力挽回的這一切有用嗎，也許就像那位朋友說的，我們真的被時代淘汰了。」

傑洛特突然興奮的說：「不過就在前一段時間，我突然想到，也許可以教授一位非凡者學生，把我的東西帶到超凡領域去，那樣我是不是也不算被時代淘汰了。」

「所以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麼，阿爾文這些能解開你心中的疑惑了嗎？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了」傑洛特認真的看著阿爾文問道。

「當然，謝謝你的解惑，傑洛特老師，我想今天下午可以接受訓練了」聽完傑洛特的解釋，早已放下的阿爾文，聽到他的訊問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師可不好找，當然對方也足夠坦誠。

「在此之前你每周還需要1磅，用來支付你下午的食物等等一些費用。」

「好的，沒問題」阿爾文心裡早有準備，這比他預想的要便宜了很多。

說完指了指倉庫，「那有一套園丁服你去換上，拿著鋤頭先去後面把那一小塊地翻一遍。」

「翻地？」阿爾文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對，現在的你需要體能訓練，加強你的肌肉能力，地翻完了，除此之外，你還需要練習深蹲、跑步和跳繩等內容，所有體能訓練完畢你還要練習射擊，我們一組一組地來」傑洛特嚴肅的給阿爾文說到。

一系列的專業術語聽得阿爾文一愣一愣的，本能的就聽從了傑洛特的安排，乖乖走向倉庫去拿衣服。

身穿園丁服，帶著草帽，拿著鋤頭，汗流浹背正在翻地的阿爾文，看了一眼正坐在那裡，悠閑喝著紅茶看著報紙的傑洛特，心裡腹誹「傑洛特老師，我突然覺得你找學生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給你干農活。」

晚上六點，普利茲港北區，傑洛特家的後院。

「老師，在這裡射擊會不會引來警察」阿爾文站在後院看著前面簡陋的十米靶，有些擔心的對旁邊的傑洛特問道。

「放心，這附近沒什麼人，作為一名退休老兵，偶爾練習一下槍有問題嗎？，再說了我可是有綜合持槍證明的。」對於阿爾文的問題，傑洛特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老師可是我沒有啊！」

聽到自己老師的回答，阿爾文也放下心來，拿起剛剛乾農活，放到一邊的左輪手槍，瞄準但他沒急著射擊，而是認真回想了前世網上的射擊理論三點一線、開槍有后坐力等常識。

砰！

槍聲響起，手臂微抖，子彈偏離，「沒上靶」傑洛特的聲音傳來。

「停止練習，看來你需要學習一下正確的，射擊姿勢」傑洛特說著在自己左大腿一側，槍套中掏出左輪，擺好射擊姿勢。

「仔細看」砰！

10環！靶子搖動，阿爾文視力極好，可以清楚看到。

「看清楚了？」射擊完畢，收起槍，看向阿爾文。

阿爾文點了點頭，晉陞后他的觀察力和學習能力，不知道比以前提高了多少檔次，完全可以把老師剛才的動作，清晰的在腦中記下來。

傑洛特微抬下巴朝著他示意，阿爾文沒有馬上再嘗試，先是閉目在腦中回想，老師剛才射擊時的動作，睜開眼睛，抬槍射擊。

砰！靶子顫動，上靶了。

看到這一幕，阿爾文開心的笑了，回頭看向老師，傑洛特朝他挑了挑眉，「不錯，這是你的能力？」

阿爾文笑著點了點頭說：「是的老師，我是序列九的閱讀者，記憶和理解能力增強了很多。」

自己是非凡者的事情，既然威廉姆斯已經知道，那就沒有必要隱瞞了，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

「閱讀者！很符合你的氣質，不錯的能力，看來我們明天的訓練計劃需要有些改變了」傑洛特點了點頭。

砰！砰！砰

槍聲不停響起，十米外的簡陋靶子不停搖晃，44發子彈打完，他已經可以穩定上靶了，有時候還能打出不錯的環數。

看著他練習完畢的傑洛特，滿意的點了點頭「能這麼快上手，真不愧是非凡者，你明天從老威廉那多拿50發子彈，我們練習左手。」

「好的老師」對第一次射擊，感覺還不錯的阿爾文，笑著應到。

「老師威廉姆斯先生說你有一個絕技，即使是他，一不注意也會中招，我能見識一下嗎」把槍收進腋下搶袋后，阿爾文突然想起威廉姆斯離開時說的話，好奇的問道。

「當然可以，這也不是什麼絕技，只要勤加練習每個人都能做到」傑洛特看起來心情跟不錯，聽到阿爾文的話，表示願意演示給他看。

砰！

傑洛特的話剛落音，突然槍聲響起，剛剛使用的十米靶晃動。

本來還在等待老師表演的阿爾文，就看見站在旁邊的傑洛特手臂一抖，接著就聽到一聲槍響，十米外的靶子中了，10環。

老師的這一手震撼到了他，上一秒調笑風聲，下一秒便能擊斃敵人十米外。

這時他下意識的就想說「………」

然後覺得有點不合適，在心裡補了一句「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秒射？」

晚上八點阿爾文疲憊的走下公共馬車到達柑橘街，再花費1蘇勒3便士購買明天的早餐，又花了1便士買了一份普利茲港的報紙，返回了小巷，不出意外的他又在自己樓梯不遠處發現了，那個栗色頭髮的醉漢。

阿爾文胳膊輕輕觸碰了一下腋下搶袋，心裡格外安定，根本沒有昨天的慌張。

上樓梯時還在心中吐槽「每天都同樣的裝扮，待在同樣的地方，傻子都能看出來問題好吧」

走到門口，阿爾文發現自己的路被堵住了，因為門口正蹲著一個，通體漆黑，眼睛奇特，毛髮柔順如同絲綢的小貓。

小貓抬起頭看著他，一人一貓四目相對。

「小傢伙是你，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有了上次的表現，阿爾文知道這隻貓警惕性太高，所以這次沒有伸手去摸。

而是在自己早餐食材內，取了一小塊白麵包，放到它的面前。

「吃吧」然後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小心避過小貓，側身進門。

小貓沒有直接去吃那塊麵包，而是趁著阿爾文轉身時，打量著他，眼神里閃過一絲思考。

阿爾文進屋后沒有關房門，看著黑色的小貓好奇的伸著腦袋往裡面看，就隨口說了一句「你要進來嗎？」

「今天可能是累壞了，我怎麼跟一隻貓說話，它又聽不懂」阿爾文搖了搖頭無聲笑到。

只見地上的貓歪了歪腦袋，彷彿在思考，然後甩了甩尾巴站起身，走到門口，朝著屋內望了望，邁步走了進來。

阿爾文在低頭時，小貓已經走了進來。

……………

「我這是給自己找了份工作？「鏟屎？」

關上房門，走到衣帽架旁，脫下風衣，看見進來的小貓，嘆了口氣，有走向廚房，打開煤氣放上鍋燒上水，給自己倒了一杯，往裡面放了一個雞蛋。

他已經在傑洛特老師家洗漱過，用過晚餐，所以只煮了一個雞蛋，給那隻小貓，當他拿著碗走出廚房，卻看見小貓正圍著那桶狼魚罐頭在打轉。

「你最好不要靠近它。」

誰知小貓看了一眼罐頭，又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全是鄙視。

「…」

「諾，你吃這個」把裝有雞蛋的小碗放到地上，聞到香氣的小貓馬上翹起尾巴，快速跑了過來。

阿爾文走到書桌旁，推開窗戶，掃了一眼報紙，昨天中午棕榆街附近竟然發生了槍擊案，歹徒當場被射殺，不過警方稱歹徒身上丟失了一件重要物品，至今未找到，瘋子暴徒又作案，至今在逃沒有被抓獲，廣大市民小心。

坐在椅子上，儘管他已經很累，還是堅持打開了《人間悲劇》。

屋內漆黑，緋紅從窗戶撒入，給書桌和青年，披上了一層薄紗，一隻黑貓輕輕躍上書桌，好奇的打量著青年，彷彿一副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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