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無惡不作的女尊王爺7
這裡的百姓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嗎?
大概過了兩個鍾,外面的聲音漸漸消失,可屋子裡的百姓還沒有動,青舟也跟著他們在裡面老實呆著。又過了一刻鐘,確認外面沒了動靜,百姓們才陸陸續續的出去。
人人都哭喪著臉,手腳快的把自己東西收拾了,但攤位還在那裡,小攤被砸個稀碎。動作慢的,自己的東西連同攤位都給砸了,亂七八糟混在一起。
被毀掉的都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平時也沒少發生。一個小小的縣城,幫派林立,這些幫派三天兩頭就要打一次架,爭奪地盤。
青舟見一位老大爺艱難的收拾自己的東西,她上前幫忙,無意間瞥見對方眼中的淚花。她沒多說什麼,幫了一把后就離開了。
來到之前那個大姐的攤位,她速度還算快的,自己賣的東西一樣沒少,就是攤位中間被劈開了。只見她熟練的在一旁敲敲打打意圖修好她的攤子,除了她之外街上還有很多人也都做著一樣的動作。
「大姐,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便宜尚可的房子出租嗎?」
那大姐看了青舟一眼,問道:「你是外鄉來的吧?來這裡幹什麼的?」
青舟回答:「我是臨縣的,因為得罪了人,家鄉待不下去了,這才到處走走,經過臨水,就先看看有什麼可以謀生的行當,總在外飄著也不是個事兒。」
大姐的眼光瞬間犀利,打量了青舟一會兒終於鬆口。
「我家倒是還有一間房空著,你可以先去看看。」
「真的嗎?多謝多謝。」
「別謝太早,最後能不能做下來還不一定呢!」
青舟跟著大姐走了幾個小道,越走越偏,最後在一個破爛的小院前停了下來。
城裡居然還有這麼破的院子?
活脫脫一個城中村。
大姐推門而入,青舟緊隨其後。不想,那大姐突然對青舟動手,不過一瞬,兩人便交手數下。
青舟捏著大姐的手腕,冷聲道:「夠了,不必試探了,潛龍衛徐鷹。」
徐鷹,顧名思義,使的一手鷹爪功。
出發前,阿昭跟青舟講過。臨水縣之前便排了一名潛龍衛駐守於此,青舟若是需要幫助,可以前來找她。
青舟拿出自己的臨水令印給徐鷹看了,如此便算互相認識了。
「大人有何吩咐?」
「暫時沒有,不過你把臨水的情況給我講講吧!講一些外面聽不到的。」
「是。」
臨水縣如今主要是由兩大幫派把持,一個是青舟今天見過的天刀派,還有一個是赤煞門。這兩個幫派與一般的幫派還有所不同,原本這兩個幫派在百年前是傳統的武林門派善長刀和掌法,只是因為門派秘籍失蹤,上層弟子又接連死亡,傳承出現了斷層,一代不如一代,現在輪到到偏遠小鎮跟流氓地痞組成的幫派搶地盤。
即使這兩個幫派已經脫離了武林門派的範疇,但他們還是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
可就算這樣也不至於讓女皇這麼重視這裡問題,一定還有什麼是常人不知道的。
武林中的門派也不見得女皇這樣出手整治,這兩個幫派一定有他的特別之處,要不然也不至於上層官員和女皇都對這裡如此重視。
這裡究竟有什麼東西吸引她們呢?
徐鷹這裡已經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青舟決定用計先試探試探這兩個幫派。
但是她要不要找個理由混進去呢?
算了,如果這兩個幫派之間真有什麼問題,應該是不會輕易接受陌生人的。即使進去了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邊緣人物只能每天打雜蹉跎時光。
青舟暫時在徐鷹這裡住了下來,徐鷹還有份擺攤的工作在身上,每天都在按時出攤,她的身份暫時不用暴露,所以青舟每次外出都是獨自一人。
在臨水晃了半個月了,功夫不負有心人,青舟找到了兩派矛盾激化的點了。
天刀派老大的親弟弟居然看上了赤煞門的一個小弟子了,先不說他們兩個分屬不同的門派還是敵對方,就說是門第也是不相符的。
大少爺配草根,這樣的搭配肯定是會被棒打鴛鴦的。兩人對這個情況也非常清楚,所以每次見面都是悄悄的。
偷偷摸摸收集信息的青舟,正好遇見了這倆偷偷摸摸約會的情侶。還好青舟閃的快,沒被這倆人看見。
青舟聽到這倆人約定以後的初一十五齣來見面,就在這棵桂花樹下兩人私定終身,海誓山盟。
這顆桂花樹在縣城外面一個偏僻的角落,從周圍的殘骸中還是能看出這裡原本有一個小院兒。這裡白天沒什麼人來,青舟也是跟著一個調皮的孩子來的。這個孩子還是赤煞門的,具體是個什麼身份就不清楚了。
像這樣危險的約會還是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想著今天白天的小孩兒,青舟就覺得這事遲早會被捅出去。
青舟本意是想在這兩個人身上下手,激發兩派的矛盾,可是有人看不慣他們,提前出手了。
赤煞門的小弟子死了。
天刀門乾的。
原來天刀門大少爺昨晚回去就被發現了私情,他姐姐一怒之下,大白天的就在小道打死了那個小弟子。
並且打死小弟子的過程還讓大少爺全程圍觀,這姐姐也是夠狠的。
兩派相爭時常有傷亡,若只是一個小弟子的生死不算什麼大事,可偏偏這個小弟子是赤煞門門主的私生女,還是唯一一個女兒。
門主已經年近五十,一輩子就得了這麼一個女兒,突聞噩耗,她的心情也可想而知了。
雙方先是火拚了一把,后又約定在城外桂花樹那邊決一死戰。
青舟很奇怪為什麼他們都選擇這顆桂花樹做約定的地點,第二天夜裡,她又去了一趟。
只是有人已經先一步到了。
天刀門大少爺。
青舟遠遠的就看見他一身白衣站在那裡,風吹過,帶起他的髮絲和衣擺,沒有一絲飄渺之感,儘是鬼魅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