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泥巴種?
哈利馬上知道馬爾福說了句很難聽的話,因為它立即引起了爆炸性的反應。弗林特不得不衝到德拉科前面,防止弗雷德和喬治撲到他身上。艾麗婭尖叫道:「你怎麼敢!」羅恩伸手從袍里拔出魔杖,高喊著:「你要為它付出代價,馬爾福!」他狂怒地從弗林特的臂膀下面指著馬爾福的臉。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個體育場,一道綠光從魔杖後部射出來,擊中了羅恩的腹部,撞得他趔趄兩步倒在地上。
「羅恩!羅恩!你沒事嗎?」赫敏尖叫道。
羅恩張嘴想回答,卻沒有吐出話來,而是打了個大嗝,幾條鼻涕蟲從他嘴裡落到了大腿上。
斯萊特林隊的隊員們都笑癱了。弗林特笑得直不起腰,用新掃帚支撐著。馬爾福四肢著地,兩個拳頭捶著地面。格蘭芬多隊的隊員圍在羅恩身邊,他不斷地吐出亮晶晶的大鼻涕蟲。似乎沒有人願意碰他。
「這是怎麼回事?萬咒皆終。」
一個嚴肅的聲音從格蘭芬多球隊身後傳來,羅恩的咒語被瞬間解除,大家立刻噤若寒蟬,突然安靜下來的氛圍中,只有赫敏的驚呼響起:
「梅林的鬍子,居然有人可以解決它?我以為除了等它自己停止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即使在最好的條件下,那也是一個很難施的魔咒……」
「很高興你的讚揚,格蘭傑小姐。」里卡多·席爾瓦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我更想知道的是,這裡發生了什麼?」
……
一番詢問后,里卡多明白的事情的原委,看向德拉科·馬爾福的眼神也有點不善。
「泥巴種」可不是「混蛋」「蠢豬」這種低級的罵人辭彙,它甚至罵到了整整一個巫師集體,甚至都涉及到了里卡多本人。
泥巴種是對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會魔法的人的誣衊性的稱呼。就相當於對著一個天朝人罵東亞病夫,對方只扇你幾個巴掌都算得上最輕處罰了,這不是什麼童言無忌的問題,要真這麼說的話,那就是家教缺失,子債父償,往死里揍就對了!
「馬爾福先生,」里卡多的語氣都有點冰冷,「我真替你感到高興,你的黑魔法防禦課沒有被一個麻瓜教授教導——」
德拉科的臉瞬間變了,他想起父親給他看的關於他這個教授的資料,腦子嗡嗡作響。
「教授,」弗林特站了出來,「我們是受到斯內普教授允許的——」
「我對你們的爭搶不感興趣,」里卡多眯起眼,「只是學校禁止鬥毆。另外,馬爾福先生,你對剛剛說出的辭彙能不能解釋一下。」
「我——我——」德拉科支支吾吾起來,轉而看到赫敏憤怒的面龐,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大喊道:「是格蘭傑先侮辱我的!」
「我沒說錯嗎?」在羅恩的輕聲解釋下,赫敏也有點小生氣,毫不客氣地反駁。
「你——你竟然還敢這麼說!」
「我……」
「停——停下吧,」里卡多深吸一口氣,多年的教師修養讓他冷靜下來,「我不得不說,德拉科·馬爾福,赫敏·格蘭傑,你們都挺衝動。哦,還有你,羅恩·韋斯萊,看起來你是最先使用魔法的。」
被點到的德拉科和赫敏都低下了頭,只有羅恩怒氣沖沖地說:「不!教授,馬爾福侮辱赫敏在先!你不能這麼偏心!試想,假如是你……」
「我會用手解決問題,」里卡多不假思索地回答,「一拳見血,拳拳到肉,打斷骨頭,打到他承認錯誤。這種傷在醫療翼可以瞬間恢復,這樣比用魔法更爽,而且更容易玩規則漏洞。」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都感受到,這位教授是認真的……
里卡多真是這麼想的,在學校鬧起來,打架只會受處分,動刀子那得叫警察。用魔杖是最愚蠢的行為,那次他單挑高年級,也是等那群人動魔杖后再拿出魔杖的。
這又不是自由XXX,幹嘛魔杖每一天呢?拳拳到肉才是男人的浪漫!
馬爾福瞬間變成了哭喪臉,他清楚地看到,羅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叫「躍躍欲試」的東西。
克拉布!高爾!我第一此覺得你們如此重要!
「今天的爭論,我不做評價,」心中腹誹了一下給自己學生開後門的斯內普,里卡多說,「但今天的吵架,我有必要管管。」
「你把學校當你家嗎?隨心所欲?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他把目光移向了德拉科和赫敏,兩者低下頭)?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把目光移向羅恩,卻看見他的眼中充滿了……歉意與崇拜?)?我不喜歡各打三十大板來和稀泥,但我必須說,你們兩個學院的處理方式都太有問題!」
「斯萊特林扣二十分,為德拉科·馬爾福的侮辱!格蘭芬多扣三十分,為羅恩·韋斯萊的率先動魔杖!」
里卡多留下處罰,離開了魁地奇球場,但沒走幾步又轉過身,看馬爾福許久:
「但我不得不說,這是霍格沃茨,屬於所有純血巫師與麻瓜巫師,乃至半人巫師的霍格沃茨。孩子,請注意你的言辭。」
……
當里卡多回到樹旁時,兩個女孩已坐在一張用變形術變化得來的凳子上,卡珊德拉坐在盧娜身後,認真地幫她梳理亂蓬蓬的髮絲。
「那群巨怪腦子又給斯萊特林扣了多少分?」她沒有轉頭,直接問道。
「二十,這已經是我剋制的結果了。」里卡多說。
「我還以為你會扣上五十分呢,」卡珊德拉冷笑一聲,「那看起來你處罰輕了。」
「你的腦子裡有一個天平,」盧娜突然說話了,對著里卡多說,「那群騷擾牤在你的腦子裡嗡嗡作響,但當你的天平運作時,所有騷擾牤都會消失。」
「這樣的嗎?」里卡多驚訝地看著這個有點小奇怪的女孩,「感覺這個評價有點高唉。」
「很適合你,」盧娜繼續說,聲音空靈,「你有屬於你自己的智慧與公平,不過那一般只屬於學生。」
「這才對,」里卡多點點頭,「我個人非常偏心,遠近親疏分得很清……」
「哼!」卡珊德拉有點不高興地敲了一下盧娜,「梳好了!你應該感到榮幸,這是十二年來我第一次為人梳頭髮!」
盧娜沒有說話,只是向後倒在了卡珊德拉身上,淡黃色的頭髮在卡珊德拉胸前蹭了蹭。
卡珊德拉一臉嫌棄地環抱住,眼裡卻帶著一點異光,像極了寵溺。
「哦,對了,」她彷彿才想起什麼似的,看向里卡多,「那個翹課可以嗎?」
「也許吧,我現在去找洛哈特問問。」
「那你快去吧。另外,到時候我坐到盧娜旁邊,我不許有人能欺負我的朋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