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們沒有學過啊！
完了。
這是里卡多寫完試卷向下看去時，唯一一個想法。
咬筆頭的咬筆頭，到處瞟的到處瞟，桌下放書偷看的偷看……至於試卷？不要說，怎麼也是祖國江山一片紅。
也是里卡多前世十幾年的教學修養，不然真的要發飆了。
「好了，都停筆，都停筆，」等到三十分鐘過完，里卡多拍手，「不要再寫了，再寫扣學院分。」
這一招堪比天朝家長飛來咒，學生立刻停筆，但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感覺怎麼樣？」
「一塌糊塗，基本上我選的都是C，你呢？」
「一樣，不過我沒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里。」
「那你怎麼蒙的？」
「先把明顯錯誤的去除，然後就去選和『明顯錯誤』不同之處最多的選項。」
「你是不是傻？這種方法應該是去選和『明顯錯誤』不同之處最少的好不好？」
「我不管，三短一長選最長，三長一短選最短，這是我從小到大總結的規律。」
……
「嘿，你覺得席爾瓦教授真的用的是原題嗎？」
「誰知道呢，不過我覺得……這個題（mei）目(mei)我曾見過。」
……
「這張卷子，現在，我們——」里卡多站起身，認真地看著他們，「不收。」
下面頓時傳來一陣吐氣聲，學生們大都鬆了口氣。
「你們是覺得考試考完，我不看，很開心是吧？」
學生們無意識地點點頭……
我到底教的是什麼人？
「慶幸？你們還好意思慶幸？」他加重了語氣，「我都不好意思看你們的卷子，你們還好意思慶幸？」
學生們瞬間低頭，不敢與里卡多對視。
「看你們那一個塗塗抹抹，偷偷亂瞟，我就知道你們會考成什麼樣子！」
「原題，全部都是原題啊！」
「教授，我們才剛剛入學……」一個學生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說道。
「呵，不看你這身高，還以為你的意思是你一年級剛入學呢。」里卡多斜著眼看了看那個人，接著拿出他的教案。
「不服氣是吧，來！拿出暑假作業，我們簡單分析一下試卷。」
他從自己的教案本中抽出一張紙條，不緊不慢地等待著學生的翻找。
「都帶了嗎？沒帶的和其他學生共用一下，我開始打擊了。」
「第一題，1981年NEWTs考試第三題，類似題見暑假作業第十一頁第三題。」
「第二題，1977年NEWTs考試第二題，類似題見暑假作業第四頁第五題。」
……
「最後一題，1990年NEWTs考試第十二題，類似題見暑假作業第七頁第十一題。」
里卡多放下教案，環顧四周，久違地感到大殺四方的豪邁感。
「全部題目，全部原題，全部都和暑假作業有關，更不用說書本，我敢保證，至少上個學年的課本中，有相應的答案。」
「我知道這個課程消耗的教授比較多，參考課本也一年一換，但知識點是知識點，換課本不代表換掉一切。」
「我們已經學過三十七個魔咒、二十七種危險神奇動物應對方法、五十五條黑魔法防禦相關歷史，以及十九種黑魔法製品的應對方法，硬核知識點就這麼幾個，NEWTs考試就是這些東西的組合，這也是你們前六年應該掌握的知識。」
「所以，這些……」里卡多拖長的音調，音量隨之拔高，到極限時突然一斷，怒吼出聲，短促有力地喊出前世他說過最多的台詞：
「你們沒有學過啊！」
「你們沒有學過啊！只有霍格沃茨馴服了夜騏，你當所有人都是魯伯·海格，或者紐特·斯卡曼德啊！順便說一句，夜騏是海格先生在斯卡曼德先生的幫助下，馴服的夜騏，主要馴服者是他，而不是紐特·斯卡曼德——他那時還在參與對付聖徒。」
「下面哪個不屬於三大不可饒恕咒，我往下面看時，下面還有人選錯！顯然選粉身碎骨咒，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打得對手只留清白在人間嗎？你們沒有學過啊！」
「問你們怎麼對付攝魂怪，為什麼有人選阿瓦達索命？實戰時你索一個試試？呼神護衛呼神護衛，你們沒有學過啊！」
「你們……」
……
「我原想讓大家開心讀完最後一年的，甚至準備帶大家去幾次禁林，體驗一下秋遊的感覺，」里卡多的語氣終於平靜，可學生反而不平靜了，「但很遺憾，接下來一年的時間，我們得加油了。」
「都十七歲的人了，難道還要我像帶五年級那樣，先給你們一段恐嚇再用心讀書？我自己都覺得沒意思。」
「這是你們的未來，孩子們，」他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什麼，連聲音都柔軟了下來，「這是你們的考試，你們的知識，你們青春的見證，你們擁抱的人生。」
教室靜悄悄的，小巫師們哪見過這樣的陣仗，一個個都有點不知所措。
一些巫師認真疊起了試卷，
「這張卷子我會收上來檢查，每人給我寫三百字思考，要真心實意，你以什麼態度對待這門科目，我就會以什麼態度對待你。」
「當然，秋遊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接下來你們表現不錯，我願意帶你們去禁林玩玩。如果鄧布利多校長不允許，或者真的沒時間，我就將其換成免作業。」
「但是，如果再有人在我眼中對罵打架，甚至欺凌學弟學妹，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用碎片時間學習。既然有精力吵鬧，那想必也有時間讀書。」
「我們偉大的建校者之所以分院，目標是將個性相似的聚攏，而不是互相嘲諷。我希望你們以學院為榮的方式是積極學習，競爭向上，而不是互相鬥嘴皮子，甚至以大欺小。」
他猛地揮手，聲音隨之變大：
「請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格蘭芬多不是用粗魯和易怒所塑造的莽夫，而是用勇氣與能力所塑造的豪傑！」
「請用實際行動告訴我，赫奇帕奇不是愚昧和暴食所塑造的吃貨，而是真誠與正直所塑造的紳士！」
「請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斯萊特林不是惡毒和善妒所塑造的小人，而是優雅與榮耀所塑造的貴族！」
「請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拉文克勞不是冷漠與傲慢所塑造的怨靈，而是智慧和執著所塑造的賢者！」
「希望你們可以認真思考我的訓誡，現在，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