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搜查
拜別芸香郡主,慕容寂雪不禁感慨錯失良機。
「不過我瞧著這芸香郡主面色蒼白,倒像是身體有病症。你可聽過關於這芸香郡主別的事迹?」
「坊間傳聞這芸香郡主小時候被人推落水,因是天寒地凍的時候,聽說落了不少病根,有太醫診斷說以後可能無法受孕。」
「那這位芸香郡主真是福大命大,現如今小世子都已三個年頭了,長得那是冰雪聰明,活潑可愛。」
顧南潯不置可否,心思卻已飄到別處。
慕容寂雪看他呆愣愣地看向一個方向,打趣道:「顧閣主打算什麼時候娶梅青吶?我可等著當乾娘呢!」
顧南潯無奈輕笑,「年底。」
慕容寂雪眼睛一亮,豪氣萬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麼要幫忙的隨時吩咐我,保證隨叫隨到。」
芸香郡主正想小憩,小廝慌慌張張跑了過來,「稟……稟郡主,我們正想行刑,結果那丫鬟跑了。」
芸香郡主猛地坐起身,只感覺氣血上涌,頭暈眼花。
「你……你說什麼?!這麼多人還看不住一個丫鬟,你們是吃白飯的不成?!還不快去給我搜!」
夏蟲輕輕給芸香郡主順了順氣,勸道:「郡主息怒,為一個丫鬟氣壞了身子不值當。想來是逃回去了,奴婢等會兒去定南將軍府問問。」
「叫上京兆尹林佑安一起去。」
芸香郡主說完擺擺手示意她們退下,開始閉目養神。
慕容詩冉忐忑不安回到房裡,高倩是木神醫派給她的醫學老師,武功不弱,誰成想今日惹出這等禍事!
「小姐,小姐……」
窗子外忽然傳來輕喚聲,慕容詩冉連忙起身,推開窗子。
待看到完好無損的高倩,差點嚇得驚呼出聲。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逃出來了,傻子才會挨那頓打。如今我是不能待在府里了,小姐如今也學的差不多了,小姐要是需要我我便換個身份在您身邊伺候。」
慕容詩冉聽她這樣說,忽然有些於心不忍,更多的是怕她拖累自己。
「你趕快走吧,你擅自逃出來芸香郡主必定不會放過你的。」
高倩朝她行了一禮,閃身不見了人影,慕容詩冉望著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京兆尹帶了伙人過來,說什麼有個刺客闖入了將軍府。」
知秋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卻見他家小姐淡定地整了整裙擺,直接起身往正廳走去。
還未到正廳,季氏捂著心口從對面走來,看到她宛若找到了主心骨。
「詩冉,詩冉,可怎麼辦呢?我們府里怎麼會進賊人呢!那些個官兵一個個帶著刀,凶神惡煞的,嚇死為娘了。」
慕容詩冉被她扯著衣領一通哭鬧,頓時覺得煩躁萬分。
「娘,你冷靜點兒,我們將軍府又沒犯事,他們要查便讓他們查唄。這府里要是進了賊人,咱們不每日提心弔膽的。」
季氏聽她這麼一說,漸漸安靜下來,不過還有些半信半疑。
「真沒事?我瞧著怪嚇人的。」
「哎呀,娘你放心吧,如今最重要的是協助官府把賊人找出來。」
走到正廳,見一膚色略黑,魁梧強壯的年輕公子立在前頭。
看見慕容詩冉,眼睛一亮,舉止言談越發有禮。
「見過夫人,見過大小姐,我乃是金冀衛右使田炳元,前來捉拿賊人。」
慕容詩冉笑意盈盈,歉身回禮,「原來是田大人,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年輕有為,小女子這番有禮了。」
田炳元聽見美人誇他,心裡美滋滋的,剛剛嚴肅的氣勢散了個乾淨。
「大小姐謬讚,得罪了!」
說完朝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士兵們井然有序向四處分散進行搜查。
季氏此時心裡也安定了不少,忙命丫鬟看坐上茶。
「田大人辛苦了,天氣炎熱,我略備了些薄茶甜點,不如坐下一起品嘗。」
田炳元起身行禮謝絕了她的好意,直直站在那兒等待結果。
慕容詩冉淡定地挨著季氏坐下,這大熱的天,屋子裡是最悶的,很快,慕容詩冉身上便出了一身香汗。
田炳元遠遠瞧著上首的美人冰肌玉骨,柔弱無力的手塗著鮮紅的丹蔻,捏著一方淺粉色帕子輕輕地扇著,不覺便看直了眼。
季氏瞧他這模樣,心底嗤笑,果然是年少氣盛,過不了美人關啊!
不一會兒,出去的士兵陸續回來稟告,皆言並未發現刺客。
田炳元沉思了一會兒,摸著下巴良久,道:「可還有什麼地方遺漏了?」
「還有……還有府上幾位女眷的房間未探查。」
田炳元拱手說了句抱歉,大手一揮,「給我搜!府里的任何一處都別放過!」
季氏想上前阻攔,慕容詩冉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著急。
一刻鐘之後,得到的回復依舊是如此。田炳元深深看了慕容詩冉一眼,說了句抱歉帶著人走了。
季氏喝了杯荔枝玉露壓了壓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詩冉把前因後果說了,季氏勃然大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了,彆氣了!都怪慕容寂雪和那個什麼破閣主壞我好事!我再尋個機會便是了。」
「殿下,幸虧柳大人以配劍相擋才保住性命,不過肋骨倒是斷了兩根,怕是要休養些時日。」
楊鈞雲仔細查看了一番柳南彥的傷勢,沉吟道:「為何那馬會無故傷人?」
「鉤藤。那飼料里添加了鉤藤。」寧千呈著一小截鉤藤遞給楊鈞雲。
鉤藤,無毒可入葯,但馬匹服之便易暴躁難訓,傷人者眾。
畢柔君接過那小半截鉤吻,疑惑道:「莊子里都是自己人,誰會用陰私手段!」
「也不排除混進了小人。殿下,屬下即刻派人詢問是何人餵養的那匹馬。」
「不必,我們靜觀其變,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麼。」
芸香郡主聽完田炳元的稟報,並沒有多大的意外,「不在定南將軍府倒也正常,畢竟那不是個蠢得,倒是勞煩炳元了。」
「不敢,守衛京城本就是炳元的職責。」
「瞧瞧你,一本正經的,怎麼討女孩子喜歡。姑母可是說了讓我給你好好挑挑個媳婦兒,炳元可有中意的?」
田炳元驀然想起那柔若無骨的玉手,雙臉漲的通紅,喏喏道:「炳元只想為皇上分憂,暫時還不想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