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靈異體質

貓又靈體

注一：從陰陽界中意外跑出的貓妖靈體，性情溫順，卻生人勿近；受齋藤飛鳥之靈異體質吸引，常年跟隨。

注二：貓又靈體雖於人體無礙，卻因其吸收周遭靈氣，常人靠近時日過久發育遲緩；若是身懷靈異體質之人，可借之孕育溫養靈異體質，修行事半功倍。

白忘川本來只是想試試用天眼查看齋藤飛鳥，本就是興緻所致——以前他實驗過天眼，信息顯示只能在鬼怪之流，人類是不會有信息提示的。

他估計，天眼可能是藉助靈氣才能讓信息顯示出來，而普通人的體內是沒有靈氣修行的，自然也就沒有信息提示。

沒料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穫。

同時白忘川環顧了一下四周，天眼開得大大的，怎麼也沒有發現那貓又的影子。

天眼又失靈了？

如果不是的話，那要麼是這個貓又的修為比他高得多，要麼就是有什麼特殊來歷，讓天眼都看不清它。

嘛，看不到就看不到，反正也就是一隻貓妖而已。白忘川略微有些遺憾的放鬆身體，剛提起的靈力拳頭暗暗放回去。多好的陰魂點啊，嘖。

看來齋藤飛鳥這個矮冬瓜可能就是因為靈異體質，偶爾會看到這隻貓妖，嚇得個半死，所以才會問出這麼突然的問題。

知道自己沒有暴露，白忘川放下心來，開始思考怎麼應付這個矮冬瓜。他又不是聖母，齋藤飛鳥和他無親無故，沒理由免費幫她解決這件事情。

白忘川臉色恢復平靜，說道：「齋藤同學，我不知道什麼鬼怪，至於你說你能看見鬼怪，大概是你做噩夢了。」

「不知道？」齋藤飛鳥心中狐疑，不過沒有追問，反而開始述說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白忘川在觀察她的時候，她也同樣在觀察他。她可以明顯感受到，明明之前不久他還受了不輕的傷，怎麼這麼短的功夫，傷口就復原了？

這不科學。

齋藤飛鳥篤定白忘川知道些什麼，既然正面打動不了這個阿獃，那就側面迂迴。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女說得泫然欲泣，你作為一個男人，忍心就這樣看著嗎？

齋藤飛鳥一五一十的告訴白忘川自己為什麼闖入道觀，又是為什麼偷吃麻糬，甚至身體發生的變化也告訴了他。

她自認為自己很有識人之相，白忘川雖然有時候色眯眯的，但是總體還是一個正直的人，即使告訴他自己的秘密也不打緊。況且她還急需要他的合作，必要的坦誠布公是一定的。

齋藤飛鳥說道：「如你所見，我的發育從小就比同齡人遲緩一些。」

明明她的父母個頭都不低，偏偏就她正正得負了。為此她的母親還懷疑過父親，是不是在外面生的私生女。

「實不相瞞，就在我的身邊，有一隻貓妖在跟著我。」可能是怕白忘川不相信，齋藤飛鳥解釋道：「這個貓妖其實我一直都能看到，只是以前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畫面，我還以為是先天性白內障。」

白內障的表現特徵是晶狀體蛋白質變性而發生混濁。先天性白內障又叫發育性白內障，多在出生后就存在，倒是和齋藤飛鳥的表現癥狀很吻合。

「而就在前天，你轉校來到我們的班級，靠近我的時候，我的五感突然增強了很多，我也終於看清楚這隻貓妖的本來面目。」

靠近我就能增強五感，靈異體質這麼神奇的嗎？

白忘川本來是不在意的，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聽得進去一個字算我輸。

結果隨著齋藤飛鳥的深入講解，反而越聽越吃驚，到後來甚至主動詢問其中的細節，忍不住道：「然後呢？」

他個人對於這種所謂的靈異體質還是很感興趣的，不介意不恥下問多說幾句。

齋藤飛鳥勾起嘴角，只要勾起了他的興趣，那麼是讓他買拐買輪椅，那還不是我說了算？

「我們進房間再談。」齋藤飛鳥還是覺得這種事情要保持絕對的私密，不過必要的防範也要做好。

白忘川也沒拒絕，兩個人站在庭院說話確實傻乎乎的。領著齋藤飛鳥往東廂房跑去。

齋藤飛鳥小手背著白忘川，手指按在110的按鍵上。

事實證明，齋藤飛鳥是多慮的，白忘川對這個矮冬瓜完全沒興趣。兩人進了門，互相開始認真對待彼此了。

齋藤飛鳥坐到了房間里的一個方桌前，嚴肅道：「後來，我偷吃你的麻糬，雖然不知道那個麻糬有什麼特殊的，但它確確實實對我很有吸引力。」

廢話，二口女的怨氣可是不可多得的鬼怪滋養，就是普通人吃了副作用有點大。但這不妨礙它的珍貴。

所謂怨氣，白忘川仔細研究過其中的奧秘，結合天眼的信息提示和自己的推測，大致可以確定，怨氣其實就是惡鬼之流體內的本源靈力。

鬼怪的形成各不相同，可能是自然生長出某種植物之靈，這種白忘川一般認為是妖精；也可能是因怨氣積鬱，形成厲鬼。

而這怨氣，就是污穢過的靈力別稱。

怨氣的形成不盡相同，可能是由天地間陰氣極重，在特定的環境下合成了怨氣，而這其中就包括了遠古時代流傳下的怨氣；另外一種則是集齊萬物之靈的人類，體內本身就有精神一類的純凈靈氣，因各種負面情緒污穢了它，最終形成怨氣。

話說回來，齋藤飛鳥的靈異體質對怨氣渴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服用之後，這個體質會有什麼變化。

齋藤飛鳥不知道白忘川的揣摩，只是察言觀色之後，發覺他眼裡的興趣越發濃厚，心中一喜，說的更起勁了。

「吃完麻糬，我也有點後悔，緊接著就是一陣腹痛，隨後疼痛蔓延到我的脖子，直到我失去意識，這種疼痛才緩解了一點。」

白忘川擺擺手。

「說說你身體的變化。」

當時就是他在旁邊救的人，該怎麼樣他比當事人還更清楚，他更在意的是她身體的變化。

齋藤飛鳥說得正起勁，這麼一打斷心情有些不愉快，不過這會兒是買方市場，她這個忽悠賣拐的還沒有話語權。

只能鼓著小嘴，貓眼似的眸子賭氣似的撇開，悶悶道：「後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以往精神多了，五感也比以前強很多。現在不用靠近你，我也能看到貓妖了。」

「還有呢？」

「還有什麼？」齋藤飛鳥疑惑道。

「就這點兒變化？」

「就這些了。」齋藤飛鳥還以為白忘川是在懷疑自己，連忙解釋：「是真的……如果非要說還有什麼其他變化的話，大概就是，偶爾會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暢快感。」

白忘川捏緊沙包大的拳頭，你這個蠢蛋，誰在乎你了！我用天眼吸收了殘存的二口女怨氣都有10點陰魂點，要是全部吸收了，那該有多少！

你賠我陰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