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簡直隱藏的太好了
知道除了自己變得優秀,才能在這個世道出人頭地,便努力的去改變自己。
現如今,自己已經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了。
不曾想,祖父臨死前,用秦家軍的兵符給秦紫蘇換來了太子妃的位子,而自己作為京城第一才女,卻被祖父忽略了。
太子殿下,是京城女子心中的神祇,那裡是秦紫蘇這個三無小姐配得上的?
為了得到太子妃的位子,設計了讓秦紫蘇死去。
哪知道這個賤人居然活著回來了。
且回來的這樣強勢,這樣從容。
打亂了自己的計劃不說,連帶著舅父一家也跟著遭殃。
秦紫萱回到薔薇院,隨身的丫環鈴蘭已經被扔到了柴房,守在房間里的,是二等丫環白朮。
「見過小姐。」白朮適時的見了禮,乖巧的端了茶水過來,然後退到一旁。
秦紫萱心情不好,並沒有仔細身邊的這些瑣事,吩咐白朮準備洗澡水。
泡在溫暖的水中,仔細回憶從昨天到現在發生的這些事,腦子裡亂糟糟的,理不出一絲頭緒。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去。
到了半夜,被白朮的驚叫聲驚醒。
白朮守在外面,到了半夜,進來看看她是否睡得安穩,卻被掛在她床邊的東西嚇呆了。
「小……小姐!……」白朮指著床邊的柱子上。
秦紫萱看過去,赫然是表哥的頭顱。
雖然已經漲得失去原來的面目,秦紫萱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表哥的眼珠子已經沒了,頭髮上還滴著水。
看得出,這是在水中浸泡了好長時間,剛撈出來不久。
她不認為是鬼怪乾的。
這就是人為的。
昨天晚上,表哥的頭顱出現在床頭,還能解釋成,是為了讓她們知道表哥已死。
原本應該消失的頭顱又出現在自己的床頭,顯然是有人刻意跟她過不去。
她馬上想到秦紫蘇。
若是以前,就是用腳指頭,她都不會想到秦紫蘇頭上。
如今的秦紫蘇和印象中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
她從來都沒有把秦紫蘇當成一個對手,甚至都沒有把秦紫蘇當成一個女人。
即便祖父把太子妃的位子爭取給了秦紫蘇,她都沒當回事。
不就是太子妃的位子嗎?只要自己想要,隨時可以拿來。
經過了今天,她才知道,祖父的眼睛是雪亮的,早就發現了秦紫蘇的優秀,不是一般女子能媲美的。
這個小賤人!
簡直隱藏的太好了!
以前她有過好多的假想敵,一一都拜倒在她腳下,沒想到,真正的勁敵,是秦紫蘇這個賤人。
這個賤人不只是寫的一手好字,武力值也超高。
王家的那麼多護院和家丁,居然都沒有拿下她。
就連兩位表姐,都敗在小賤人手下。
要知道,兩位表姐是受過名師點化,修習武功多年,在京城的女子中,從來沒有過對手。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小賤人一身的力氣從哪裡來的。
從小在秦府長大,若說別人不了解,對秦紫蘇,她是再了解不過。
從小連毛毛蟲都不敢看,踩死一隻螞蟻都會掉眼淚。
她默默的起身,穿好服飾。
「去把我父親請過來。」
她坐在外間,任憑人頭掛在那裡。
晚間的風透過門縫吹進來,激靈靈打個冷戰。
若說不害怕,那是欺騙人的。
別說一個閨閣女子,就是一個大男人,見到掛在床頭的頭顱,半夜也會做噩夢。
趴在房頂的秦紫蘇,手上拿著一根竹竿,竹竿上是一件男子穿的白袍。
白袍在秦紫萱的窗外晃動,她聽見響聲,開門走了出來。
在燈籠的映照下,恍惚間,一道白色的影子飄到房頂,消失不見。
她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轉身進了房間。
坐在椅子上,外面又有了動靜。
窗欞上一道影子,沒有頭顱。
她害怕了,那會不會是表哥的鬼魂來尋找頭顱?
她拔下手上的簪子,幾步走到門口。
打開門,揮動著簪子朝著那條影子撲過去。
這次看清楚了,是一條白色的影子,閃了一下,就飄到房上去了。
表哥最喜歡穿白色。
她癱坐在門口。
秦懷良跟在白朮的後面,踢踢踏踏的走著,嘴裡不住的埋怨。
「深更半夜不睡覺,瞎折騰個什麼勁?……」
白朮不敢說話,只能小心的給身後的主子照著路。
「小姐!」白朮手上的燈籠掉在地上,裡面的蠟燭點燃了燈籠,一下子就燃燒起來。
「你這個賤婢!找死!」秦懷良上前,踩了幾腳,總算把火熄滅。
見女兒坐在門口,分明是睡著的模樣,心中一種不祥升起。
白朮把秦紫萱抱在懷裡,「老爺,這……」這可怎麼辦?
白朮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遇到事情,當然是要請示主子的。
秦懷良那裡知道該怎麼辦。
夫人不在,女兒又成了這樣。
「請府醫!快!請府醫!」秦懷良最終還是想出了辦法。
沒有夫人和女兒,自己也是可以想出辦法的。
白朮想要起身,懷裡還抱著秦紫萱,眼神閃動,說道:「老爺,我們把小姐抬到床上去吧,在這裡坐著,會著涼的。」
「咳咳!」秦懷良見一個丫環都比自己有主意,覺得有些慚愧,說道:「我正是這樣想的。」
便過來抓住秦紫萱的兩隻腳踝,配合白朮,把秦紫萱往裡抬。
進了卧房,秦懷良看到床頭掛著的人頭,噗通,坐在了地上。
秦紫萱被扔到地上,經過這一折騰,也幽幽轉醒。
見父親坐在自己面前,坐起了身,也看到了床頭的物件。
「白朮,扶我起來。」
「是!小姐。」白朮用足了力氣,這才把秦紫萱攙扶到椅子上坐好。
轉身又來攙扶秦懷良。
秦懷良早摸索著爬了起來。
「這?……」
這個東西明明被自己拋掉了,為何又回到了這裡?
秦紫萱擺擺手,「白朮,你先出去。」
「是,小姐。」主子家的這些隱私還是少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白朮年紀不大,卻少年老成,不想知道秦紫萱的這些事情,乖乖的退了出來。
「父親,你昨天把這東西弄到哪裡了?」
「拋到後面的荷花池了,怎麼會在這裡?」秦懷良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