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晚的女人到底是誰
「多謝丹師出手,本王知曉你的規矩,這是診金千枚靈璧。」
沈城凜遞上一個雕刻法陣,流光溢彩的儲物袋。
「多謝丹師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一定會銘記您的大恩大德。」
白綰綰施施然的對著元清歌施了一禮。
接過儲物袋,看著兩個人明明內心不服,偏偏裝模作樣感謝的樣子,元清歌嘴角的笑容越發涼薄。
就在兩人轉身準備離開之際,她叫住兩人。
「等一下。」
「忘了和你們說,這丹藥的確可以醫治頑疾,但是有一個弊端,就是此葯只對處子之身有效,如果不是處子之身反而會全身潰爛而死。」
元清歌的話說完,兩人齊齊變了臉色。
全身潰爛而死?
沈城凜臉色頓時大變,當初那一日,白綰綰已經和他在一起了,現在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如此說來,白綰綰豈不是馬上會全身潰爛而死?
而白綰綰臉色也很難看。
她現在還是處子之身,這麼多年來裝病也是為了給心上人守身如玉,不想讓沈城凜碰自己而已。
當初那一日,為了接近沈城凜,和他徹底拉近關係,她躺到了他的懷裡,讓男沈城凜以為自己和他在一起了。
如今謊言被拆穿,她要怎麼才能圓過去?
「放肆,你竟然敢欺瞞本王!」
沈城凜大怒,對著元清歌的喉嚨就抓過來。
想不到他堂堂沈城凜,竟然被一個人給戲耍了。
元清歌站在原地,目光平靜的看著他的動作。
那彷彿可以穿透一切的目光,讓沈城凜的動作停下來。
他突然想到,白綰綰吃下丹藥后,並沒有全身潰爛,而是痊癒了!
沈城凜頓時明白了什麼,原本攻擊的動作,變成抱拳。
「多謝搭救之恩,告辭。」
說完,拽走了神色慌張的白綰綰。
元清歌眉頭輕佻,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切——
她最喜歡看狗咬狗的戲碼了。白綰綰,沈城凜這次我先收點利息!
對渣男白蓮小施懲戒一番,元清歌嘴角笑意未散,突然心上一陣刺痛。
她若有所感,抬眸看向上界。
為何會有這種錐心之痛?
上界,天庭三十三重天,濃雲遮天蔽日。
兩根巨大的鎖鏈攪動濃雲,從九重天上垂落。
一個玄色身影垂頭跪在地上,兩個鎖鏈狠狠地貫穿了他的琵琶骨。
同時還有一把巨劍插在他的心臟之處。
經歷如此巨大痛苦的人一言不發,整個人安靜的好像一口無波的古井。
突然,他原本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彷彿感知到什麼。
乾裂的嘴唇翕動,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等我,最後一世,我一定要去到你的身邊。」
話落,他開始不顧一切的掙脫鎖鏈。
可這是天罰,貫穿肩胛骨的鎖鏈彷彿長在他身體上,早就和他身體融為一體。
每動一下,他都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活生生的連骨帶肉從鎖鏈處挖出。
轟隆隆!
天雷陣陣,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墨雲翻湧。
男人彷彿浴血的戰神,從地上站起來。
他雙手握住胸前的長劍,十指收緊,一點一點的將長劍取出。
墨雲已經緊緊的把他包圍,男人看著眼前的場景,臟污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
隨後,劍指蒼穹,一劍斬開空間壁壘。
「清歌,等我!」
話落,身體已經化成一道流光,對著下界飛去。
……
「娘親,手帕帕~」奶奶的聲音響起,「感覺娘親好像不開心呀。」
哼哼!肯定是那個渣爹爹又欺負娘親了,等我去給娘親報仇!
元清歌穩住情緒,看著甜滋滋的小奶包,心瞬間化開。
「娘親沒有不開心呀,我們團團怎麼又穿男孩子衣服?」
小包子奶聲奶氣道:「團團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大孩子了,這樣就可以保護娘親啦!」
元清歌心中一片柔軟,她本不喜歡小孩,只覺麻煩,但這個孩子讓她完全討厭不起來。
而且五年的相處,她早就把這個小奶包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她更是打心裡疼愛。
元清歌抱起小奶包狠狠親了一口。
兩人走到一座木屋前。
裡面陳設簡單,坐著一個青衣男子,周身古井無波,雙眸處蒙著一層白紗。
看到他,元清歌心情複雜,請辭道:「師兄,我要去復仇了,你的眼睛我會全力醫治。」
五年前正是他,將自己從秦王府那個火坑裡救了出來。
不管她怎麼問都不說自己是誰,只是讓自己喊他大師兄。
對於這個人,元清歌心中是感激的,只是她救得了天下人,卻始終醫不好他的一雙眼睛。
多年來,為了治好他的眼疾,她想過無數辦法,都沒有效果。
「你既想好,便離開吧。」
青袍男子只是淡淡的點頭。
元清歌鬆了一口氣。
「還有一件事需要拜託你,我想把女兒留在這裡。」
元清歌撫摸著小包子的頭。
此番回去,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兇險,她一個人還能應付,帶上小包子會有所顧及。
聽到元清歌的話,奶包的小臉皺成一團,她緊緊的扒著元清歌的大腿。
「不要!包子要陪娘親去!」
「包子乖乖的,叔叔眼睛不好需要人照顧,娘親去去就回。」
小奶包嘴巴一癟,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元清歌心中不忍,但復仇勢在必行,她狠下心轉身離去。
目送元清歌離開后,小奶包做賊似的看了眼青衣男子,小心翼翼的離開木屋。
奶包包必須要先娘親一步,替娘親報仇!
渣爹爹,我來了!
……
行駛的馬車內,氣氛低迷。
沈城凜面色鐵青,質問白綰綰,「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白綰綰瑟縮了一下,看著沈城凜,還沒有說話,眼淚已經流出來。
「不是。」白綰綰沒有撒謊。
儘管知道是這個答案,可是沈城凜心中還是咯噔一下。
不是白綰綰,那會是誰?
白綰綰拉著他的袖子,哭的梨花帶雨。
「城凜,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太害怕你被別人搶走了,才會將錯就錯,求你原諒我!」
到底是自己深愛的女人,看到她落淚,沈城凜心中不忍。
「那你告訴我,那天晚上的女人到底是誰?」沈城凜溫柔的看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