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不信你
受到誣陷卻百口莫辯,只因那人愛的不是她,不知那人看清真心的時刻是否會因此時的不信任而感到後悔。
——陸長清
陸長清回到出租房,進入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憊與落寞,出來后做了一頓比較營養的午餐,為了寶寶也為了自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其實唐甜會那麼做是在意料之中的才對,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高看了僅僅半個月的友情,才不惜受辱將自己與陸以萱在唐甜心中作比較,她應該看清了的。
想通了這些,陸長清感覺輕鬆了些,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錢儘快還給唐甜,畢竟不再是那所謂的朋友了啊。
顧氏財團,「顧少,剛剛查到南宮翎宣布了婚訊,對方是……以萱小姐,這是發布會的視頻」冷魅話剛一落下,便感到室內的溫度驟降,顧南琛望著視頻中陸以萱被南宮翎擁在懷中,神情愈發矜冷,見冷魅還沒離開道「還有事?」
「顧少,剛剛得知少奶奶兩個月前去過醫院,近期也常去醫院」「冷魅,你不是一天跟著我了吧?她的事你告訴我做什麼?除非她死了,你告訴我她的死訊我或許還能高興一下,怎麼,她是得了什麼絕症嗎?」顧南琛冷漠道。
「顧少,少奶奶去的是婦產科,現已懷孕3個月了,顧董事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冷魅趕緊道。
聽到這話顧南琛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呵呵,她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啊,每次都有人監督她服用避孕藥,懷的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更何況我為了以防萬一……已經……好了,你先出去吧」
不一會,顧老太太便到了「小琛,你這出差了多半個月,就將清清一個人丟在帝都,如今你人回來了,不在家陪清清,只知道往公司跑,這怎麼能行呢?你現在應該知道清清已經懷孕的事了吧?還是雙胞胎呢,我今天先準備些東西,明天呀我就去怡萱莊園陪陪清清,這孕婦要注意的事可多著呢,你可要多上心啊,如果你照顧不好,那就由奶奶我來照顧了,那可是我的寶貝曾孫呢」顧老太太還沒等顧南琛出口,便先說了這件事。
「奶奶,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我馬上就回去行了吧」顧南琛淡淡道,手卻緊握成拳。「這還差不多」待顧老太太走後,「魅,查一下陸長清住在哪裡,現在就過去」
唐甜待宴會散場后,看著那組未拿走的套娃,心裡很自責,她不知道該如何向陸長清說明,未等她多想,手機便收到了一條轉賬信息,是陸長清還她的錢,還有一條簡訊。
「甜甜,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料,你也不用對今天的事感到自責,如果可以的話不如就當我們從未見過吧,願你生活恣意美好」唐甜知道她們不可能做朋友了,雖然她與陸長清認識時間很短卻深知她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她的決定很難改變,只是對這份短暫的友情有些可惜,唐甜收起套娃離開了酒店。
顧南琛從一輛黑色邁巴赫上下來,看著面前環境較差的小區,眉頭緊蹙。她沒想到陸長清會住在這種小區,而且還是出租房。
陸長清嫁給他六年,他雖然不愛她,但他在吃穿用度及生活費上從未虧待過她,也不知道她將這錢用在哪了,六年中新衣服沒買過幾件,也不買奢侈品包包,如今離開了還過的如此寒酸。
顧南琛來到陸長清門前,敲了敲門,陸長清打開門,抬頭一看是顧南琛,她完全沒想過有一天顧南琛會找她。
「我能進去吧」「當……當然可以」陸長清道。顧南琛來到房內打量著,房子面積不大但卻勝在乾淨溫馨,他坐在沙發上,看著依然站著的陸長清「你就打算一直站著與我說話?」「哦……」陸長清趕忙坐下,有些緊張,他為什麼會來找她?
「你懷孕了?我的孩子?」陸長清驚慌了,他知道了?不會是讓她去打胎吧?「我會自己撫養的,不會讓他們打擾你,我會乖乖離婚,凈身出戶」陸長清急忙道。
「我問他們是不是我顧南琛的孩子,還是你用我的錢在外麵包了小白臉?你應該清楚你一直有在吃避孕藥」顧南琛低沉道。「不是的,我沒有,他們是你的孩子,你知道的我愛的一直是你,怎麼會有其他人?至於錢,我一分未動,都在怡萱莊園的影視櫃里,這麼多年我沒有工作,也未與外界有過多接觸,怎麼可能做出那麼不堪的事,信我,我沒有」
「信你?憑什麼?你可別忘了當年你是如何嫁給我的,對了忘了告訴你在來的路上以萱給我通過電話了,她說當年是你事先威脅她離開的,而她現在已經要嫁給南宮翎了,既然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不會去破壞,但我仍然是她的南琛哥哥,她這些年吃的苦我會在你身上千百倍討回來,至於你提的離婚,不可能,信你,更不可能」顧南琛看著陸長清道。
「不是的,我從未威脅過她,當年的事我是被陷害了,陸以萱在撒謊,當年是她主動離開的,她並不愛你,當年她只是為了逃離你,信我……」陸長清哀求道。
「夠了!陸長清,你還不明白嗎?在我這裡不論事實是什麼,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愛她,不愛你,所以我信她」不信你……
此刻一切的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是啊,他不愛她,所以不信她需要理由嗎?
「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后就不要再說這孩子是我的了,我沒有興趣給人喜當爹,我與你結婚後……就做了結紮手術,所以你是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的」
「你,你說什麼?你在開玩笑的對不對?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誰的?我問你那是誰的,怎麼可能不是你的,不可能的,你在騙我,在騙我……」陸長清緩緩蹲下了身子痛苦的蜷縮了起來,神情有些恍惚「顧先生,你說你一開始就……就結紮了,那我吃那麼多年的避孕藥有什麼意義?所以你在騙我對不對?」陸長清抬頭望著顧南琛祁求道。
「我沒有騙你,你要看醫院的記錄嗎?至於避孕藥……那是對你的一點懲罰,是你讓以萱離開了我,是你讓我每日活在自責痛苦中,既然我痛苦為何讓你好過?你不覺得太不公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