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親手斬斷
陳子凡也被突然出現的局長嚇了一跳,他瞪大了雙眼回頭望去,地獄之門的鎖鏈被斬斷,斷掉的鎖鏈正在慢慢收回,一個留著長長鬍須,長相酷似村長的老者淡定地握著自己身上的鎖鏈和右手的刀,唯一與村長不同的是這位老者是光頭,他身穿潔白漢服,身披白色斗篷,一種尊者的威嚴不露而出。
老者鬆開手中鎖鏈,漸漸的那些束縛著陳子凡的紫色鎖鏈變得支離破碎,直至消失。
總局長,您怎麼會在這裡?唐辰驚訝地問。
怎麼?神的審判廳老朽不配來嗎?戰國重以威嚴的語氣反問唐辰。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要進入神之審判廳需要提前一天報備啊,獲得許可才能進入。唐辰急忙解釋道。
戰國重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老朽是硬闖進來的。
唐辰又一次驚出一身冷汗,早就聽聞總局長有與神明匹敵的力量,沒想到競可以硬闖神之審判廳,更沒想到您單純靠力量斬斷了因果之鎖,可,可這會不會違背了神的意志?
神?那個早就拋棄我們不管的傢伙嗎?戰國重淡淡道,語氣雖然平和但能聽出他對神的不滿。
你就是陳子凡吧,真如傳聞所說,自帶靈光呢。戰國重望向被解救的陳子凡。
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大恩無以為報!原為您馬首是瞻!陳子凡撲通一聲跪下,重重地給總局長磕了一個頭。仟韆仦哾
行了,小夥子起來吧,雖然老朽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被判定為極惡,但據老朽所聞,自這神之天秤誕生於里世界那天起就沒有人被判定為極惡,老朽之所以這次出手就你,是因為老朽判斷,天秤的這次審判可能出了問題,至於你的以後,我們還要觀望,如果你真做出什麼大奸大惡之事,老朽會親自打開地獄之門將你投入地獄。
我明白!我一定好好表現!陳子凡深深鞠了一躬。
唐辰,接下來就拜託你了,老朽先回去了。語罷,總局長戰國重的身影變消失在視野之中。審判大廳再次剩下了陳子凡,唐辰二人。
唐辰面向局長消失的地方深深鞠了一躬,可以看出這個二隊隊長對局長的尊重之情。
隨後唐辰望向陳子凡陳子凡,今天之事,天知地知,你我與局長知,切不可向外人透露分毫。
我明白!陳子凡立刻回答。
......
翌日,到中央靈術學院報道的時候到了。
陳子凡在唐辰的安排下順利入學,並安排了住宿,一切安頓好後唐辰囑咐陳子凡好好修習,爭取畢業成為滅魂師。
第二天就要開始上第一課了,夜晚的陳子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不知明天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殺。
一個聲音響起。
遭了!是那個人格,我必須把他壓制下去,陳子凡急忙掏兜,卻發現自己現在是靈魂狀態,根本沒有藥物。
陳子凡慌張了起來,第二天就要上課了,如果今晚壓制不住自己的心中的惡念,那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了?沒有了藥物控制你的大腦,你就慌張起來了?
可你不要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那個聲音一遍又一遍的洗腦著陳子凡。
陳子凡的心跳逐漸變快,大量的汗液從他的毛孔冒出,村長告訴過陳子凡,留在里世界的靈魂雖然是靈魂狀態但卻擁有與現世之人無二血肉,里世界的人也會感受到疼痛,受了傷也會流血,只是這血肉特殊,滅魂師想前往現世必須穿上名為義骸的裝置才行,完蛋了,陳子凡心想。
突然劇痛來襲,他的心臟跳得快要炸裂,他捂住胸口從床上栽到了地上。
操!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是你說的嗎?我死了,你也沒有好去處吧!陳子凡痛苦地大喊。
我要的是你覺醒,不要你現在這軟弱無能的樣子!那個聲音再次說道。
你什麼意思?陳子凡問。
你看看你這一生,任人欺負,擺布,連你養母的妹妹都可以隨意的侮辱你父母,你卻不敢有半分反抗,你不是懦夫嗎?
可我能怎麼辦?
你能怎麼辦?真是可笑至極呢,你以為憑你的這種懦弱無能的性格,在這個世界就不會被欺負嗎?這個裡世界的本質是真正的弱肉強食,他們隨時會和噬魂交戰從而失去性命!他們的社會只需要強者!你這樣弱小的存在是活不長的!
那能怎麼樣?大不了的我不當滅魂師了,以靈魂的姿態在這裡生活也可以!
所以我說你是懦夫!
懦夫就懦夫!總比去地獄強!
如果我告訴你,殺害你父母的兇手就在里世界呢?惡念淡淡地說。
在地上痛苦掙扎的陳子凡一瞬間冷靜了下來。
你說什麼?在里世界?你怎麼知道的?
我無所不知。
你究竟是誰?
這你還不需要知道,你可以理解為我和你是共生的存在。
那一刻,躁動的心突然冷靜了下來,疼痛感也隨之消失。
陳子凡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用右手捂著右眼無助道:是這樣的嗎?
以現在的你是無法適應這裡野蠻的生活的。那個聲音說道。
那你想我怎麼辦?陳子凡問。
將你我的靈魂融合,融合后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但這樣我們會能更好的共存下去,只是你的性格會受到我的影響,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那軟弱的性格在這裡活不下去的。
那怎麼融合?
很簡單,交給我去辦,只是過程你會受點苦。
好,合作愉快。陳子凡淡淡道,對了,我該如何稱呼你?
無需稱呼,我就是你的反面而已。
原來如此,一直壓抑著你,抱歉了。
你躺下吧,接下來將由我掌管你的身體。
好。
陳子凡疲憊地閉上了雙眼,另一念的陳子凡緩緩睜眼,只是瞳孔呈現出暗紅色。
只見他將床單一把扯下然後沿著邊緣撕裂成豎條壯,又將豎條狀床單猛地扭轉起來成為粗壯的繩子,他現將自己的雙腿困住,又將一隻手牢牢地綁在床沿,最後用嘴和那隻手將剩下的手也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