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萊斯特蘭奇夫人！

佩內洛本意是不打算準許學生們前往霍格莫德的，但考慮到學生們一直都在城堡里，心心念念想要去霍格莫德，再加上眾多教授保證安全得很，魔法部也承諾他們會做好安全措施，佩內洛這才答應了下來。

事實上，學生們確實很開心，在過去的一個月時間裡，他們都以為他們要失去前往霍格莫德的機會了。現在知道還是要去，他們心裡很高興。離開城堡散散心，哪怕只有幾個小時也是愉快的。

去霍格莫德村的那天早晨，外面颳起了狂風，佩內洛醒的很早，她盡量躡手躡腳地從床上起來，不過還是驚醒了赫拉。

「還是不放心嗎？」赫拉一把把佩內洛拽回到被窩中。

佩內洛揉了揉頭髮，又回到赫拉的懷抱中，「沒辦法，我始終有些不放心。」

「我想霍格莫德應該不會有什麼異常的，那裡起碼駐紮了一個傲羅小隊。」赫拉眼睛都沒睜開，含糊地說道。

「話是這麼說——」

「別擔心了，沒問題的。」赫拉揉了揉佩內洛的腦袋，安慰著說。

「好吧，但願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狂風裹著雨夾雪，無情地打在窗戶上，到了七點鐘的時候，赫拉也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了，因為那雜訊實在是太大了。

「我想我們最好到村子里去，沒人知道那裡會發生什麼。」佩內洛很是嚴肅地說。她現在看起來有幾分像是麥格教授了，嚴肅得很，她完全做好了一個校長應盡的指責。

赫拉望著佩內洛的眼睛，「我十分相信教授們的防護魔法以及魔法部的傲羅們——好吧，我必須得承認他們沒那麼靠譜。但霍格莫德沒什麼危險的。」

「我始終有些擔心。」佩內洛重複道。

「好吧好吧，我會去霍格莫德的。」赫拉很快就敗下陣來，「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為什麼不呢？我想城堡里應該不會太令我擔憂，麥格教授昨天的時候告訴我她會留守在城堡，和斯內普教授一起。」佩內洛昂了昂頭。

「是啊，我們的克里瓦特校長實在是太厲害了！」赫拉笑著捏了捏佩內洛的鼻頭，「那我們應當快些動身，或許還趕得上學生出發的隊伍。」

「當然。」佩內洛從床上跳起來，在衣櫃中挑選著合適的衣服。

......

赫拉他們很快地來到橡木大門口，費爾奇正在這裡一個個核對獲准去霍格莫德村的同學的名字。這個時間比以往要更加漫長，因為費爾奇不得不用探秘器在每個人身上反覆地測來測去。

好在赫拉和佩內洛並不需要經歷這麼繁瑣的審查。

「早上好，阿格斯。」赫拉朝著費爾奇揮了揮手。

費爾奇笑著點點頭，朝著赫拉和佩內洛打招呼，同時用他的探秘器在身前的學生身上戳了好幾下。

「孩子們，享受你們的假期吧！」赫拉朝著學生們大聲地說道，這引得學生們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就先行一步了。」

隨後，赫拉就在一眾學生羨慕的眼神中挽著佩內洛離開了。

步行去霍格莫德的一路上很不舒服，赫拉和佩內洛儘可能地用圍巾裹住臉的下半部，暴露在外的部分很快就被凍得生疼生疼的，甚至都有些發麻。施加了保暖咒的長袍只能保護住他們的身體，至於裸露在外的頭部完全沒有任何的效果。

儘管如此，佩內洛還是顯得很興奮，赫拉搞不清楚她興奮的原因。

當他們抵達霍格莫德村時，看見佐科笑話店被木板封死了，這意味著他們這趟旅行的大部分樂趣都要消失不見了。好在蜂蜜公爵糖果店還在開門營業，他們立馬朝著那家小店走去。

「學生們的腳程還真是快啊！」赫拉在擁擠的人群中緊緊地抓著佩內洛，免得他們被學生衝散。

佩內洛捂著嘴偷笑道：「畢竟他們整整憋了一個月呢！整天都在上課寫作業，估計早就想來霍格莫德了。」

「可是你差點就剝奪了他們的快樂。」赫拉坦誠地說道，這讓佩內洛沒好氣地掐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噢！」赫拉怪叫了一聲，「這可不是我乾的。」

佩內洛鼻翼發出一聲悶哼，「最後他們還是可以來霍格莫德，不是嗎？這才是重要的。」

「是是是，我們的克里瓦特校長最好了！」赫拉把佩內洛推進了蜂蜜公爵糖果店。

一進入糖果店，瀰漫著乳脂糖香味的溫暖氣息鋪面而來。可他們還沒來得及打量新進的糖果，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洪鐘般的聲音。

「赫拉，佩內洛，早上好啊！」

「哦，真是不巧！」赫拉在心中嘆了口氣，他們兩個一回頭，看見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他戴了一定碩大無比的毛絨帽子，身上是一件帶有配套毛絨領子的大衣，手裡攥著一大袋菠蘿蜜餞，他至少佔據了這個小店四分之一的空間。

「佩內洛小姐，你至少已經錯過了我的三次小型晚餐會了！」斯拉格霍恩伸出手遞給佩內洛和赫拉兩塊蜜餞。「我是鐵了心的想要邀請你來的，我想你一定會很喜歡這些晚會的。」

「哦，謝謝，教授。」佩內洛接過蜜餞，但並沒有放入嘴中，只是那麼拿著，「但我不得不耗費巨大的時間和精力在公務上，你知道的，辦公室里總是有處理不完的工作。」

「哦哦，是的，是的，但我想——」斯拉格霍恩顯得有些遺憾，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推開的門吸引走了，「哈利！哈利！」

斯拉格霍恩大腹便便地轉過身，又去找哈利他們了，哈利、赫敏和羅恩正推開門走進來。

「我敢打賭，他絕對沒有想要邀請我的念頭。」赫拉小聲地在佩內洛的耳邊說道，除了最開始的打招呼外，斯拉格霍恩完全沒有理會過赫拉。

佩內洛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但他每周至少會在禮堂里『偶遇』我一次，同時邀請我參加他的晚餐會。」

「可他總是躲著我。」赫拉吐槽道。

「大概是他還在怨恨你把他帶到霍格沃茨吧。」

「也許是別的什麼也說不準。」赫拉聳聳肩，他相信那天晚上他一定給斯拉格霍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逼迫他去回憶和湯姆的事情。

那八成是斯拉格霍恩最後悔的事情了——他一定在長生這方面給了伏地魔相當有價值的線索。

「我想我們最好離開這裡，」赫拉拽了拽佩內洛的手，「這裡擠滿了學生。」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去三把掃帚吧，怎麼樣？」佩內洛笑著說，同時把斯拉格霍恩遞給她的兩個蜜餞扔回到糖果池裡。「我敢打賭，他一定沒付賬。」

赫拉的眉頭皺了皺，「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吃了這兩個蜜餞，還要自己付賬？」

「沒錯。」

「真是個吝嗇的傢伙。」

他們離開了糖果店，剛從暖融融、甜絲絲的蜂蜜公爵店裡出來，凜冽的寒風刮在貼膜的臉上，像刀子一樣。街上也比較冷清，沒有人停下來聊天，大家都在匆匆趕路，直奔他們要去的地方。

「神秘人給大家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啊。」佩內洛感嘆道，赫拉依舊頭也不抬地朝前走，「你說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

「或許會很久，」赫拉沉默了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直到有一方勝利。」

「我是絕對不希望神秘人勝利的。」佩內洛肚囊道。

「沒有人希望他能勝利。」

他們很快來到了三把掃帚的外面，其中一個很高很瘦，赫拉並不認識，但當他們靠近時，他用斗篷裹緊了脖子，轉身離開。只留下那個矮個子男人在那裡摸索著懷裡的什麼東西。

「蒙頓格斯！？」

那個兩腿外八字、留著一頭亂糟糟的薑黃色長發的男人嚇了一跳，懷裡一隻古香古色的小提箱掉在地上彈了開來，裡面的東西五花八門，像是一家古董店整個櫥窗里的內容。

「哦，你好，赫拉，真是好久不見，」蒙頓格斯說，裝出非常輕快的樣子，卻裝的一點也不像，「別讓我耽誤了你和夫人的寶貴時間。」

他蹲在地上摸索著撿起箱子里的東西，一副巴不得馬上離開的樣子。

「你在做什麼？賣這些東西？」赫拉皺著眉頭看著蒙頓格斯從地上抓起一堆各式各樣，但毫無疑問都是破爛的東西。

「唉，沒辦法，總得想辦法賣掉啊。」蒙頓格斯說，「把那個給我！」

赫拉低下頭，看見在自己腳邊有一個銀器，他的眼睛瞪得溜圓。

「這是——」

「沒什麼。」蒙頓格斯說著一把奪走地上的那個銀器，塞進了箱子里，「好了，我們以後再見——」

啪——他幻影移形消失了。

赫拉的臉色很難看，終日投機倒把，終究讓燕啄了眼。

「怎麼了？」佩內洛湊過來問道。

「那是布萊克老宅的東西，上面還有布萊克家族的紋章。」赫拉怒氣沖沖地說道，「他一定對布萊克老宅做了什麼，也許偷光了裡面的東西，我必須得抽空回去一趟，還有小天狼星，他還在那裡呢！」

佩內洛也緊張了起來，「小天狼星？蒙頓格斯應當不會對他做什麼吧？他畢竟是那麼大一個巫師，還有魔杖在手裡......」

「蒙頓格斯曾經不止一次想要把海格拐賣到希臘去，相信我，蒙頓格斯的底線要比你想象得低的多。」赫拉氣惱地說。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誰說不是呢。」赫拉嘆了口氣，推開三把掃帚的門，帶著佩內洛走了進去。

「早上好，萊斯特蘭奇先生以及萊斯特蘭奇夫人。」羅斯默塔女士溫柔地說，她沒等赫拉開口就掏出兩個大杯子，倒上滿滿的黃油啤酒，「我想你們絕對不會想在醒來的時候就喝什麼酒水的，黃油啤酒除外。」

「當然了，謝謝你，羅斯默塔。」赫拉拿起兩個大杯子，找了個在窗邊的空位走了過去。佩內洛出奇地沒有出聲，她一直低著頭跟在赫拉的身後。

「來吧，嘗嘗這裡的黃油啤酒。」赫拉把杯子往佩內洛的方向推了推，他猛地拍了一下頭，「我差點忘了，你是在霍格沃茨畢業的，肯定對三把掃帚非常熟悉。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沉默？」

「剛剛......剛剛......」佩內洛的耳根都羞紅了，她支支吾吾地說，「剛剛她稱呼我為萊斯特蘭奇夫人了......」

「哦，是啊，我想這只是時間問題，如果沒有這檔子事兒，我還想邀請鄧布利多參加我們的證婚人來著。」赫拉端起黃油啤酒喝了一大口，滿不在乎地說。

「你——你——」佩內洛害羞得說不出話來。

赫拉挑了挑眉毛。

佩內洛的手指在杯把上糾結著，她的聲音小得像是蚊語：「你這是在求婚嗎？」

「我以為我們之間不用這些繁文縟節，我以為我們之間心有靈犀。」赫拉放下茶杯，眼神轉向窗外，學生們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和他在魔法部看到的場景相差甚遠。「難道你不願意嗎？」

「當然願意......」佩內洛抬起頭盯著赫拉，「只是，你一定要在這種地方......求婚嗎？」

「求婚？」赫拉有些驚訝地扭回頭，「好吧，我經常會有一種錯覺，我們已經舉行過婚禮了。」

「可是並沒有！」佩內洛氣鼓鼓地說。

赫拉微微地笑起來，「放心吧，等到我們勝利了，我們會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的，我答應你的。」

「嗯！」佩內洛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隨後雙手捧起黃油啤酒喝了一大口。

他們在這裡又坐了一會，直到這裡的人越來越多，酒吧里也吵鬧得很。

「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或許帕笛芙夫人茶館是個不錯的地方，我聽朋友說起過。」佩內洛把頭靠向赫拉，他們不得不這樣才能聽清彼此的聲音。

「我想不錯，這裡的人未免有些太多了。」赫拉點點頭，紳士地幫佩內洛披上斗篷。「讓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