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什麼都說出來的馬爾福

「抱歉，教授，我會管好他的。」沃普爾有些抱歉地說道，「血尼，來點餡餅，吃點吧，這個好吃。」

血尼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不過他還是接過了餡餅，儘管他很用力地把它摔在了桌子上。

斯拉格霍恩並沒有因為血尼的事情而顯得不愉快，他只是朝著佩內洛笑笑，像是在說：「這就足夠了吧？」

佩內洛也只好抿著嘴巴，只是眼神不時警惕地撇向血尼。

「哦，哈利，哈利，我的孩子你來了！」斯拉格霍恩突然大叫道，他又挺著大肚子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你帶來了誰？小天狼星？我的天吶，我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好好聊一聊了，我還記得你剛進入霍格沃茨時候的樣子，還有你的弟弟，可惜你當初沒有進入斯萊特林學院，讓我們失去了好多交流的機會......」

斯拉格霍恩指定在一直觀察著門口的方向，一旦發現哈利進來，就立刻迎上去。

赫拉躲在隱形衣裡面，汗水順著他的後背留下，幾乎浸透了他的衣服，房間里有些太過擁擠了，而隱形衣又有效地阻擋了空氣的流通，讓赫拉變得極為難受。

哈利被斯拉格霍恩拽到了桌子上坐著，小天狼星就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他甚至都沒有太多理會斯拉格霍恩，在他的印象中，斯拉格霍恩已經被赫拉描述成了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完全忘記了赫拉交代給他的話。當然，也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哈利的原因，他總是想不好應當怎麼面對哈利。

畢竟哈利總是很親近他，這讓小天狼星很不舒服——哈利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赫拉就靠在牆角，站累了就蹲下，打量著房間里的每一個人。不得不說，斯拉格霍恩的能量確實很大，他不僅邀請了很多的學生，校內的老師，甚至包括了校外的人（吸血鬼）。

特里勞妮來了，她一向不會錯過享受美酒的機會，尤其是斯拉格霍恩的邀請。但赫拉認為她可能只是失意了，畢竟她現在連書也不教了，只能酗酒度日了。

哈利帶著盧娜湊了過去，因為他們不想在斯拉格霍恩這張桌子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他也是一個不聽話的傢伙。他們一直擠到房間的另一側，到了特里勞妮那邊。

「小天狼星，不知道擺脫了魔法部的麻煩后，對你而言有什麼好處嗎？」斯拉格霍恩好奇地問道，他手裡端著一杯盛著蜂蜜酒的高腳杯，樂呵呵的。

小天狼星聳聳肩，倒是沒有再露出之前的那麼模樣，起碼沒有大口大口地喝酒，他無所謂地說道：「沒什麼不同，魔法部一直都不知道我藏在哪裡。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霍格沃茨，而不用擔心小巫師全都被我嚇跑。」

「哈哈，那可真不錯，不是嗎？」斯拉格霍恩高興地說道，「我想你一定與社會脫節很久了，我有必要向你介紹一下坐在的諸位......」

接下來的時間，就變得索然無味，也許是因為在場的人實在太多，多到超過了赫拉的預計，以至於他之前的計劃完全派不上用場。

赫拉披著隱形衣在佩內洛耳邊輕聲說道：「想來今天是很難有所收穫了，我先離開，你也儘快脫身。」

佩內洛輕輕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她只是稍微抿了幾口蜂蜜酒而已。

赫拉借著費爾奇推開門的功夫，悄悄溜出了房間，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只是在越過費爾奇的時候，赫拉有些驚詫地看見德拉科跟在費爾奇的身後，他被費爾奇緊緊地抓著胳膊，看起來很不耐煩。

赫拉停下腳步，他想聽聽看德拉科做了什麼被費爾奇抓個正著，他和斯內普都在懷疑德拉科。

「斯拉格霍恩教授，」費爾奇呼哧呼哧地說，下巴上的肉抖動著，金魚眼中閃著抓到學生調皮搗蛋時的那種瘋狂的光，「我發現這個男孩躲在樓上走廊里，你給他發請柬了嗎？」

德拉科掙開了費爾奇的手，看上去氣急敗壞。

「行了，沒邀請我，」他憤憤地說，「我想闖進來，高興了吧？」

「不，我不高興！」費爾奇說，這話與他臉上的得意全然不符，「你有麻煩了！校長不是說未經允許晚上不許亂走嗎？嗯？克里瓦特小姐，您剛好在這裡？」

「我想是的。」佩內洛站起了身，她理了理身下的裙擺，確保它們都在它們應當在的位置上后，緩緩走到費爾奇面前。

「我想，學校的規定已經很清晰地通知到了所有人，而且這是從開學就告訴你們的，對嗎？馬爾福先生？」佩內洛皺著眉頭望著德拉科。

「是的，夫人。」德拉科憤憤地低下頭，他並不想像佩內洛低頭，在他看來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完全是對馬爾福家族的侮辱。可他不得不這麼做，佩內洛完全可以把他關禁閉，甚至開除。在這個特殊的時間節點，並不需要什麼理由，儘管這會引起相當多學生教師的不滿。

不過，佩內洛顯然不會這麼做的。

「馬爾福先生，我想你需要長點記性。」佩內洛昂了昂頭，「斯拉格霍恩教授，我這麼做可以吧？」

房間內的氣氛已經有點冷下來了，所有人都屏息望著佩內洛，隨著佩內洛的話，他們的視線又轉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臉上。

「哦，哦，」斯拉格霍恩教授愣了愣，隨即很快地帶上尷尬的笑容，他抬了抬手，「當然不介意，當然，這畢竟是馬爾福先生違反了規定。只是，想參加晚會嘛，又不是什麼罪過......」

「好吧，斯拉格霍恩教授，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想就依照你的意思來吧，」佩內洛點點頭，並沒有當面駁了斯拉格霍恩的面子，「不過，我想我有必要出去巡視一趟，以防有更多的學生偷偷跑出來，想必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斯拉格霍恩教授笑著說，「等等，你要走了？晚會才剛剛開始啊！」他顯得有些錯愕。

「沒有什麼比學生的安全更重要。」佩內洛堅定地說。

斯拉格霍恩實在不好挽留，也只能目送她離開，留下乾巴巴的一句話：「如果你什麼時候忙完了工作，這裡有一杯酒隨時等著你。」

「謝謝。」佩內洛提著裙邊離開了辦公室。

「哈，你幹得要比我想象得出色。」赫拉早就在門口等著了，「我們最好回到八樓里去，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好——等等。」佩內洛突然停下了腳步，身後的門又被推開了，斯內普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剛剛進去的德拉科。

「斯內普教授，晚上好。」佩內洛和他打了聲招呼，斯內普只是淡定地點點頭，隨後眼神望向她身旁的位置，眼神閃爍了下。

「晚上好，克里瓦特小姐，我想對我學院的學生說兩句話。我想他應當受到些懲罰，以及解釋下為什麼他半夜鬼鬼祟祟地出現在走廊。」斯內普冷著臉，轉身離開。

德拉科垂頭喪氣地跟在他身後，朝著走廊深處走去。

「佩內洛，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赫拉認為斯內普給他的那個眼神是讓他跟上去聽聽看，所以他簡短地和佩內洛交代了一句就快步跟了上去。

「好吧好吧。」佩內洛癟了癟嘴，提著裙子朝著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赫拉跟在德拉科身後，盡量躡手躡腳，不讓他發現任何異常。一直到走廊上最後一間教室。

「進去吧。」斯內普拉開門，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在門口等著德拉科進去。

德拉科嘆了口氣，踏進了辦公室。

斯內普在德拉科進去后，特意又等待了兩三秒，確認鼻翼前有一陣微風吹過，這才關上門。

「德拉科，你到底打算做什麼？要知道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拙劣而又愚蠢，你已經受到懷疑了，你知道嗎？」

「你懷疑我？還有誰懷疑我？」德拉科生氣地問，「再說最後一遍，不是我乾的，知道嗎？那個叫凱蒂的女孩準是有個沒人知道的仇人——別那樣看著我！我知道你在幹什麼，我又不傻，可是沒用——我能阻止你。」

赫拉就在二人旁邊，斯內普的眼身變得放空起來，顯然是在使用攝神取念。大腦封閉術大師一般都精通攝神取念。

可這顯然是失敗了，德拉科看樣子已經掌握了大腦封閉術。

赫拉皺著眉頭，顯然凱蒂的事情和德拉科脫不了干係，他絕對在中間充當了什麼角色，即使他當時正在麥格教授那裡關禁閉。

過了一陣子，斯內普輕聲說：「呃......貝拉特里克斯姨媽教過你大腦封閉術。你有什麼念頭想瞞著你的主人，德拉科？」

「我沒想瞞著他，我只是不要你插在裡面。」馬爾福叫道，「你不要干擾我的計劃，我是被大人選中的人。」

「所以，你這學期躲著我？怕我干涉？你要知道，德拉科，如果換了別人，我多次叫他來辦公室而他不來——」斯內普的表情看起來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他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關禁閉，報告萊斯特蘭奇校長！」德拉科譏笑道，「對嗎？你要告訴一個叛徒，他是個叛徒。」

「事實上，我很好奇是誰告訴你的？」斯內普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怎麼變成了一個叛徒？」

「這就不用你多關心了，我不會說的。」德拉科抱著肩膀反駁道，「你最好不要干擾我的計劃，否則主人的憤怒——」德拉科有些害怕，「他會殺死我的全家，我不想牽累我的父母，我沒得選，我只能這麼做！你明白嗎？」

「顯然我在清楚不過了。」斯內普眼神閃爍著光，他盯著德拉科的眼睛。

「他殺了鄧布利多，他——他——」德拉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肩膀開始顫抖。「我得殺了他，他叫我做這件事，不然就會殺死我，我別無選擇。」他垂下了頭，顯得消極得很。

「我清楚。」斯內普輕聲說，「但你決不能這樣毫無章法，赫拉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因為你卑劣的小手段，沒有人會輕易地戴上一個不知名的人送來的項鏈的。」

「可是我差一點就成功了，如果不是凱蒂那個傢伙——」

「你承認了嗎？」斯內普露出勝券在握的冷笑，「你終於承認了你做的事情。」

德拉科張了張嘴巴，什麼都沒說出來。

「如果你想成功保住你和你家人的小命，你最好告訴我一切，我能幫助你。」斯內普輕聲說。

德拉科拒絕了斯內普，「我已經有足夠的幫手，謝謝，我不是一個人。」

「你今晚無疑是一個人，這是極其愚蠢的，在走廊里遊盪，沒有崗哨也沒有後援，這些是低級錯誤——」

「本來有高爾和克拉布，可是你關了他們的禁閉！」德拉科大叫道，他本來不至於這麼滑稽的，在斯拉格霍恩的晚會上出醜。

「小點聲兒！」斯內普警告道，他朝著赫拉的位置掃了一眼，事實上他並不能確定赫拉在那裡，只不過赫拉故意輕輕用手戳了下沙發的墊子，剛好在德拉科看不到的角度。

「你的朋友克拉布和高爾這次要想通過黑魔法防禦術的.ls考試，還得多下點兒功夫——」

「通不過有什麼關係？黑魔法防禦術——只是一個笑話，一場戲，對不對？好像我們中間有誰需要黑魔法防禦術——」

「這是一場對成功非常關鍵的戲，德拉科！」斯內普說道，「如果我不懂得演戲，你想我這些年會在哪兒？聽我說！你現在很不謹慎，夜裡到處亂走，被人當場抓住，我敢說，你已經引起了校長夫婦的懷疑。今後，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們留意。還有，如果你依賴克拉布和高爾這樣的助手——」

「不是只有他們，我身邊還有別人，更強的人。」德拉科嘴硬道。

快了，快了，德拉科就快要說出全部的事情了。

赫拉幾乎是墊著腳尖湊在他們身邊，想要聽清楚所有的細節，只要他搞清楚德拉科打算做什麼，伏地魔私下打算做什麼，他一定能想到破解的辦法的！

一定可以！